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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国际政治舞台叱咤风云的德国前总理格哈特.施罗德,是怎样看待中国的崛起对世界政经格局的影响?他又怎样评价自己2003年反对伊拉克战争的强硬立场?施罗德作客《震海听风录》,回首7年德国总理生涯,阐述自己对权力和金钱的看法。
中国崛起对欧洲经济有利
邱震海:当今中国急速崛起,特别在过去2到5年,引发全球极大的怀疑和顾虑,无论在能源还是势力方面,以及在全球定位方面,您认为这种忧虑有道理吗?
施罗德:或者有人会怕,但我不怕,我也建议德国人不必怕,因为德国的经贸发展和中国的经贸发展形成了正面的紧密关联,中国经济繁荣对德国的出口贸易和对他国的经济都有益,大家应十分乐见。
邱震海:但您这么说,是因为您已不是政治人物?
施罗德:才不是。
邱震海:若您仍从政,还会说这种话吗?
施罗德:这些我从前也讲过,看数字是很明确的,德国是全球最仰赖出口国之一,很乐见中国发展起来,我们可以从中得益,我们可以卖高科技到这里,很多德国人到这里做生意,许多中小企业也在中国设厂,这就是双方交流互惠。
邱震海:是,但是?
施罗德:但当然必须遵守规则。
邱震海:关于全球战略,关于欧盟战略及美国战略,过去三、四年来,我们看到一个趋势,美国和欧盟在中国政策上慢慢靠拢,欧美正使用战略手段解决这个问题。
施罗德:中美之间也有某种关系,欧美在各项竞争中理性合作,对亚洲等区域而言并非坏事,同样地美国也不会吃亏,若欧洲和亚洲尤其和中国合作,思维上应抛开竞争走向对话,这样对某些区域也适用,欧洲政治中也有不甚健全处,这点我无意评论,我再强调,基于利益考量,欧中关系不会发生彼此政经利益太密切了,生变的结果我们负担不起。
萨科齐对美政策尚待观察
邱震海:萨科齐当选了法国现任总统,但在施罗德及希拉克之后,我们看到法国和德国形成另一番局面,慢慢向美国靠拢,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施罗德:我认为,应该静观其变,看到法国总统有哪些作为,他致力于法国亟需的内部改革,我们应该祝他能够成功。他和德国总理会面过了,两人交换了意见,无论如何我希望欧盟政法能被重视,并能找出解决之道,以谋求欧洲利益。这是否表示倾向美国,恕我无法评论。但我认为,不应马上对法国总统做评论,毕竟他才上任没多久。
邱震海:这一轮世代交替,包括在德国和法国有什么指标意义吗?
施罗德:以后我们就会知道,我不希望这样,因为欧洲,尤其德国很乐于和中国发展紧密关系,但对俄国也想有同样的发展。
德国和俄罗斯关系对欧洲至关重要
邱震海:既然你刚才提到俄罗斯,俄国总统普京很有意思,他过去几次对美国发表强硬言论,甚至用了“第三帝国”等字眼,您认为他的言论有道理吗?
施罗德:评论前同僚言论并非我的事,我也不会这么做,我一贯的看法是德国基于经济政治以及历史因素,希望和俄国建立最友好关系。根据欧洲人的经验,尤其是德国人的经验,德俄两国关系良好时,欧洲情势便很好,德国情势也很好,当双方关系差,尤其在德国发动的二战时期,欧洲情势也跟着很差。和俄国建立所谓最密切关系,确实有利于德国和欧洲在经济、政治和文化方面的发展。
邱震海:但我们也看见某些欧洲国家如德国和法国,似乎不再成为俄罗斯与欧洲的桥梁。
施罗德:我不认为是这样,措词会变来变去,但彼此利益一直存在。德国很乐于和俄国及中国在各重大问题上,建立极其密切的关系。
邱震海:若普京深感孤独的话,俄国将会和美国有什么样的关系对峙。
施罗德:我没有办法跳出来从个人及政治方面评论前同僚的立场。
施罗德不后悔当年反对伊拉克战争
邱震海:好,我很能理解。伊拉克战争已过了四年,无论伊拉克或世界其他地方情势都未见稳定,回首四年的前的伊战,您当时极力反对战争,如今您如何看待此事?
施罗德:我当时反对有个理由,就是出战的理由无法说服我。目前的情况,就我所见,当时反对的也不算全错,若以外交辞令来表达的话,有时我会想当时支持战争的人如今肯定很后悔。
邱震海:但当时反对的国家如今也慢慢向主战国家靠拢。
施罗德:不能这么说,想想看很正常地,全球都乐见伊拉克情势转稳,包括反战者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乐见伊拉克境内每天死很多人,只因为自杀客,把无辜百姓一起炸死,与其后悔开战,不如出手协助,扶植民主稳定情势,我任总理期间曾决议不派兵到伊拉克,但我们协助统一的伊拉克进行援助及军事教育,让他们能自行确保稳定安全,反战不表示容许幸灾乐祸,后者绝非我所乐见的。
编辑:
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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