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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运踹了一脚 曾经挨骂最多的“梨花体”诗人转行画家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要:赵丽华曾经因为“梨花体”、“国家一级作家”、“女诗人”的标签里一夜走红,被网友嘲讽为“梨花教主&rdquo

赵丽华:我觉得我还是总是命运在后边踹我一脚。

许戈辉:这一脚是怎么被踹的,我让命运,我也跟命运商量商量也踹我一脚。

赵丽华:然后那个社交网络平台有一个大家转发春天有十几个藤的那个照片,非常漂亮,我一看这个图就是,这种春天太好看了,而且很简单,我就想这个要是画到我们家,我们家客厅有一面墙吧,就是已经比较脏很旧的房子,我就说能不能把这一面墙就把这幅画画到一面墙上去。才会公司就过去了跟我谈,你这面墙多少,30平米,30平米需要就8000块钱,我说8000块钱太多了,我说这么简单,他说你还别嫌多,我们还不能画你这个图案,我们有我们固定的图案,我们不能说你让我们画什么我们画什么,我说那你要画那些固定的图案那不是我喜欢的,那你就不用管我了,你就告诉我用什么材料,我要画在墙上,它用抹布擦它不掉色,他说那你就买烯料、板刷、手套、油漆,就买这些东西就行了。

许戈辉:基本上听上去就是一油漆工的活。

赵丽华:就是建材市场油漆工卖建材的那儿,那我就去了建材市场买了这些东西,我大概是蹬着梯子,我就很直观地想这个树,树干要深一点颜色,要两个颜色,两个颜色一块儿出,它不是有一个明暗深浅嘛,一桶黑色的油漆,一桶咖色的油漆,这个大刷子这蘸一点这蘸一点,一块儿一笔上去了一棵,然后把梯子搬在这,又走第二棵,然后15棵画完了,画完了以后戴上那个胶皮手套拍一点黄色油漆,这个手拍一点绿色油漆,然后在那个树梢这么一拍,十分钟把整面墙画完了,我说这十分钟挣8000块钱,幸亏没掏。

许戈辉:真是啊,就自己给省了。

解说:梨花公社摆放着不少赵丽华的绘画作品,她给我介绍这些画背后的故事,我惊异于她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创作的时候,作画时的心情,甚至那天的天气,她把这一切都发布在网上,直播自己的生活。

赵丽华:我等于透明直播似得,实际上就是社交网络平台,哪天开始画画了社交网络平台都写,我买什么材料又开始画墙了,开始画窗户画门了,就这么一步步的它都有记录,像这种这个半夜画出来的,两三点钟就盼着天亮,激动得睡不着觉你知道吗,就盼着天亮好有人夸我,那个网上就那粉丝们有人夸我,就特别急切地渴望到天亮,现在社交软件圈叫点赞,那时候不叫点赞直接跟帖夸你,我觉得那个夸奖对一个人多重要。

解说:赵丽华兴奋地和我悉数她的画在网上被点赞转发,她的网络直播受到追捧,“围观”让无论是诗人还是画家的赵丽华,虽然偏居京郊一隅,却并不寂寞。

赵丽华:这个我是画的额尔古纳河,后来我还写文章叫《安静的额尔古纳》,他们中考有一年也考的我这个文章作考题的时候,那最后一问就是说,作者说也就是我说,我说在这个喧嚣浮躁的时代,就是每一块石头都在努力地发出声音,以抵抗自己被忽略被遗忘的命运,只有额尔古纳河是安静的,然后它那个提问就是说,表达了作者一个什么样的主题思想,实际上这就是点出题来了,就是说整个世界都很浮躁,只有这条河,它连那个水流湍急的声音都没有,它是非常安静的,在夜晚的时候有的时候那星光打在上面,就是那种就是隐隐的那种星光,就非常的你就觉得这个河真的是幽静深邃。

解说:经历了大起大落,喧嚣还是沉寂,理想还是现实,对赵丽华来说这是个问题。她在一篇名叫《雪》的长诗中这样写道,我们这些现实主义者,有时候几乎无法理解那些理想主义者的人生追求。比如那些正在前赴后继扑向大海的雪,她自以为靠着集体的力量就能把大海盖上一层白。

赵丽华:这个柜子是我自己画的,是我带着学生们画我的,因为这种柜子它是比较破,我就把它外边画一下画一下,它就有像一个大宝石箱子的感觉。

解说:2014年起赵丽华开始收徒授课,因为自己绘画是从零开始,她好像也格外会教零基础的学生。

许戈辉:这事也挺神的,有人吧,他是在这个领域里他自己能做但是不会教,有的人是能教,但是他自己不会做,你比如说有的打球的教练,他自己并不见得一定打得好,但是他会教。你这个自己也没学过,又能画还能教,你觉得这里面窍门到底是什么?

赵丽华:从西方文艺复兴开始讲起,把所有的名家捋了一遍,他们每个人的风格,他的整个的环境,还有他们的那种美术的方向,都整个讲了一遍,所有这些人的画让他先有一个熟悉和认识的一个过程,熟悉了以后你就下笔画,你这些所有的名家你喜欢谁的,然后就从谁的开始,我就觉得最快的方法就是仿名家,一个画家比如说莫迪利亚尼的来仿他两幅,比如说弗朗兹·马尔克的仿两幅,然后我就会给他们讲,我说你看就是弗朗兹·马尔克他年轻轻就死了,如果他活着他可能出更多的作品,一战的时候凡尔登战役他是死在这个战役里面,当时他是中尉了,德国有两百万人向法国进攻。在凡尔登那进行了持续9个小时的,1200门大炮持续的轰炸,就把那块儿都炸成了焦土了,他也被炸死在里面了,我说如果他活着可能不一样,后来那个凡尔登战役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由此德国不是一直往前推嘛,推到巴黎了,这时候法国有一个炮手非常有意思,本来法国已经节节溃败,马上整个的首都被人拿下了,这时候有个这个炮手,那一发炮弹不知怎么样打到了德国的军械库,它所有的弹药库,全部德国的所有的弹药库全都被摧毁了,就连环爆炸,然后它那个1200门大炮也变成了哑炮,就法国反败为胜,这是好奇怪的这个战役,就是凡尔登战役。弗朗兹·马尔克就死在这个战役里面。同学一边对他了解着一边画,一边画他,就是听我念叨着,反正就是每一个画家。

许戈辉:然后听着你讲的这些故事,带着大家等于是,真的就是把绘画这件事情给它极大地丰富化了,这个大脑也不断地在穿越。

赵丽华:对。

这幅画是给学生仿的弗朗兹·马尔克的《红马》,仿了给学生们做样子,就是刚才就是说弗朗兹·马尔克年轻轻的就死在战场上了,死在凡尔登战役上面。如果他还活着,我觉得他的风格可能有众多的变化,实际上他弗朗兹·马尔克除了《红马》和《蓝狐》这两幅作品之外,其他的都偏立体主义,他是当时是叫蓝骑士,跟康定斯基,他们两个蓝骑士的这么一个流派,就他们两三个人。

许戈辉:就是关于你讲的这些艺术史、艺术理论,还有包括带着他们画画的这种渠道和方法,就真正搞专业的人他们怎么评价的?

赵丽华:他们听了之后觉得太新鲜了,因为他们可能看课本。

许戈辉:现在没人再抨击你了。

赵丽华:他们不敢。

许戈辉:为什么他们不敢呢?你怎么现在这么厉害。

赵丽华:因为他们觉得你看赵丽华,你说谁要打笔仗能打得过赵丽华呀,她经过风雨的人,她曾经你说你韩寒好像,把梁文道他们都打败了似的,好像所向披靡似的。

许戈辉:你现在还愿意跟人打仗吗?

赵丽华:不打仗,我没空打仗,你谁爱说啥说啥,根本就不进我的耳朵,我就只干我认为我要想干的事情。

这个我要隆重介绍,因为我的学生们来了以后不单纯是教他们画画,我还教他们染布,这是我自己燃的一个,用那个咖啡色和酒红色两个颜色,就是放在水里煮,然后把这个中间这是一个大花,那个大花,三个大花扎起来,这个边儿两边儿抻在一块,弄点半花,这个是弄的半跨,你看染出来有一点点的那个,小焦糖色的那种感觉,就是很好看。就是我这所有的布几乎都是自己染,自己染或者是自己能缝制的自己缝制,那些门帘什么的。

许戈辉:所以你看你这生活多古朴充满了古朴的诗意。

赵丽华:就是我很难容忍买一块那个人家那个,没有手工感。

许戈辉:你上次那个送给我的瓶子是你们自己烧的对吗?

赵丽华:我自己烧的。

许戈辉:对,我在那儿看到有哪个。

赵丽华:我自己烧了几款,我自己设计了几款。

许戈辉:所以你现在这个自己的这个梨花公社已经有各种各样的好玩的东西了。

赵丽华:还有就是你看那个刚才看的厨房里边的冰柜,还有那个小柜子、垃圾桶,还有抽油烟机都是自己画。

许戈辉:对,就自己生产的,就真的叫一个公社了。

你觉得画画和诗歌到底给你带来什么样不一样的感受?

赵丽华:我觉得诗歌就是用文字来描述我眼前的事物,或者表达我心中的所思所悟所感,那么绘画是用画笔和颜料来表达,它们俩在某些方面实际上是很相通的,就是换了下材质而已。

许戈辉:对,但是诗歌,因为它的文字毕竟更具象一点点,会不会说比如诗歌它更有某种疆界,某种局限,然后这个绘画又把这个疆界再打开了一点。

赵丽华:更加自由,对,我觉得是更加的自由。

射手座嘛,我不太爱受约束,就是一直是好像自由自在地在过生活,我觉得我最大的人生快乐是我可以自由地选择,我愿意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选择我不喜欢的人和事排除掉,我可以不去做我不喜欢的事,这一点很多人很难的,就是不喜欢这份工作,他也得在这个岗位上,这是很多人的一个现实处境,我觉得我这一点相对的可能相对的还是比别人幸运,好像就像一个自由的小鸟在空中飞,所以我特别喜欢画这种相对自由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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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韩宛廷 PV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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