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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马”天各一方 大西北传奇终落幕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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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兰州之战后,“西北五马”天各一方,马步芳远走沙特,马步青终老台湾,马鸿逵流亡美国,马鸿宾留在大陆,马仲英在苏联生死未卜。但是,无论在何处,大西北永远是他们记忆中无法割舍的家乡。

马鸿宾和平起义 率部建设宁夏

解说:1949年9月19日65岁的马鸿宾率领81军在宁夏中卫和平起义,1949年10月1日就在新中国成立的同一天,马鸿宾率领八十一军正式接受了解放军的改编,授军旗的时候十九兵团的师纶就在现场,“老西军”的将士们后来成了师纶的战友。

师纶:八十一军改编成“独二军”的时候,授军旗他(马鸿宾)就在操场上讲话呢,那我都记得,张嘴就是“苟日新,日日新”,就是讲这个,意思就说我们改编了,我们就有新生了,是这个话。当时战士听不懂什么叫“苟日新,日日新”,他讲的《大学》嘛,大家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实际上他是引用古书说他的心声哩,是这个意思。

女:后来这支部队的命运怎么样了呢?

师纶:后来这个部队就改成农业建设部队,就在贺兰山下建了三个农场,所以现在不是宁夏不是有个沙湖嘛,那个沙湖的水就是我们的部队开了个“八一渠”,把黄河水引了去。

解说:1957年已经成为新中国甘肃省副省长的马鸿宾,将父亲马福禄和他的叔叔,也就是马鸿逵的父亲,原中华民国蒙藏委员会委员长马福祥的遗骨,从北京的三里河回教公墓送回到河州老家的阳洼山上。

马瑞莲(马鸿宾侄女):总理说,马老,这个地方我们要开发,他(马鸿宾)说支持国家的建设,他请了两个阿訇,一直送到河州老家,国家说给钱,他说那不行,这是我自己的先人,我不能要国家给钱。我就在火车上扔到站台上,那站台上又给他扔回来,他扔了好几遍,我在火车上呢,那花圈哪哎呀,送的那火车上都满了。

解说:这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埃及举行的一场婚礼,主婚人是曾经的“青海王”马步芳。1949年兰州战役之后马步芳以朝觐为由离开了台湾,此后他在埃及的开罗居住了将近7年的时间。

马希哲:那在当时,在台湾军人结婚是非常难的,要有保人,因为我母亲的舅舅是白崇禧,白崇禧作保,马步芳作保,换句话说是两个“长官公署”作保,才能到埃及去结婚。那谁当主婚人呢,白崇禧是不能离开的,马步芳在那里(埃及),所以就请马步芳做主婚人。很多埃及警察都会认得马步芳的车子,大老远一看他来了,就开绿灯,让他过。我印象里面有个最深刻的事情,就是规制规矩。马长官请吃饭,叫我父亲去,他儿子(马继援)在,他儿子是中将,少将,中将,他那个时候是,我父亲是上校,武官是上校,他家里面请吃饭就搁两张椅子,两个人对吃,我父亲没办法一看这个只有两张椅子他坐不下去,你(马继援)是军长在旁边,军长坐吧,马步芳对他(马继援)你把衣服脱了,这是我家,让他儿子把衣服军服脱了,这是我家,这我儿子,你是我的客人,他(马继援)站在旁边伺候。

马凯南:1956年,埃及承认中国共产党政权,他(马步芳)马上全家大小跑到沙特,住到吉达去了。表示说,我是跟你势不两立的,我是反共的。那这边的“中央政府”一看到,哎表现不错,派他驻沙特“大使”,你派“大使”要双方嘛,我派这个人当“大使”,你同不同意,我派给你当“大使”,他就跟沙特的王室啊,一提起来,他提过这么一件事,他说我就是当年那个马麟的儿子。哦,沙特说哦你是马麟的儿子,一提起马麟,沙特非常好。因为马麟1936年去朝觐,我们祖父马麟跟沙特的这个阿布多阿尔兹国王结拜成兄弟了,真正兄弟啊,他一谈沙特知道,你的父亲跟我的父亲结拜,所以我们也像兄弟一样啊。

姜楠:关于马步芳的晚年,还有这样的一个传说,跟随马步芳去往沙特的大多是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亲戚和部下,在沙特他们依旧称呼马步芳为“长官”,就是马步芳最后的也是最高的官职“西北军政长官”。但是时移势易,后来的年轻人们对他的身份早已不以为然,一次聚会中一个年轻人这样对马步芳说,我称呼您长辈已经是最好的问候,如果你要当长官的话,你应该回青海去,听到这样的话马步芳一言不发。

五马已逝,大西北仍在心中

旁白:1975年马步芳在沙特去世。1977年马步青在台湾去世。

马耀祖(马占鳌曾孙):现在我走到全中国每一个角落,我都去吃兰州拉面,我一吃那个兰州拉面我就觉得好像是我妈做的一样,所以非常有那种亲切感,所以这个食物真的可以代表一个人文化。

解说:有人说台北市的街道名称就像一张摊开的中国地图,青海东路迪化街的交界,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台北西北”。正在采买干货的人名叫马耀祖,原青海军将领马全义之子,马占鳌的曾孙,他在台湾出生长大,听说我们在寻找“西北五马”的故事,马耀祖先生问我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扎巴卡”。

马耀祖:他们常常就是怀念家乡,就是吃的东西都是西北的东西,好比说呢,他们会在假期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然后拉一只羊来,就在自己家院子里面剥皮,宰,然后重新煮,煮了以后呢,大家一起围在那边吃饭。然后呢,他就讲故事给我们听,以前我们在那边,以前是到到山上去打野鸡,打来以后呢,把野鸡放在那个锅里面,煮了汤,然后呢几个将官们袖子卷起来就开始做面片,他们就从口袋里面拿一把刀出来,很精致的一把刀,然后自己这样切着,这样这样,他们在享受他们的回忆他们以前的生活。

这个店啊,哎呦,五十多年都有了,你看,五十年有了。你看上面写着清真中国牛肉。那个马步青讲,鱼是猫吃的,菜是牛吃的,我们是人,我们吃肉,我的河州话已经不标准了,因为我父亲他本身不会讲普通话,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跟父亲都是讲讲河州话。

我这个不合格啊。

马凯南:小孩要大人讲故事,故事我们家乡话叫古句,古句古时候的句,古句,古句古,卖老虎,老虎姓什么,老虎姓什么,老虎姓桃花。

男:好奇怪。

男:押韵,它押韵。

马凯南:桃花不开莲花开,里头一个姚伯伯,姚伯伯不洗脸,不梳头,哭哭啼啼地要个尕女婿,哭哭啼啼要个小女婿。寻见了个苦大豆,吃是苦兮兮,扔又舍不得,吃起来苦苦的,丢了又舍不得,吃是苦兮兮,扔又舍不得,扔掉的意思,一下扔到房上,一丢丢到屋顶上,变成一个和尚,变成一个和尚。一下扔到地下,变成一个滴答,滴答就是土地。

姜楠:2014年冬,我们在台北学了一句河州话,“古句”,意思是故事或者传说。离开河州的那一年马凯南只有四岁,对我们说起河州话的时候,马凯南将军已经双鬓灰白,伴随着最后一句乡音入耳,最后一碗羊肉面片儿落肚,关于“西北五马”的“古句”也就此告一段落。我们并没有想到会在台北参加一次这样的家宴,我们更没有想到他们今天的生活竟然与大西北是如此遥相呼应,他们对我们谈起那个遥远的却一直存在他们心底的河州,那个黄河水缓缓流过的地方,他们称呼我们为乡亲,世界再大不难找到黄河,河水一直流向家门。

《凤凰大视野》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姜楠

首播时间:周一至周五 20:00-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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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惟乔 PV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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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西风——“马家军始末” (五) http://p0.ifengimg.com/pmop/2017/02/17/33dacff8-f39d-4ed5-af86-a9565aee08ff.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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