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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诗人席慕蓉:思乡如诗 岁月如画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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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以《青春》、《一棵开花的树》等诗歌抚慰人心的台湾诗人席慕蓉,其诗作多以乡愁、人生、爱情为主题。数十年过去,曾经以诗动人的席慕蓉,如今的心境亦有所改变。探寻故乡内蒙草原,已经成为她现在生活的重

画家席慕容:从下对色彩敏感

解说:以诗人身份为大众所熟知的席慕蓉本是一名专业的画家,在其三十九岁以《七里香》闻名于诗坛之前的人生里,学习美术,举办画展,在大学里教授美术,这才是她成长与成熟的轨迹。在用诗歌记录着她的人生之余,绘画更是她表达自我的天性之选。虽然1943年出生的她生逢战乱,与家人经历了从大陆暂居香港,再由香港转至台湾的离乱之苦。但天性中的单纯与敏感,使她时时体察得到生活中的细微美好。写生时见到河边好看的石头,儿时偶然看到的鸢尾花,都能让她欢喜到念念不忘,由是可见,1989年她从台湾到草原又何尝不是她对童年,对天性中探寻自然与美好的一面的延续呢。

陈鲁豫:我那天发现,您说您1989年第一次回来四十六岁,正好是我现在的年纪。

席慕蓉:是吗。

陈鲁豫:我只是在想,我以现在的这个年纪能不能体谅您,体会您当时的那个。

席慕蓉:对。

陈鲁豫:心情。

席慕蓉:当时我以为回来已经很晚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年可以走,然后我现在不是换了一个人工关节吗,张晓风说的好,说换了一块马蹄铁,再走个几年。

陈鲁豫:也是铁蹄马。

席慕蓉:对。

陈鲁豫:您是右边的膝盖还是?

席慕蓉:这个膝盖。

陈鲁豫: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席慕蓉:退化性关节炎。

陈鲁豫:这个跟比如说年轻的时候运动太多,走路太多有没有什么关系?

席慕蓉:背重的东西,因为我背画夹。

陈鲁豫:画夹。

席慕蓉:背画夹,而且我觉得,那个时候自己觉得自己是万能的,所以什么东西都背,还背石头,野外拣回来的东西也背,喜欢石头,那背画架。从小以为我们去野外写生,我觉得男孩女孩一样,一样背,有时候又贪心,看到河边的石头好看,就往里面放几块石头,你就背着纸,背着石头,到处走。

陈鲁豫:所以您一直是愿意走来走去,愿意走动很多的一个人。

席慕蓉:从小我想我就是那个往野外走的孩子,从小读书学画画,到野外写生,已经习惯了。而且我在小学的时候,我在香港好像我就是,就是喜欢跟同学去爬山的。

陈鲁豫:但这也有点,我之所以问是因为,其实挺奇怪的,因为您写诗,画画,都需要完全安静的,在一个地方待着不动的,可是又喜欢跑,所以这是其实挺有意思的地方。

席慕蓉:但是问题是你要走得远才看得到好的东西。

陈鲁豫:我还是在试图地了解您,我不晓得您是不是因为是画家,会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因为我看张晓风有一篇写您的文章她就说,您小时说,看到一种特别蓝色的花,后来人们发现是鸢尾花,我不知道是因为小孩子他会有一种特别的感知,还是因为您从小可能对艺术,对美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席慕蓉:我想这是基因,我不能解释,我从小对颜色很敏感,对线条很敏感,也还没有学画画,也没有开始,就是会记得,记得那些。

陈鲁豫:那个场景您还记得。

席慕蓉: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朵很大的那个蓝色的花,到现在还记得,其实是一个很小的地方,而且我父母说我小时候就是,爱乱走。

陈鲁豫:是在金刚坡那个附近?

席慕蓉:爱乱走,然后没事就不见了,就知道这个家伙滚下去了。

陈鲁豫:滚到哪去?

席慕蓉:滚到山坡低下,那山坡底下可能有一点小的树的树荫,然后可能有一个小小的水池,那水池旁边可能就是那一朵鸢尾,但是对我来说我是记得一个很大的树林,树林里有一个湖,湖的旁边有鸢尾,就是在孩子的心里面,第一次见到东西的那个,都是空间是比较大的。就比如说我在香港上小学,我的记忆里面那个上小学的那个阶梯简直是宽的不得了,然后后来我再回去到了香港,我就是回到我的旧居,然后回到我的学校,然后我看到简直是那个,又窄又暗的。

陈鲁豫:对。

席慕蓉:那个楼梯,但是很奇怪,我明明知道,就是说明明知道我现在眼前的是我小学的时候上学的路,可是我知道它这么小,这么窄,现实世界是这样,等我一转过身以后,在我的心里面,我的小学的阶梯还是又大又宽的。所以您也有这样的经验?

陈鲁豫:没有,我倒没有它又在我的脑海中又大又宽,我只是知道我再回去看我小时候的那个马路街道小的不得了,然后那瞬间你特别怅然若失,又明白,那是因为我长大了。

席慕蓉:但是我好像觉得,时光就是在你的身体里面,它好像给你一个,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一个空间,是因为时光造成的。但是好像对我来讲,我拥有的是,还是从前那个,我当然面对它,我知道现在是这样,可是我知道,我转过身来,我的童年还是那么宽的。

解说:1943年出生于重庆的席慕蓉,不仅有着遥远的内蒙故乡,还有着漂泊不定的童年。当时席慕蓉年轻的父母庇佑着他们年幼的五个子女,千里迢迢辗转于重庆、南京、香港和台湾。战乱让她的幼时记忆力充满了背井离乡的气息,语言环境的转变也承载了她的乡愁和幼时记忆。但或许也正是这样的漂泊,造就了她忧郁而敏感的生命气质。

陈鲁豫:我生在上海,然后我记得我小学要上学了,我父母让我从上海到北京,然后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还是坐火车,从上海到北京的火车上,我因为是哭着上车,我不想离开上海,然后等我醒来我已哭累了嘛,然后我记得特别特别清楚,那么小的小孩,我看着窗外就内心平生第一次我知道什么叫悲哀,就是因为你小孩你没有办法跟命运在那个时候去抗争说我不想走,然后你就很无奈地离开。然后我一下了火车,我的语言就本能地从上海话变成了普通话。小孩会有一种本能的生存跟适应环境的能力。

席慕蓉:对。

陈鲁豫:然后就那一瞬间你可能就长大了,有点悲哀。

席慕蓉:对。

陈鲁豫:有点好奇。

席慕蓉:对。

陈鲁豫:我想那种感觉您从小到大,就是在不同阶段。

席慕蓉:对。

陈鲁豫:都经历过。

席慕蓉:对。

陈鲁豫:比如从重庆到香港。

席慕蓉:对。

陈鲁豫:香港再到台湾这种感情,这种感情是不是很深刻?

席慕蓉:是,而且尤其是五岁以前,我是说蒙古话的孩子,我会唱蒙古歌,我为什么会说蒙古话?因为我的姥姥说,你说一句蒙古话,学会一个蒙古字,给你一颗花生米,就为了那个花生米,跟着姥姥的旁边每天说一个新的词,说一个新的字。

陈鲁豫:父母说吗?

席慕蓉:父母说,他们的蒙文好的不得了,我父亲为什么在波恩大学做研究。

陈鲁豫:一直能够教。

席慕蓉:就是因为大家请他去,就是他的蒙文是非常好的。那么所以父母讲蒙文,然后外婆教我学,所以五岁以前,没有进小学以前,我是个蒙古孩子,而且我会唱蒙古歌,那个时候我就奇怪,那个时候已经等于到了南京了,所以有些叔叔伯伯来我们家,然后听,就叫我出来唱,我就唱着歌唱着,他们就流眼泪,那我感觉说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会哭,我的讶异是这个。等我一进小学就要说普通话了。所以我从此离开了那个母语的环境进入了汉语的环境,就是那一天,就像你说的,那一瞬间,但是当时还没有你的那个悲伤的感觉,还不知道,就是进来知道,我不会说那么我学着说,也开始学了也不排斥。那我进去以后发现,我要用这个来跟别人,然后我就开始慢慢学。

鲁豫说

陈鲁豫:我觉得就是一个安静的,观察这个世界的,敏感的一个孩子,有一些是天生的,有一些是因为那个环境,那个战乱,颠沛流离的那个环境,给小孩带来的很多,很敏感的感受,而这一切也恰恰成就了她的今后,因为你要做一个写字的人,做一个画家,你需要那样敏锐的感受。

敬请期待

解说:诗人席慕蓉做客《鲁豫有约》,忆述她的童年记忆和诗歌人生,怎样的经历让她不能忘怀?

席慕蓉:我觉得那个时候可能是让我这个,造成某一种性格上的偏差。

解说:她如何回望孩提时的自己?

席慕蓉:那么我以为我笨,我确实很笨,不会写字,不会什么,然后就坐那跟着人家混日子。

解说:怎样的阴影给予她个性的改变?

席慕蓉:那个东西还有阴影,其实是在的。但我长大以后才知道为什么我跟别人的个性里面有这种差别,或者有的东西我特别排斥。

解说:她如何起步她的诗歌之路?

席慕蓉:古诗十九首,真的,尤其是第一首,对我来讲真的就是启蒙。

解说:怎样的童年让她潸然泪下?

席慕蓉:假如这个孩子丢了,那么请你,这个捡她的人,看在这个戒指的份上,收留她。

解说:她如何在诗的世界里自我执著?

席慕蓉:那是我写诗的时候,非常的执拗,你们什么人都管不了我。

解说:《鲁豫有约》,席慕蓉,更好的自己,精彩敬请期待。

《鲁豫有约》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鲁豫【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0:35-11:30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4:00-14:55

         周三至周六 01:55-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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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玥 PV082]

责任编辑:胡玥 PV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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