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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国医吴阶平生前工作笔记 各种字母代码有何深意?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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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要:2011年3月2日,94岁的吴阶平在北京离开了人世。提起吴阶平,医学界众所周知,他的身份是新中国泌尿外科的奠基人之一,但是提起他的另一个身份外界却不甚了了,在上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那段特定历史

吴阶平在肾结核方面的一个发现 将很多病人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解说:上世界四五十年代结核病在亚洲极为普遍,泌尿外科在临床上最常见的就是肾结核,如果双侧肾都感染了结核并已是晚期就等于宣布了死刑,吴阶平在细心审阅病人病历时发现有的双肾结核其实是肾积水的表征,这一发现将很多病人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郭应禄:吴老师能在一九五几年就提出了一侧肾结核对册肾积水,当时咱们跟外国的水平恐怕不是差一丁点,差别是非常大的,在那么个情况下他能够在就靠他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观察的细致,他能够提出这么一个看法来,在当时的发达国家里边也是属于领先的。

解说:1956年,吴阶平改进了输精管绝育手术,为我国“计划生育”工作提供了有效的途径,1977年,吴阶平确立了肾上腺髓质的一个新病种,填补了一项医学的空白,对于世界医学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贡献,这三项成就奠定了吴阶平在中国泌尿科界的地位,同时提升了中国泌尿科学的国际学术地位,1950年到1960年中国经历了“三反五反”、“反右”、“大跃进”等各种各样的运动,即使很多知识分子在活动中十分活跃,但向来政治积极的吴阶平却说的最少,因为吴阶平始终认为自己是搞自然科学,属于“技术知识分子”,不像研究社会科学的“人文知识分子”时时刻刻都在对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进行思考。

华杏娥:他就忍在心里面,他也不说,他就自己默默地在心里承受,他不是好像能够把自己发泄出来这么一个人,很多时候他就不说话。

解说:吴阶平不对政治进行评论,只要是党交下来的任务吴阶平绝对服从,党性极强。

高睿:他是爱国爱党,真是党的任何一句话他都听,只要是说组织上讲的,那绝对没有二话,你比如他办(北)二医也是,那么困难的条件下半年时间要让他建起学校,招收,招收学生,要搞教案,什么都要办下来,一般人根本办不下来,而且在最困难1960年最困难时期,吃不饱饭的年代,怎么可能呢,但他都办下来了,所以这里面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解说:1960年,正值三年经济严重困难时期,北京市委任命吴阶平人任筹备处主任,筹建北京市第二医院,由于财政困难,吴阶平举步维艰。

徐群渊:不但要建设学校,要筹备学校的一砖一瓦,还要管一些人的伙食跟饭,还要帮厨还要做饭等等这些事吴阶平他都亲自上手,所以他的威望很高。

解说:即便工作再忙,吴阶平无论自己在什么职位上每一次党组织生活他都会参加,准时向党组织汇报自己的工作。

徐群渊:尽管是院长,可是在支部里面他就是个普通党员,他到一定时间还要找党小组长去汇报去,有时候书面有时候是口头,包括你比如他经常去国外去给那个中央领导回来都要报个到,我的意意思报道不是光给那党委书记,他给支部的小领导报告,这点我觉得组织观念就非常强,就像个党员。这个楼是吴阶平建校的时候唯一的一个教学楼,这个教学楼呢在他开始建的时候还没有一直到1963年的时候还只是半拉,后来到了1964年以后才开始形成一个楼,所以这个楼的整个建设的过程当中就体现了吴阶平的辛劳,所以我们现在给它命名是阶平楼,吴阶平去世以后,咱们专门给他立了像,在这立了吴阶平的像,举行了立像的典礼,像这个写着校风,门口这个,这个学风都是吴阶平给题的字,包括“扶伤济世静德修业”,所以吴阶平的字迹还是学校里头作为一种永远传承的东西保留下来,而且作为学校的文化、学校的历史学校的精神把它保留下来。

解说:他是新中国泌尿外科奠基人之一。

郭应禄:在当时的发达国家里边也是属于领先的。

解说:困难时期筹建学校吴阶平举步维艰。

徐群渊:很多情况下是同吃同住同劳动,还有帮厨还有做饭,所以他的威望很高。

1961年底 吴阶平接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重大医疗外交任务

解说:1961年底,已经是泌尿外科奠基人之一的吴阶平接到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重大医疗外交任务,中国政府接到邀请,印尼方面希望请中国医生去给苏加诺总统治病。

邓立(吴阶平传作者):因为他当是西医也都已经在国外做了非常详细的诊断,然后也是对他下的结论就是一侧肾脏是没有功能的,就是束手无策的,所以他也在国际上已经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之后才会想到说也许可以请中国医疗,中医准确地说,使中医来进行治疗。

解说:当时西方大国对新中国采取各方面的封锁遏制,苏加诺作为印尼建国领袖第一任总统,在他的带领下印尼摆脱了殖民地宗主国荷兰的统治,苏加诺无论在印尼国内还是第三世界国家中都有很高的威望,为了打破西方封锁团结第三世界,周恩来欣然接受邀请他任命吴阶平担任医疗组组长,临行前周恩来也明确提出“要团结印尼左派尽一切可能为总统治疗”。当时中国医疗组赴印尼治疗面临的环境非常复杂,印尼的卫生部长是一位主将,极力反对总统邀请中国医生。

邓立:你想一个国家的医疗团队没有办法治好自己的总统,那么要请外来的医疗团队,那原有的当然这个没有人会去说,但是原有的医疗团队你要让他们非常热诚地来欢迎中国医疗队,这个也是很难的,就是中国医疗团队在整个的四个月的这个治疗过程中必须要去打交道的一群人。

解说:印尼医疗团队的医生,全部都是西医,像不信任中医的印尼医生解释中医的治疗,吴阶平责任重大,而本身作为一名泌尿科专家,吴阶平很清楚苏加诺患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病,中医是否就一定能对总统的病有疗效,吴阶平自己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因为“首先是个政治任务”吴阶平“必须全力以赴”,在第一次与印尼医疗组开会时,中国医生的发言就震慑住了印尼医疗组。

邓立:在他们拿到这份医疗报告之前这个是对印尼来说是绝密的文件,所以中国医生是没有任何渠道可以提前知道任何消息的,他们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得出这样精准的这个结论是那印尼的医疗组是非常佩服他们的可以说,那吴阶平先生的非常流利的专业的英语清晰而简洁的解释和阐述我记得当时他是说他跟方圻打了一个配合,就是说这两个医生的感觉就像他们跟随的苏加诺总统的治疗全程的这个感觉。

解说:经过这次会议印尼医疗团队彻底相信了中国医疗组的水平,很快就开始了治疗,当苏加诺对针灸一时难以接受时吴阶平让针灸医生杨甲三扎在自己的手上来打消苏加诺的顾虑,苏加诺对中国的治疗团队也很满意“看来爱喝你们中国咖啡的人真不少”,我觉得也不错,苏加诺喜欢管中国的汤药叫“中国咖啡”。经过了四个月小心翼翼的治疗,终于等到了要做检查的时候。

邓立:当时我记得他是说是几十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讲像是读秒,这样如坐针毡这样过去的,那他在看到这个片子的时候呢,他觉得就是好像功能恢复了一点点。

解说:吴阶平转身走出暗房,门口站满了医生,吴阶平请当时印尼唯一的一位放射科权威教授,让他走进暗房查看结果。

邓立:那他是比较含糊地来跟吴老说,说好像恢复一点了,就是这是两个医生之间的对话,那吴先生就这个时候就非常智慧地就跟他说,对,太好了,说那你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去汇报给总统,那这个医学专家就当然就很兴奋地去把这个喜讯去汇报给总统。

解说:吴阶平认为让印尼一位非常权威的专家把这个喜讯传达给总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因为只有由他们内部的人做出这样的结论,大家才不会再有异议,结果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逐渐就变成总统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紧接着的新闻发布会上就公布经过中国医生的治疗总统的健康已经完全恢复,一时间国际舆论,然后包括整个的外交界都在说苏加诺总统离不开中国的医疗队,创造了医学的奇迹,四年间,吴阶平先后总共五次赴印,苏加诺总统亲自授予吴阶平二级“伟大的公民”勋章,授予了医疗组的其他成员三级“伟大的公民”勋章。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中国知识分子揣测着自己的命运,对未来感到惶恐,而曾经无数次走进红墙的吴阶平更感到如临深渊,曾经为国家领导人的治疗给外国元首的出诊尽管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都可能给他带来谋害领导人“里通外国”的罪名,随时可能万劫不复。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 吴阶平随时可能被扣上“里通外国”的罪名

2001年采访资料:那个时候造反派,他们有组织,都叫革命群众组织,这个组织找我去参加,我也去,那个组织找我去参加我也去,你要去参加你并不赞成他,你只是参加他那个,你并没有去支持他那个,这个要参加,那个要参加,两个同时让我参加就麻烦了,要参加这个不参加那个就不行,我就躲,我就躲掉,这个呢,都是种策略吧就是。

解说:即使两个组织的会议吴阶平都去参加,但他并不会表态支持任何一方,无论对方是否得势,但在他谁也不主动亲近时吴阶平反而站在了主动的位置。

徐群渊(首先医科大学校长):他脑子里还真正有一些个辩证唯物主义的,他脑子里应该说是有是非的,大家都去打倒某一个人,他并不觉得这就是对的,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喊呢,尽管跟你喊我可能一时会有好处,会变成风云人物,会受到甚至于上级的中央文革的表彰,我就瞎说了啊,他没有,时间长了以后呢,自然人家会觉得这才叫真正的对待“文化大革命”的态度。

解说:然而运动越来越升级,手段也越来越激烈,1966年6月5日的晚上学校里抓走资派,学生敲锣打鼓揪出了学校好几位领导戴高帽子在校园里游行,吴阶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敞着门关上灯,等着要来抓他的学生。一直到嘈杂声渐渐弱了下去,吴阶平才缓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总算过去了,6月9日在北二医的教学楼前吴阶平贴出了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的第一章大字报,很短,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并批判自己教育思想里有资产阶级成名成家的观念。

徐群渊:你说你要作为院长怎么办,眯着等着职责学生,或者造反,那就更糟了,所以他贴大字报其实就等于表态,因为也没有对话的渠道,他就对待“文革”就是表明了自己的这个学习的态度,那时候因为在食堂一面刷碗,我说看了您的大字报您注意身体,他说他是,因为他肾脏有结核嘛,他说反正也不要紧,我寿命也有限,他说,为什么呢,他一个肾脏是结核,另外一个肾脏也是受累,所以他两个肾脏都有问题。

解说:不久之后北京市委要向各个高校派遣工作组,工作组一到学校就开大会,传达上级的指示,学校礼堂里人声鼎沸,工作组的成员们带着大红花步入会场走向主席台,很多学校党组成员尽管受到冲击但也没有被免职,大家都小心翼翼陪坐在台上,吴阶平更加胆战心惊,他一直在等待着自己被揪出来的那一刻。

徐群渊:学生下头就不干了,就一会儿就念个条子,就谁谁谁点名下台,下来,不能坐台上,因为他们是“黑帮”,工作组也不知道谁是谁就念条子,念完条子谁下来就下来了,一个个下来了,一个个下来了,那么吴阶平当时欢迎工作组他也得在台上,也有人递条子说吴阶平也应该下来,所以吴阶平也就下来,又有很多人递条子,说吴阶平不应该下来,所以人家又念条子,吴阶平又上去,上去还有人鼓掌,就没有人再递条子让他下来,所以吴阶平坐在台上。

解说:出乎吴阶平意料的是其他所有的党委成员全部都下来了,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台上,一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他也是这场运动中北京市几十所高校里唯一可以坐在台上的校长。出使印尼,吴阶平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邓立:吴先生就这个时候就非常智慧地就跟他说对,说太好了,说那你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去汇报给总统。

解说:动荡岁月,吴阶平艰难保全自己。

2001年采访资料:这个组织找我去参加我也去,那个组织找我去参加我也去。

解说:1967年11月的天,中南海派车来接吴阶平,吴阶平一看,原来是陈毅副总理的保健医生,吴阶平担心会不会是陈老总生病了,然而汽车并没有开往中南海,而是直接把车停在了钓鱼台17号楼。

吴阶平被安排做江青的保健医生

2001年采访资料:我一看到江青那里了,让我做江青的保健医生,我说我是外科医生不能做保健医生,要做保健医生应该内科医生才可以做,他说你还是得做,你需要什么内科医生配合你你可以点名,我一看这个我还是比较容易抓机会的,当时有一个老医生叫吴洁,清洁的洁,结果我说他是保健医生让他来,我为什么让他来,因为他那个时候正在做重体力劳动。

解说:回到家后吴阶平极其严肃地跟妻子赵君恺说,如果哪天我不回来你就等,耐心等我回来,千千万万不要去找谁闹,闹于事无补,只会坏事。1971年9月底的一天,江青到青岛疗养,晚上上厕所时不小心跌倒造成了前臂骨折,回到北京的江青情绪十分不好,她怀疑是因为自己的组里出了内鬼,外面有人指挥,里应外合地想来害她,因为就在江青在青岛期间发生了震惊全国的“九一三”事件,林彪叛逃身亡。

杨银禄(江青机要秘书):林彪事件之后我们有个护士是从总后调过去的,邱会作不是总后勤部的部长吗,这个林彪事件之后她就怀疑这个护士是邱会作掉了去的,是叶群掉了去的,从那以后对吴大夫就产生了怀疑了,说吴大夫和原来他那个护士勾(结)起来用这个药来陷害她。

解说:一天中南海门诊部得到通知,江青称自己中毒,所有的药必须全部封存起来立刻拿去化验,所有的病历全部逐条审查,吴阶平以及所有在场工作人员都不准离开钓鱼台,天渐渐暗下来,谁也不知道会被关多久。

高睿:那次她就召开政治局会议,把总理他们都叫来了,晚上七点钟叫过来开会,就说吴阶平要害她,后来总理说请吴阶平也进来吧,请来了,他问吴阶平怎么回事,吴阶平说江青同志她平时睡眠不好,少量吃些安眠药,他说回来她有些加量,但是我们都劝她不要加量,不要吃太多,可是她说好像其他,没有其他问题,后来总理心里就明白了点点头,好,那你去吧,后来总理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七八点钟才把这个会开完。

解说: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历史的脚步跨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吴阶平终于有机会去实现发展泌尿外科的梦想,在他的努力下中国终于建立了自己的泌尿外科研究所,泌尿外科学会和《中华泌尿外科》杂志,由于贡献突出1985天吴阶平被任命为母校中国协和医科大学校长。

董炳琨(协和医科大学副校长):那时候是刚刚“文化大革命”结束,还很乱的时候吧,“文化大革命”整个学校都破坏了,那时候我去,我也有很大的负担,我觉得这样一个烂摊子把它重新整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在他的支持下呢,我比较容易大胆地可以做工作,做完了即便有些不妥的地方他也是用商量的口气跟你研究这些事。

解说:吴阶平一直非常关心医学教育,除了担任协和医科大学的校长,在全国他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到医学院去讲“如何做一个好医生,让未来的医生们树立为病人服务的观念”。

刘容汉(原九三学社秘书长):我记得有一次到成都他到成都就到华西医科大学去,就跟学生讲了半个小时,天很热,屋里头的电扇(不开)他也不管,很推心置腹地表现了一个很大的对事业的爱,对从事这个事业的人的爱。

解说:1982年由吴阶平主持编译的《性医学》面世,其实对青少年进行性教育是周总理生前多次向吴阶平提及的一个愿望,吴阶平也一直以此为自己的责任,并成为打开性教育这扇封闭已久大门的关键人物,《性医学》出版后哄动一时,书店甚至将它和那些滞销书捆绑在一起销售。

叶杏娥(时任吴阶平秘书):当时非常影响大,我记得有一次在街上就看见打了一个横幅,“吴阶平的《性医学》问世了”,回来跟吴老师,我说你的性医学都摆在地毯上卖了,他说好啊,普及啊,所以他是非常开朗的一个人,这个《性医学》实际上不是针对老百姓的,他是召集了几个研究生,翻译国外的一些书籍,有关性的书籍以后翻译过来变成一个书,他是主编。

解说:吴阶平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尔雅,很少发脾气,然而有一次中国医学界在某一领域有过一次非常大的争论,需要吴阶平表态时他明确说出自己的想法,并在会上对他认为的不尊重科学的人进行了严肃的批评,这是过去人们在吴阶平身上很难看到的。

董炳琨:这个部长就在那打哈哈,说些没用的话,你到家吃饭,请你,怎么怎么样,吴阶平那会儿也很生气,吴阶平生这个气,我是第一次见到,没生过,他说我家里从来不请人吃饭,(对方说)那你不请我我请你,你到我家里,他说我家也从来不请别人吃饭,大概这两句我说你能说出这两句话也不简单,回来我跟他开玩笑说。

解说:老年后的吴阶平来到了更加清明的政治环境,当一块大石头从他的头上搬走时他的个性开始变得颇为无拘无束,他开始表达自己而且当他的力量可以给国家给社会带来一些改变,推动社会发展时他义不容辞。

姜楠:在吴阶平的一生中预见的所有事情都是举重若轻的大事,他往往是被点名出来承担这份责任和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他不得已在政治的钢丝上艰难地保持平衡,在艰困岁月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断地以难得的睿智把棘手的问题处理妥当,而在这一切背后吴阶平的初心只是他时刻不忘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

《我们一起走过》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姜楠

首播时间:周六 10:35—11:30

重播时间:周日 01:10 05:20 15:3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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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梦瑶 PV080]

责任编辑:刘梦瑶 PV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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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9我们一起走过 国之良医 吴阶平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p0.ifengimg.com/pmop/2016/10/29/a948cf0a-230a-4394-b3c3-4416c0b6f3ab.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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