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勤俭：淘宝生死存亡之际 马云到西安闭门三天做出关键决定

核心提示：陕西省委书记娄勤俭回忆，2003年的时候是淘宝最困难的时候，最困难是放弃还是坚持，争论不休，因此他们这几个创始人，这时候到西安来进行闭门会议，讨论是放弃还是坚持。到西安以后他们闭门三天，悟出一个道理，在西安感受到，秦始皇为什么能统一六国，伟大之处就在于他坚持，坚持下来了，因此他们决定了坚持做下去。

凤凰卫视9月16日《问答神州》节目，专访陕西省委书记娄勤俭下集，文字实录如下：

吴小莉解说：在2016年6月国家科技部公布的，全国高新区排名榜中，西安高新区综合排名位列全国第四，其中在“知识创造和技术创新能力”这一个单项的指标中，更是拿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绩。然而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把陕西的“科技强、经济弱”的巨大落差叫做“陕西现象”。科技资源的分散导致了坐拥上千所的科研机构的陕西省，科技成果的本地转化率却非常低，甚至曾经出现70%的科研技术被外省买走的现象。为了解围这一个难题，陕西省在2012年的9月成立了科技资源统筹中心，如今四年已过，“陕西现象”在多大的程度上得到了解决？本周我们继续问答，陕西省委书记娄勤俭。

娄勤俭解读“陕西现象”成因：还是有些封闭

吴小莉：书记，我们现在到的地方是陕西省科技资源统筹中心。

娄勤俭：对，因为陕西的资源呢是比较丰富的，但原来呢比较分散。你比如说：设备分散，比如我们有1000多个研究所，研究所的设备，有的设备呢，要做这个研究的话，一年就用几次，浪费太大，但是呢没有又不行，别的呢再买就重新浪费，因此把这设备能整合起来，能使用。另外呢，把我们的专利能集中起来，在这儿做一个交流平台、交易平台，这样呢就是说企业想寻找产品的可以到一个地方，就是，另一个把人才资源，就是需要什么人才资源在这儿进行招聘。比如说有一些大学的可以业余时间可以参加它的一些研究，就是人才、设备还有技术的交易进行呢整合。

吴小莉：当时有一个叫陕西现象，您也非常无奈地说，当时的这个专利的转化率都在省外，省内比例还小，现在已经进行了彻底的一些变化，你觉得起到最关键的是什么？

娄勤俭：作为政府来讲可能就是要创造一种良好的平台，使大家相互能够知道，长期以来我们还是相对一些封闭，我讲的封闭不仅仅是一种区域性的封闭。你比如大学，我们比较多，985的大学我们有3所，这些都是教育部的大学，都是国家的大学，国家的学校和地方，它是有脱节的，又加上陕西原来是个欠发达省份，欠发达省份它对这些大学的投入少，你投入少，我跟你就关系就比较...

吴小莉：淡薄。

娄勤俭：就是没有多大关系。淡薄，所以这是一个原因。另外呢我们有一千多个研究所，但这些都是什么呢，是国家的科研机构，只是说这个企业在陕西，它不是陕西的，所以这样以后呢就形成了脱节。脱节。地方就认为你是国家的单位，我也不好去跟你，那么国家单位说你又不能给我投入，我是完成任务为主，跟你，所以这样以后它形成的专利，形成的一些知识产权，它也是通过国家到全国进行扩散，进行扩散，这对全国也是有贡献的，也是好处，但是来讲呢，我们怎么能够把这些结合起来，这样以后呢，我们就通过一些产业的合作的方式。你比如说现在一说雷达可能大家都想到南京，但是真正雷达原创的就是培养学生和原来技术最强的在哪儿？在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但是呢，那时候计划经济的时候这儿只是布置了大学...

吴小莉：没有产业。

娄勤俭：没有布置产业，那么这些研究所发展到现在的时候，随着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研究所也要向产业进行发展的时候，既可以向上原创性地研究，向下它可以布置产业，那么大学来讲呢，没有产业，它得靠它，拿过去。这样以后呢，它没有产业的支撑，，它很难反馈出我需要什么，这样以后来讲的话，它的研究的目的性就没有这方面强，又加上来讲呢，研究所在往上延伸的时候，双方是竞争方，竞争，这种竞争那么客观它就要萎缩，大学没有产业的支撑，所以现在来讲，我们就要想：把这个大学比较强的一些研究的基础，要有产业去把它支撑，另一个呢，我们比较强的比如能源化工，就昨天看到那个，煤炭分质清洁利用的这个国家重点实验室，这是我们强项有这样的产业，我们能布置创新链的问题，能够保持它能够这个产业能够良性地发展，必须要有技术支持，所以我们也走了很多的路吧，后来我们就想办法比如说从产业，把产业的投资跟大学的研究实验室结合起来。你比如说我们昨天看到卢秉恒院士的3D打印，实际上卢秉恒院士的装备制造也是很强的，那个实验室，那么秦川机床就跟他联合，所以他做出来了，秦川机床就可以用，秦川机床反过来从市场盈利再去支持他发展，这样他就发展得比较好。那么结合以后呢，这些定向的这种研究毕竟还是点对点的话，它是有限的，所以我们如何把这些知识产权能够把它结合起来，就有一个就是科技资源统筹交流中心这样的一种概念，这种概念呢就是把大家的知识产权，创造的技术，放在一起，放在一起，你需要什么，在这儿来选，那么产业一看，我觉得这个技术很好，我要要。他们自己就开始结合。所以最早一开始建的时候，60%、70%甚至一开始都是由省外的企业买过去，当然这也是支持了整个发展，但是现在来讲，去年达到了720亿的交易额，这个交易额呢，陕西已经占了60%。

吴小莉：转化率我们好像只有46%当时省内。

娄勤俭：最早30%，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我在这当，刚来的时候，我不是在部委工作过吗，一会儿说苏州的的企业，一会广东的企业）说哪个技术我又买走了。

吴小莉：特郁闷。

娄勤俭：我说你不在这儿来做，他说那时候你讲得是：技术是共享的，都是可以的，拿我在部里讲的话来攻击我。

吴小莉解说：这次采访中，我也跟随书记娄勤俭来到了陕西省科技资源统筹中心的众创空间。年轻人探讨项目及研发的情景在这里随处可见，而在创业热情的同时，入驻的项目也面临着定期流动淘汰的考核。

娄勤俭：现在这儿呢，就是在众创空间的，有多少个团队？

陕西省科技资源统筹中心工作人员：我们在孵的一共有20个，然后我们总共孵化的有48个，一楼我们流动率比较快，基本上是6个月更新一批，6个月更新一批，有一些他们就是规模大一点儿，然后他会去找孵化器。

娄勤俭：这二楼都已经都是拿到投资了？

陕西省科技资源统筹中心工作人员：对，二楼都是拿到投资的。

陕西省科技资源统筹中心工作人员：书记，一楼啊，是苗圃和空间，创业苗圃、众创空间，二楼等于是孵化器和加速器，然后加速完了以后就进高新区。

吴小莉：有没有规定说在这里的苗圃几个月以后如果没有苗头，就得要离开了？

陕西省科技资源统筹中心工作人员：对，我们会这样，我们每一个季度会考评一次。

淘宝最困难时 马云曾到西安闭门三天开会

吴小莉解说：2015年的7月，阿里巴巴与陕西省签署了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共同打造数字陕西。而在一年前阿里巴巴就已经分别与新疆、甘肃、宁夏等西北三省区签订了合作协议。娄勤俭曾经说：“我当了若干年的信息产业部的副部长，从感情因素上讲，马云早就应该来了。但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陕西当初的基础条件还没有达到阿里巴巴的要求。”如今的陕西是全国4G技术发展最快的省份；国家级互联网骨干直联点在西安的开通，改变了此前陕西互联网需要长途绕走的局面。种种筑巢引凤之举引得了阿里、百度、京东等中国的互联网巨头纷纷抢滩陕西。不过采访中，娄勤俭告诉我说：阿里和陕西的合作，除了基于商业理性和战略布局的考量，还要从马云和陕西的一段渊源故事讲起。

吴小莉：我们也看到了2015年的7月马云来了陕西，那么为什么现在陕西才有对他来说的商业机会了？

娄勤俭：作为企业来讲，是哪儿机遇最好它往哪儿去，哪儿能赚钱它往哪儿发展，所以它一开始重视沿海的发展，但是发展到现在以后，西部大开发是摆在首位的，那么西部大开发你重视，你当然要重视陕西，一带一路的提出就使得陕西从原来的这个边缘的地方，成了改革开放的前沿，这也是作为企业家来讲，应该敏锐地看到这样一种发展机遇，所以马云到这时候来，是因为该到时候了。当然他还有另外的一个意思，就是他跟我讲，2003年的时候，他们几个坚持搞淘宝的是最困难的时候，最困难是放弃还是坚持，争论不休，因此他们这几个...

吴小莉：创始人。

娄勤俭：创始人，这时候到哪儿，是到西安来进行闭门会议，讨论是放弃还是坚持。到西安以后他们闭门三天，悟出一个道理，在西安感受到，秦始皇为什么能统一六国，伟大之处就在于他坚持，坚持下来了，因此他们决定了坚持做下去。

吴小莉：才有了今天的阿里巴巴。

娄勤俭：但是这时候为什么他想要到西安来，是因为原来的坚持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理想，大家比较穷，坚持做下去了。但是现在难了，上市了，大家都是，特别是骨干都有股票，成天在关注那个股票指数的上涨和下降，所以这样以后呢它已经不完全是靠理想，这样能够，就是（靠）这种理念能够做下去，就是原来的创业的这种冲动就没了，因此在这种时候，阿里巴巴想活出去，怎样能统一大家的思想，他这时候到西安是要找阿里巴巴想活出去，这是他的本意。

吴小莉：哇，原来阿里巴巴的西安精神是在这儿。

娄勤俭：所以他来了以后，当然我跟他很熟了，就谈这个以后呢，我就跟他提了一个建议，我说你到延安去看看，我说为什么到延安去看看？那么毛泽东在延安13年，就是13年的延安，指挥全国，解放建立了新中国，那时候通讯不方便，不像现在通讯就能指挥，全国这么多战场，通讯又不方便，靠的是什么，为什么能行，我说你去研究一下，延安可能会对你阿里巴巴走向活出去，如何凝聚人心可能有好处。他说这个很好，他说这样，我回去把我的...

吴小莉：骨干。

娄勤俭：骨干带到西安来，开一个闭门会议，然后到延安，我说我请两个老师给你讲，一个讲，按你跟我说的，阿里巴巴想活出去的问题，一个让一个老师跟你讲讲唐朝为什么会衰亡。我也可以给你请个老师讲，延安为什么毛泽东在那儿能够指挥建立新中国。我就给他请了两个老师，这两个老师是我布置下去给他请的。而且我说要放开了讲，大家能争论性地讲，所以他把他的所有的中层全部带来，不单是高管，就中层到西安来，然后到延安，去看了延安，感悟很深，所以回来在西安又闭门三天。我说你讨论什么了？他说现在我们讨论的内容是阿里巴巴未来的发展战略，有些还不适宜公开，但是一定在西安这个会议上已经确定了我们未来发展的一些战略和路径，我说那你感悟出什么，就是理想信念极其重要，信任极其重要。

西北首条液晶面板生产线落地咸阳 娄勤俭坦言曾抱怀疑态度

吴小莉解说：2015年12月，总投资280亿元人民币的西北首条“8.6代液晶面板生产线”在咸阳开工，有评论认为：这有助于陕西形成”东有西安三星、西有咸阳彩虹”的电子信息产业格局。而娄勤俭却坦言：在项目决策之初，自己曾经持有怀疑态度，项目最终能够落地是市场作出的判断。

娄勤俭：在历史上呢，CEC就是彩虹的股东，在历史上它（们）是一家，因为搞大了以后呢，就像弟兄长大要...

吴小莉：分拆。

娄勤俭：分拆一样，我自己来发展了，发展得很好，但是现在遇到问题以后，CEC认为你该回来了。但是因为彩虹的人员素质和原来的产业基础还是非常好的，就是彩虹的发展从原来显象管转产，转到液晶显示面板是有前途的，有前景的。但是当时因为我离开这个部里很长时间了，对这个市场的预期究竟行不行，我还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吴小莉：所以对于彩虹的转型其实你还没有把握。

娄勤俭：当时我没有把握，因为我已经离开部里这么长（时间）了，信息产业一年一个样。

吴小莉：瞬息万变。

娄勤俭：你不能在这时候靠一种长官的意志或者是靠我一种原来感情的纽带，我说你必须在这儿建，所以当时我并没有要求它来建这方面，是因为CEC和彩虹进行研究以后认为应该要上（生产线）。

吴小莉：7个月下来您现在看好这项投资吗？

娄勤俭：他要在陕西投资，我当然也得研究一下，如果CEC投资失败了对我也不好看，它曾经我也是负责电子集团的，我也希望它能够良性地发展，所以我也做了一下研究，也去找了我认识的这方面的一些专家，进行一些咨询，他们认为呢，现在还是时候，就是（对）陕西来讲，一个是西部大开发的机遇，另外一个呢，就是一带一路的建设，这在西北本身这方面没有部署，而且呢，市场空间还足以，还不是一条线能满足的，还有可能建几条线，因此这样来讲的话，这个它是还在没有饱和期建这个，所以它是有竞争力的，另外呢，CEC进行全面地整合以后，南京熊猫有一条液晶显示面板的生产线，这方面来讲它们有充分的经验，既有生产制造的经验又有市场的经验，这样来讲它们有竞争力，那市场有空间，它们本身有竞争力，从一带一路建设上本身有需求，又从我们的区域优势上也有需求，那么特别是彩虹本身的人才优势和产业基础这方面着实的话，是有竞争力的。当然如果我再支持它一下，它竞争力更强，支持它在哪儿呢？它主要是耗电，陕西是个能源大省，电比较充足，另外一个呢，它主要要用天然气，天然气陕西是，本身我是天然产气的一个省份，我也可以在这方面支持它，所以别的地方要建这个，它没有这样的优势。

娄勤俭谈施政理念：要运用系统化思维

吴小莉解说：2014年，到任陕西四年之后的娄勤俭在《求是》杂志发表名为《运用系统化思维推动发展》的文章，这也阐释了他对于陕西发展的思考。事实上他最初提出“系统思维、系统推进”等外界看来比较抽象的词语时，并没有引起周围人太多的注意。但是随着“系统”二字在他口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外界意识到：曾经是计算机领域的专家型官员，如今在主政陕西数年之后，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关于治陕的思考和施政理念。

吴小莉：我们常常说一个地方要发展，很多人是说，啊，先找项目让它上了，这个GDP就上来了，但是您一直不断地强调系统性的思维，系统性的做法，怎么理解系统性？

娄勤俭：就是我们考虑任何一个事情，既要考虑到它发展的这种渐进性，或者突变性，也要考虑到它边界条件的约束，那么你还要考虑这种，任何一种发展它都会有副作用。那么你怎么把发展的副作用这一部分把它提前做好一些一致，这就跟系统论的反馈一致是一样的一种观点，所以社会如此，我们做任何项目也是如此，就像你今天看到水，它也是个系统，也是系统性考虑，它才能够把水，能柔性治水，治好一样。

娄勤俭：这儿就是灞河，灞河呢流向渭河，渭河呢流向黄河。所以渭河是黄河的最大支流。这个呢，就是涨到，水涨起来的时候，它会淹掉这些地方，这也是防洪区。这个防洪区呢，现在我们设计的呢，是以3800立方的这样的，就可以漫过来淹掉。但是从长期来讲，大部分时间这儿是到不了3800的，所以这样呢，就可以做一个生态的湿地公园，这样呢，就是老百姓休闲的一个地方。

吴小莉：也就说这里现在是休闲的地方，到了需要泄洪的时候这里是一个缓冲区。

娄勤俭：对，我们在渭河的管理，专门还制订了法规政策，来使这个有条件的地方，在渭河的1500米以内不准建房

吴小莉：但如果没有做这之前，没有整治之前，如果大水来的时候，这是什么环境，或者周围有什么样的危险？

娄勤俭：这个地方原来呢，就是渭河冲刷以后，老百姓挖沙，因此这儿全是一些沙坑。老百姓呢，一见这沙坑嘛，就是把那个垃圾往这儿一倒，就是垃圾和沙坑，而且这个渭河的那个坝没修的时候，它还会，太大的水的话，直接会淹过去，这也是防汛的需要。

吴小莉：现在不是堵也不是疏而已，现在其实是留。

娄勤俭：要留，就是关中要留水。因为一度我们的地下水就是越采越多，原来全喝地下水。现在来讲地下水在增高，他们给我一个报告，说大雁塔，原来由于地下水的开采以后，大雁塔已经发生偏移。

吴小莉：下沉。

娄勤俭：偏移，现在好的就是我们开始为地下水补水，就是自然的补水以后，每年有一厘米左右的恢复，反过来。

吴小莉：这真的是大自然的力量。

娄勤俭：大自然的力量。

娄勤俭年轻时曾担任乡村教师 入职后推13年免费教育

吴小莉解说：自2016年秋季的学期起，陕西将全面实施13年免费教育，为免除孩子们高中期间的读书费用，当地政府需增加约13亿元人民币的财政支出。有评论认为，陕西之所以能够走在免费教育的前列，和娄勤俭早年的经历不无关系。生于贵州桐梓县的娄勤俭，十多岁开始在山村担任民办教师。他曾经回忆：现在媒体上报道的最贫苦的学校，都不一定有自己教书的学校贫困。

吴小莉：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我知道2016年的秋天，陕西会全省进入13年的免费教育，这是走得比较早的，我们知道以前您也做过乡村教师吧。

娄勤俭：对。

吴小莉：嗯，所以您深有体会。

娄勤俭：我不读书出来，我现在农民。所以读书是一种改变生活状况的一个方面，我的亲身实验，不读书我出不来。特别是对于像秦巴山区让孩子能增长一些知识，使他们在社会上有了一种，就是吃饭的能力的提升，所以这样来讲呢，支持学生、支持孩子上学这个应该说对一个省来讲，特别对一个欠发达省尤其重要。我曾经当老师的地方，每天上山要走7公里，来回14公里，每天走14公里，那还是老师，学生走那可能比这还多，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如何把学校办好这是很重要的，这个我是有体会，所以现在免费教育，首先要把这些上不起学的要让他能上学。

吴小莉：在2016年的7月5号，您参加了一场活动，在《开放的中国迈向世界的陕西》的里面，您特别用的了一段话来描述陕西，那您会用陕西话说那段话吗？您当时怎么说的，您记得吗？

娄勤俭：高桌子，矮板凳都是木头，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这实际上是一种包容的心态，就是说不管它高桌子矮板凳它都是木头，他大舅二舅都是舅，这就是一种从历史的传承上，就是一种开放的胸怀，所以我说了，不管你是美国企业，法国企业，中国企业，你也是企业，不管是国有企业，民办企业，你也是企业，只要你按照这个规矩去发展，我们都应该支持，作为陕西都欢迎。

吴小莉：您心中对于陕西，对于陕西老百姓最大的期愿是什么？

娄勤俭：让人民群众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有变化，要越来越好。

吴小莉：谢谢书记接受我们采访。

娄勤俭：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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