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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记者刘静接到陌生人来电 对方自称是杀人犯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要:当你在电视上、手机里,看到惊心动魄的战争报道,犯罪活动的时实更新,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惊险刺激的新闻背后,正有人身临其境。是他们把自己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亲身经历的战争、灾害或者犯罪活动,

刘静:接到陌生电话 对方称痛苦了11年

解说:卧底记者通常是主动接触犯罪嫌疑人,熟悉之后再进行暗中报道。但是有一次,一位犯罪嫌疑人主动联系了记者,希望能向记者倾诉自己的痛苦。今年25岁的刘静是《成都晚报》情事版静谈情专栏的记者,曾经采写过《戒毒女求助给我一杯美沙酮》、《拯救情感绝望男子》等稿件,她的静谈情也成为灰色人群,倾诉和求助的窗口。2005年7月的一天,刘静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进行采访前的准备,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在电话中说自己是一个,人生经历很传奇的人,想找记者谈谈。

刘静:他说在我的生活当中我很痛苦,我活得很不好,生活就是说经历都很传奇,然后他自己内心很挣扎。

解说:在不到十分钟的通话过程中,对方并没有说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但是通过对方的含糊其词,和极力躲闪的状态,刘静感觉到对方的心里,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还没有做好倾诉的准备,在对方草草挂断电话之后,出于记者的职业敏感,刘静按照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反打了过去。

陈鲁豫:这就是漂亮的记者刘静,我们欢迎她,这个故事要一点一点讲,先是刘静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面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那这个人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好像跟别的电话,跟别的打电话的人不太一样?

刘静:因为当时他没有一下子,就倾诉出来他到底什么事,然后是和什么人的什么事,他有一些就是说隐晦的地方,他想说但是没说,他只是说他有一段那个,传奇的经历。大概就是11年的,一个悲惨的经历,然后让他很痛苦,一直他的内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然后来自那种长期的,一个心里的一种折磨,让他很难过。

陈鲁豫:当时你猜这个11年的,一个痛苦的经历大概是什么?你认为可能是感情经历是吧?

刘静:对,我认为可能是,感情经历可能要多一些吧,但是没有想到就是说,他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说,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

陈鲁豫:他说自己是谁,做什么的在哪?

刘静:都没有讲、都没有讲。

陈鲁豫:都没有讲?

刘静:只是一个那个83开头的,来自那个成都城北地区的,一个那个电话号码,那个反映出来是一个,那个座机的电话,然后其他的信息,我想再试图再多问一些的时候,他说这样吧,今天就到这,然后我还会给你打电话的。

陈鲁豫:这是你们最后挂电话之前他说的?

刘静:对。

陌生人第二次来电 竟自称是杀人犯

陈鲁豫:刘静第一次接到这样一个,很神秘的电话,是在2005年的7月份,因为那个来的电话号码,在手机上可以显示,头两个得是8和3,所以这以后所有的电话,她一看只要是8和3开头的,就会特别特别敏感,希望那个人再把电话打进来,这完全出于刘静的一个职业的本能。但这一等就等了三个月,三个月以后这个神秘的男子,才再把电话打进来。

解说:2005年10月8日,下午5点多的时候,刘静第二次接到那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然而出乎刘静意料之外的是,对方竟然自称是个杀人犯。

刘静:他就说他是一个身上背了,三条任命的人,然后一共逃亡了11年了。这一震惊的消息并没有令刘静惊慌失措,在随后的交谈过程中,刘静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对方名叫苏春文。

陈鲁豫:对方打来电话说他身上,背着三条人命,而且已经逃了11年了,名字也跟你说了,你的那个本能的判断他是,这个人讲的是真的,还是也有一些人,可能会吃饱了没事干,打电话跟人闲聊瞎吹的,这都有可能?

刘静:对。

陈鲁豫:你的那个本能的判断是什么?

刘静:我觉得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既然是一个,打进电话的倾诉者,我就首先应该相信就是说,他的那种痛苦,他没事不会有那种痛苦的,那么我要去求证这个事情是否真的,我希望和他见一面。

解说:2005年10月9日上午10点,刘静再一次接到了苏春文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苏春文直接将见面地点,定在成都市中心的春熙路中山广场。30分钟之后刘静一位同事,按照和苏春文约定的地点,赶到了春熙路,此时苏春文已经在中山广场附近观察了很久,并且两次打电话,确定记者的身份和穿着。在确定没有警方设伏的情形下,一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的男子,终于出现了。

陈鲁豫: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像电影里面那个情节,就是有一个人他一定是比较,不能说鬼鬼祟祟,但是一定是非常非常警觉的,看周围的情况。打扮的可能尽可能跟周围的人差不多,你怎么能够第一眼就认出,是那个人,你知道身高大概是一米七八,一米八左右?

刘静:对,当时他,我到那个春熙路那个过程当中,他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你到了吗?我说我到了,然后他说你穿着是什么样的,我告诉了他我们记者的,那个穿着。当时他来到我面前的时候,然后他就说了一句话,我已经在这里观察你们很久了。

刘静:他长得完全像一个杀人犯 

陈鲁豫:你看他长那个样子凶狠吗?像我们想象当中的一个,一个杀人犯的那个样子吗?

刘静:完全像。

陈鲁豫:我们总是,完全像?

刘静:完全像,真的他的那个样子。

陈鲁豫:杀人犯应该是什么样子?

刘静:就是很凶狠的样子,然后他的那个轮廓,特别的那个粗矿,然后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然后你会觉得这个人就是说,给你的安全感就会很少很少,就是这样的。

陈鲁豫:他跟你讲了他的那个,杀人的过程吗?

刘静:讲了。

陈鲁豫:他怎么说的?

刘静:他说他有杀了那个三个人,然后第一个是在老家,1994年的时候,然后是他当时他14岁他就没有读书了,19岁的时候他就开始小偷小摸,那一年的冬旬,苏春文他们家的弟弟结婚。当天喝了许多的酒,何志万喝了许多酒,他也喝了许多酒,何志万在路上,回去的路上就吵嚷着,就是说要把苏春文那个,偷鸡摸狗的事情告诉他们家人。因为当时别人家正在办喜事,苏春文就觉得你到我家闹事肯定不行,当时就劝说,但是越劝那个人闹的越凶,然后两个人有打起来了,打起来的时候他就用,他给我描述的。他就用那个衣服的领子,把那个人就是说领子围起来,然后用手掐着,因为当时那种情况,我说你怎么判断他就那个,就没有气了?他说他当时呜咽了一下,他说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是呜的一声那种。

陈鲁豫:他把那个人掐死了?

刘静:掐死了,他没有动弹了,大概十几分钟了,他也很害怕。我当时我就想这么一个年轻,风华正茂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能够下狠心呢,就是说对一个老者下狠手的?然后他说没办法,那时候是他逼的,要是我弟弟结婚的时候,被这件事情骚扰了,他说我肯定是我的责任。

陈鲁豫:他把那个人掐死以后,他就立刻就跑了?

刘静:对。

陈鲁豫:所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家?

刘静:没有回家了。

陈鲁豫:这就是刘静觉得她面对的,这个人的确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刘静就示意,跟她去的另外一个同伴,立刻去报警,因为她希望能够保证苏春文,能够最后走进,最后走进公安局的大门。

刘静:作为一个记者 最重要的是良知和勇气

解说:在刘静与苏春文在小饭馆,一起吃饭的过程中,刘静的同事趁机把这边的情况,以手机信息的方式,告诉了另一路记者。另一路记者迅速与成都市公安局成华分局,取得了联系。

警察:我们接到这个情况过后,感觉有可能这个事情,是涉及到命案,所以说我们当即就组织警力,穿着便衣、然后赶到了他和那个记者,吃饭的饭馆。

解说:虽然知道苏春文吃完饭后,会来自首,但是成华警方依然担心,在途中发生意外情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身着便衣的刑警火速赶到了,苏春文正在就餐的小饭馆,坐在了他的身边。

陈鲁豫:这个肯定不是苏春文,这是我们情景在现,当时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是吗?

刘静:对。

陈鲁豫:你在跟他吃饭?

刘静:对。

陈鲁豫:然后就打电话来的那个,你们报警的那个警察,他们就来了,来了几个警察当时?

刘静:来了三个。

陈鲁豫:三个?

刘静:对。

陈鲁豫:就直接坐在你们身边了?

刘静:对对对。

陈鲁豫:那当时苏春文的反应是什么?

刘静:苏春文他好像有意识,知道了什么,当时我没有告诉他警察会来,然后他就低下头,然后忽然之间他又抬起头,他说我这算自首吗?然后那个警方罗大队长就告诉他,怎么不算这也算,然后没有这个意愿,当然了。

陈鲁豫:算他自首?

刘静:对,就是。

陈鲁豫:然后他的表情呢?

刘静:他表情那个时候很复杂,然后他我说我还有一些心愿,然后我说那你说吧,他说我很想念那个我的妻子,还有就是说他的孩子。见不到了,然后他说你能,就是说带到,包括我进去之后,给我带一些东西进来,我说我都能办到,然后随后警察就带他,去了那个成华分局了。

陈鲁豫:这件事在你的职业生涯当中,意味着什么?

刘静:我觉得意味着良知和勇气,他给了我这些,我觉得作为一个记者,这是最重要的。

蒋晓峰:有事冲我来,跟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觉得这句话,我当时听到挺震撼的,房间的玻璃窗已经被流弹,给打穿了击穿了,那我知道了,我说拍拍他的肩,我说没事,我带你去。所以这种的陷阱特别多,就是每一次的盘问过程,都是跟他们智斗的过程。

解说:鲁豫有约,用生命做新闻的故事,精彩稍后继续。

稍后播出

蒋晓峰:在法庭上的萨达姆 是一条汉子

解说:战地记者常年身处交火最激烈的战乱地区,听着炮声入眠,穿着防弹衣进行新闻报道,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2015年有16年战地经历的凤凰卫视高级记者蒋晓峰,做客鲁豫有约,讲述了他奔走于各大国际国内重大新闻事件现场,背后惊心动魄的故事。

陈鲁豫:晓峰在加入凤凰卫视之前,在新华社供职了很多年,新华社派他去过都是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去过伊拉克、待过伊朗、也去过埃及,几乎我们能够想到的,时下不太太平的地方他都去了。

蒋晓峰:我当时的情况跟现在还不一样,现在是属于打游击一样的,就是有事情就出击。当时那个情况,我们状态叫常驻,就是打阵地战的,就长时间的驻扎在那,有事情的话那一摊都是你的了。

陈鲁豫:他之所以会去,专门跑这一带的新闻,跟他大学学的专业有一些关系,他学专业是,在我看来很冷门的,学的是普什图语还是波斯语?

蒋晓峰:波斯语。

陈鲁豫:波斯语?

蒋晓峰:对。

陈鲁豫:而且晓峰可能是华语媒体当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唯一的一个记者,他是在审讯萨达姆的时候,他是在现场的,他是看到了萨达姆被审讯的全部的过程,然后在晓峰的新书里面,会有一段很详细的介绍。我当时看了以后还是有点,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的,萨达姆在受审的时候,给你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蒋晓峰:在法庭上的萨达姆,给我第一印象或者说,到现在为止给我的印象,我觉得他是一条汉子,我当时因为通过那个同声传译,听到那个法庭里面的一个,审讯的一个过程的,他作为当时的一个一把手,等于在庭审的过程当中,他把手下被指控的那些犯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了。

陈鲁豫:我看你中间讲他说了一段话,说你们冲我来不要对他们?

蒋晓峰:对,都冲我来,因为。

陈鲁豫:我是总统?

蒋晓峰:对,我是总统,有事冲我来,跟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觉得这句话,我当时听到挺震撼的。至于政治正确或者不正确,另当别论了,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陈鲁豫:他是希望被枪决,说你们可以枪决我,但不要把我绞死?

蒋晓峰: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诉求,就是说如果,他吃一颗子弹的话,他会非常有尊严地离开,但是如果是说被绞死的话,他可能已经预见到了,可能因为教派的冲突,可能有人会拿他的死刑的过程,做文章。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过程。

陈鲁豫:在那样的地方,人肯定会有恐惧感吧?

蒋晓峰:有。

陈鲁豫:恐惧感是你常常会感受到一种状态吗?

蒋晓峰:有恐惧感是一种好事 无知者无畏

蒋晓峰:我觉得有恐惧感是一种好事情,无知者无畏,很多情况下是说明你可能是,对这个目前这个情况的判断,已经不准确了。所以有一些本能的恐惧感,可能真的是一件好事情,有一个例子就是说我当时去伊拉克的,萨达姆的老家,提克里特采访的时候,因为从巴格达去提克里特,差不多有一百多公里,而这个一百多公里,在2004年和2005年那个时候,美军还驻扎的情况下,它是一段最危险的路程。除了美军和这个反美武装,在路上随时可能会交火之外,外国人是非常大的,被绑架的目标,出发头一天晚上,是有一个非常仔细的,一个研判的,该怎么出行,以什么样的行头出行,到底是要穿着反单一、头盔,还是说租一辆防弹车,这样过去。还是说,非常的低调,索性租一辆民间车辆,民间车牌,然后我穿着便装,就是非常的就是平民化的,这样一个过程。

陈鲁豫:你的决定是?

蒋晓峰:后者。

陈鲁豫:就是平民的装扮?

蒋晓峰:对。

陈鲁豫:普通的车?

蒋晓峰:因为一但在事件当中,被牵扯进去的话,你想车里面有,比如说有自卫的手枪,或者说有防弹背心,或者你还开着一辆,坐着一辆防弹车,没法解释。

陈鲁豫:那你在任何时候,包括在伊拉克,后来在的黎波里,任何很危险的时候,你写过遗嘱吗?

蒋晓峰:我只当战士 拒绝当烈士

蒋晓峰:我没写过,我的想法从来是我只能当战士,我拒绝当烈士。

陈鲁豫:那你肯定听到过子弹的声音、枪声?

蒋晓峰:是。

陈鲁豫:最近的那个子弹,离你有过多近呢?

蒋晓峰:2011年在利比亚。

陈鲁豫:就被困的那一次?

蒋晓峰:被困的那一次,我住在了的黎波里,里克索斯酒店,我的房间的阳台就是卧室和阳台,有一道玻璃门的,流弹直接把我这个阳台的,玻璃门给击穿了,我那个时候正好还在房间里,那时候彻底把我给吓到了。

陈鲁豫:当时国际很多大的媒体,大概几十个记者,在这个酒店被困了,我记得是四五天的时间?

蒋晓峰:差不多有,对。

陈鲁豫:那一阵我在北京看直播,每天带看,因为知道有同事在很紧张。

蒋晓峰:这个是一个非常自然的状态,没有任何的坳造型,或者说给观众一些错误的感觉,没有。我的房间就是右手边的第一间,房间的玻璃窗,已经被流弹给打穿了、击穿了,所以在卧室里面,已经是不安全了。所以我们不仅把,这个办公的设备全部拉到走廊里面,我们把被褥什么的,就是起居的东西,全部放在那个走廊里面,所以不光是我们这一家媒体,所有的媒体都到那个走廊里面,所以那个走廊是非常壮观的。

陈鲁豫:那种恐惧是这一辈子,你之前没有经历过的吧?

蒋晓峰:那个是感觉离,危险离自己非常接近的,就是说你如果再不引起,高度的这个警惕的话,真的可能会要冒险,要买单了。

陈鲁豫:即便这一次你都没有想过,我要交待一些什么,我要说一些什么?

蒋晓峰:我没有,但是我的摄影师有,在右手边站着的这一位,站着的这一位。

陈鲁豫:咱们一个香港同事?

蒋晓峰:我们一个香港同事,香港同事吴建民,他每次出来的时候,跟我去了很多那个战乱的地区,所以他到一个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自己的小孩写一张明信片,所以他家里的小孩的明信片应该有很大一叠了。但是这种地方,他尤其会记得这事。

陈鲁豫:就是他吧?

蒋晓峰:对,就是他,对,就是这一个。他每天都是给我拍的,但是有一天早上,我突然看到他拿着,举着一个摄像机对自己在拍,而且在讲一些什么话,后来我问过去我说阿迪怎么回事情?他说我给我自己的小孩,录一段话,那我知道了,我说拍拍他的肩,我说没事,我带你回去。

蒋晓峰:防护装备都没用 心理上软防护更重要

陈鲁豫:穿防弹背心、戴钢盔会给人多少的安全感?

蒋晓峰:这个装备它可以保护到你,最重要的器官,就是大脑和一部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但是真正在炮击的,那种场合下面,我觉得都没有用。心理上的软防护会更加重要,就是自己知道那个安全的边界在什么地方。

陈鲁豫:刚才你说无知无味,我特别相信这句话,人了解得越多,知道的越多,其实是会恐惧越多的?

蒋晓峰:对。

陈鲁豫:你现在每一次出去,会比以前恐惧会多一点吗?因为你了解的越来越多了?

蒋晓峰:这个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的,就是没有办法写在教科书里面的,因为某一个A战区的,这个情况和B战区的情况,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在A适用的技能,在B完全不适用,所以我觉得考验记者,就是随机应变、见机行事是非常重要的。就我个人而言,就是说能够抵达那个环境,基本上完成一半,已完成一半的工作,接下来就看,就是自由发挥了。

陈鲁豫:你爸妈现在已经接受你这种,工作状态了?

蒋晓峰:我爸妈基本上已经被我,改造过来了,对。一开始他们会很担心,他需要不停地知道,我在什么位置,所以我就是通过处镜,或者说如果我以前不是,做那个电视记者的话,我会通过文字报道,让他们知道我还好。这其实是一种,间接地传递信息。

陈鲁豫:你知道现在如今有一个,这样的一个现象,有的时候记者本身会成为,新闻事件中的一个,一个元素、一个内容、就比如说你,保钓事件那一次,本来你是报道新闻的,后来因为突发事件,你就成为新闻了。

蒋晓峰:在日本我们被扣的那个,两天两夜的时间当中,我们是经历了很多的盘问的,而这个盘问过程当中,处处都是陷阱。比如说那个审讯官,通过他们的翻译他会问你,你为什么到日本尖阁诸岛上来?那我知觉的反应,首先我不是说先要回答你,为什么我来还是不来,我要先给你解释一下,这个钓鱼岛究竟是属于谁的,我不用直接回答他。然后就会问,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护照什么的?那钓鱼岛中国的地方,我带什么护照呢,我只要带我的这个出港的身份证就可以了。所以这种的陷阱特别多,就是每一次的盘问过程,都是跟他们智斗的过程。

解说:2012年8月12日,凤凰卫视记者蒋晓峰与香港保钓人士,一起搭乘启丰二号,前往钓鱼岛海域,15日蒋晓峰一行14人被日方,以非法入境为由扣押48小时。那两天从事记者生涯16年的蒋晓峰人生第一次尝到了,手铐的滋味。

陈鲁豫:平生第一次被戴上手铐,是什么感觉?

蒋晓峰:很陌生的感觉,很陌生的感觉。

陈鲁豫:这时候他是戴着手铐的,只不过那个手铐,是被那个衣服给盖住了。

蒋晓峰:对,那个时候戴着手铐,很多同事,还都被拿衣服蒙头了,第一种感觉会有屈辱,会有抗拒,因为日本人他们做事情就这样。就戴手铐之前那么一分钟,把这个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流程,跟你说一遍,你选择戴头套还是不需要,但是你没有选择,你要不要戴手铐。因为我知道这样的状况下面,抗拒是没有任何的,太大的实际效应,那但是我知道,我出舱的时候,出船舱的时候,肯定有大量的媒体在门口,因为我已经透过那个玻璃,看到了外面的闪光灯了。我知道外面会发生什么,那就不如这样了,就是既然日本方面他们也需要,这一场秀这一场戏的话,那我们也可以陪他们玩。

陈鲁豫:人生很精彩因为做记者?

蒋晓峰:如果能够从戴手铐的经历当中,获得一点什么,或者能够给自己和家里人,或者给大家带来一点启示的话,我觉得也值了。

《鲁豫有约》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鲁豫【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0:35-11:30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4:00-14:55

         周三至周六 01:55-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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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雅贤 PV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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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10鲁豫有约 用生命做新闻的记者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p0.ifengimg.com/pmop/2016/08/10/a44c9984-c016-4f4f-98ff-d1b94ec53b1a.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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