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须以统筹取得社会平衡
纪硕鸣:这个是一个大的范畴、概念,但是在现阶段的中国新政,我觉得更多用这样一种统筹的方式,来取得社会的平衡、公平、公正,来让老百姓有更多的幸福感或者说尊严。
邱震海:迟院长,您的看法怎么样?刚才纪硕鸣先生提出过去若干年我们是改革有余,统筹不够,现在要用统筹的办法来解决我们现阶段的矛盾,似乎不是用您说的继续大刀阔斧改革的方法,您同意吗?
迟福林:这个统筹是很好的,我赞成统筹,但是我们需要研究的问题,在整个改革的过程当中,在社会各方面对改革疑虑比较多,改革还存在很多矛盾问题的时候,恐怕我们需要对改革有一个正确的判断。正确判断的基础在哪里?我想有四条特别重要,第一就是我们的社会发展阶段,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中共十七大提出来了。
中国社会到底出现哪些变化?
迟福林:虽然我们一面处在或者长期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但是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十分突出,这个阶段性特征是什么呢?我一句话概括,经过30年改革开放,中国从一个以温饱为目标的生存性社会,现在进入到人的自身发展为目标的这样一个发展型社会。
中国从生存型进入发展型社会
迟福林:在这样一个社会当中,第二,我们面临什么矛盾呢?或者突出矛盾呢?第一,收入分配差距不断扩大,或者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收入分配不合理。第二,制约环境约束的矛盾突出,第三,我们公共产品的供给力需求加大,而基本公共产品尽管加大力度,但是我们同需求还有很大的矛盾,第四,就是我们随着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公共治理结构的建设是滞后的。在这些矛盾面前,我们的目标什么呢?恐怕不是过去我们单单是解决经济总量,经济总量很重要,但是我们的目标恐怕要转到公平和可持续。
公平与可持续应为发展目标
迟福林:怎么解决公平和可持续?统筹很重要,但统筹的基础在哪里?你比如收入分配差距不断扩大,它是不是有一个总量的问题,更在于我们收入分配制度不合理。制约约束的矛盾很突出,这个也有一个统筹的问题,但是更重要的是资源环境制度安排更为基础性。我们讲公共产品供给,加大供给,供给是重要的,但是我们有一个基本公共服务制度,或者叫福利制度的建立问题。公共治理结构很重要,但是你这里政府不转型,行政体制不改革,我们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公共治理结构与政府转型
迟福林:所以从这个来说,我们真要统筹,我们真要实行所谓的新政,不解决发展阶段变化这种深层次矛盾问题,恐怕是很困难的,但是这种新层次矛盾问题,我们需要统筹。
解决发展深层次问题须通过改革
迟福林:需要新政,那它的基础是要改革的突破,而这个改革从前一阶段的改革,又有鲜明的阶段性特点,所以我说要全力推动第二次改革。
邱震海:硕鸣你怎么看,其实刚才迟院长,我个人的理解他认为过去30年改革,中国现在许多问题是结构性的,结构性遇到我们生产结构、社会结构以及包括政府结构等等问题,在这个过程当中,首先需要改革。那么您说的这个统筹当中有没有改革的因素,我们如何理解您说的这个统筹?
如何理解统筹?
纪硕鸣:其实刚才我讲了,改革是一个长期任务,我刚才为什么说我们30年来改革有余统筹不足,往往在中国发展过程当中,有一个倾向性的问题,就是一个倾向掩盖另一个倾向,攻其一点会不及其余。
切忌以一个倾向掩盖另一个倾向
纪硕鸣:比如说毛泽东抓政治,以阶级斗争为纲,抓以后,一抓抓到底,什么都不顾及了,生产建设都不顾及了。我们讲到发展经济,发展是硬道理的时候,我们马上就是GDP主义。所以现在的问题,要注意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我不否认这个改革是一个持续的发展,但是每一个阶段,它的侧重点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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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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