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克进:再瞅着合适的。
孙茂钱:合适了买一双。
记者:这双鞋多少钱啊?
鲍克进:这双鞋才9块钱。
记者:9块钱。
鲍克进:嗯,9块钱,9块钱买的。
记者:鞋坏了,那衣服坏了吗?
鲍克进:那你衣服你瞅瞅,看这衣服,你瞅瞅,这都也坏了。
记者:衣服也坏了。
鲍克进:嗯。
解说:在过去,每当需要换到别的城市的时候,为了节省路费,耍猴人大都会选择扒火车。对他们来说,扒火车的整个过程是很受罪的。
杨林贵:那你,那就是说扒车,一天只吃一餐饭。
杨锦麟:扒车的时候。
杨林贵:嗯,到东北那地方,有时间扒住慢车了,我们走七天。
杨锦麟:七天呐?
杨林贵:嗯,这七天不像吃,吃个,吃个,一天有时间吃一餐饭,有时间了,你下去车到哪里停了,买点儿饼干什么的,喝点儿凉开水。
解说:在扒火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遇到阴雨天气,天一下雨,人在火车上都没有地方躲。
杨林贵:下雨了,你就把塑料什么什么那个顶到头上,猴子盖着,人也盖着。下雪了,你有时间下雪了,一弄那,睡到那儿,那天也冷,你睡到那儿,塑料袋一盖,蒙住就睡了。有时间,那地下全湿了,你找那个,找那个车皮里边拉那东西不那个,那铺盖都湿了。
解说:马宏杰在第一次跟随拍摄老杨外出耍猴的时候,也要面临扒火车这一关。
马宏杰:因为我,其实心里很矛盾的,你常心想,这扒火车万一出事了,那谁给你负责呀,没人给你负责,我也有妻儿老小的,然后我就买了50万的保险吧,但是我就后来发现,这保险白买,你扒那种火车,你出了事,保险公司也不负责任的,那只是自己,当时是自己给自己一种安慰吧。
解说:为了躲避铁路巡警,他们必须在火车箱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然而有一次,他们在聊天的时候,不巧还是被发现了。
马宏杰:一个,好像负责安全的吧,他就听到了,然后就说车上是什么,问什么人,下来,然后他们都不吭声了。不吭声了,这人就那啥,就拿砖头,就拿那铁路上的石头就往上砸,就噹一下,那个石头是青石的,然后砸到那钢板上噹噹的,我说这不行,我说这要是他再砸两下,那石头进来,不定给谁砸,脑袋就砸开花了。然后我就探出头来,我说你不要,不要再扔石头了,我说我是记者,你有啥事,你过来跟我说。
解说:这个人觉得奇怪,用充满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马宏杰。于是马宏杰掏出了记者证。
马宏杰:他一看,他说,你有病啊,记者跟着这帮耍猴的有什么意思啊,我说我跟他们看看生活,生活怎么样,你就包容一点儿吧,然后他就嘟嘟囔囔地就说,真有病,就走了。
解说:这样的事情对于老杨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们经常要跟铁路巡警打游击战。然而扒火车的风险性也是很大的,老杨的同乡就在一次扒火车的过程中出事了。
杨林贵:他不是要想跑出来,跳车了,跳车了,跳下来,跳下来,不有那个红绿灯,红绿灯那个灯,那个灯那个前边有个沿子,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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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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