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昆、钱伟长与科技界的拨乱反正
2009年09月14日 10:40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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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邦芬:玻恩原来那本《晶格动力学》是德文写的,所以知道懂德语,懂晶格动力学的人不是太多,而且玻恩觉得黄昆的物理基础也很好,所以当时玻恩就提议,让黄昆来帮他写这本书。

这本玻恩爱因斯坦通信录,搜集了玻恩跟爱因斯坦之间的,他们互相之间的信,这里面有三封信提到黄昆。

解说:玻恩在给爱因斯坦的一封信中写道,我现在正跟一位中国的合作者黄昆博士完成一本《晶格量子力学》的书,书稿内容完全超越了我现在的理解,我能懂得年轻的黄昆以我俩的名义所写的东西,就很高兴。

张树霖(北京大学物理系教授):1989年我到德国去参加一个国际会,在那个会上碰到了美国麻省大学物理系的系主任,他就问我,他说你知道《圣经》吗?因为他以为我中国来的不知道《圣经》,我说当然知道,结果接下去他就说了一句话,这是令我很惊讶的,但是后来一想想,是很自然,他说我把黄先生的,黄昆那本书像《圣经》一样地放在我的书桌上。

解说:就在年轻的黄昆在学术生涯渐入巅峰、事业大有作为的时候,他决定要回到中国。

朱邦芬:他在信里跟杨振宁讲,他觉得像英国的科学,也就像十几个莫特这样的人,就把整个英国的科学撑起来了,所以他觉得像杨振宁回去,完全可以像莫特一样,建立个物理研究中心在中国,他自己信上写,他讲杨振宁这样的回来,建立这么个机构的话,起的作用肯定比一个人,个人得诺贝尔奖更重要。

解说:1947年,黄昆在给杨振宁的另一封信中写道,当我有时告诉人,我一两年后回国,他们常有异讶的表现似乎奇怪,为什么我不想在这秩序井然、安全的地方住下来,而要跳入火坑。虽然我难以想像我们一介书生怎样能影响多少国运,但我们如果在国外拖延的目的只是在逃避,就似乎有违良心,我还是觉得中国有我们和没我们有些区别。

颐和园路5号北京大学,新中国成立两年后的1951年,从英国回来的黄昆在这里开始了他26年的教学生涯。

朱邦芬:人家给他一回国就当教授,他主要的任务就教大学普通物理,他跟另外几个北大老师就结合中国的情况,就在北大就开了这门课,而且这门课应该讲是北大的一个,一门最好的,最重要的一门基础课。

张树霖:我们现在物理系的那个基础课的体系,就很大一部分都继承他的设想。

泰国刚:第一次我就记得很清楚,我们上普通物理,当然这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一门课,因为我们是物理系嘛,物理系的普通物理,那对物理系的经典教学来说是最重要的课。一进来,我们一看,跟我原来的预期不一样,我以为一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一进来一看发现是个年轻的老师,他进来以后的话,我就发现就是接着两三堂课下来,他完全把我们吸引到那个,普通人发生很大的兴趣。

解说:1952年4月,一个美丽的英国姑娘追随黄昆来到中国,她叫艾扶里斯,她是黄昆的女友,黄昆的哥哥送给她一个好听的中文名字,李爱扶,不久她和黄昆结婚了。

陈娓兮(北京大学物理系教授):她是在中国来的,什么都习惯,不习惯的就是没有奶酪,那奶酪现在也有了,所以她什么也不怨了,所以她现在穿的是中国式的棉袄,也是中国式的那个盖被子,那人家那外国人都盖毯子嘛。

解说:这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和睦家庭,1956年李爱扶获得批准加入中国国籍。

曾子墨:1947年美国发明了半导体晶体管,半导体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以及它对其他高科技领域的渗透和推动,让半导体的发展势头直到今天都没有衰落。1959年中国就有了第一批晶体管器件,曾经担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的著名学者周培源先生就曾经说过,如果拿60年代初期的水平比,中国的半导体事业并不比日本落后,这其中黄昆先生功不可没。

解说:1956年3月,为使中国的科学技术在短期内改变现状,接近国际水平,国家科学规划委员会制订了12年科学技术发展规划。

甘士钊:这12年科学规划里头有几项紧急措施,其中有一项是立即培养一批半导体人才。

朱邦芬:各个学校联合举办这么个培训班,是在北大举办的,主要是培养这方面的一个基本的一个人才,黄昆是当班主任,谢希德就当副班主任,就成立这么个班。这个班应该讲是中国半导体科学的一些很多基本人才,都是这个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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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ma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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