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示威者注重沟通
朱凯迪:所以,现在你反而就看见,其实是主要是两批人,一批就是发达国家的示威者,他们是本着我们是对全球的问题有责任的一种心态来的,另外一种就是他们在国内其实没有办法去把这些议题去提出来的,比如说印尼、尼泊尔,这些发展中国家,他们觉得这个唯一的机会他们的声音可以被听见,有这样的一个心态。
朱凯迪:我跟印尼的一个民间团体的人谈过,他们就说我们在印尼的无论是政府或者是反对派,其实都是支持那些开放市场的主张的,所以我们在国内根本没有机会去反对这种政策的一个声音。
梁文道:你可不可以说一下就是从以前99年西雅图一直到现在,我们见过那么多次这种,也时候被人称为叫做反全球化运动,这种运动到现在,比如说搞这次,我觉得这次是最让大家沮丧的一次,看到会场就觉得好像赢了,搞到这个地步,你觉得会不会好像有点没什么意义呢?
朱凯迪:我觉得这个可以分两个层次讲,因为其实对于欧美的示威者来说,这次可能真的是很沮丧,因为来的人这么少,日本警方把他们像囚犯一样在街上游行,那个意义的游行。但是我觉得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就是从日本的一个民间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这些反对的活动其实很有意思的。
比如说我们到了,看见令我们很惊奇的一个现象,就是说日本本地的团体出来示威的人数最多,而且最有力量的是一些青年反贫穷或者说一些Homeless,无家可归者,然后就是一些信少众的一些团体,他们其实怎么说呢?我们觉得日本好像很有钱的国家。
梁文道:但是也有青年贫穷问题。
朱凯迪:青年贫穷问题,已经变成国内民间社会最大的一个问题,然后你就会透过这些机会看着他们,原来他们日本有这样的问题,他们出来力量可以这么大,另外一方面就是欧美的有一种成见,就是说我们来到日本,看日本这些示威者都不是很成熟,也不冲什么的。
朱凯迪:但是对于我们亚太地区的一些团体来说,我们其实觉得这个是我们很好的机会让我们去沟通,去互相了解,因为我们觉得其实我们对日本或者是韩国的一些民间社会的认识是少得不得了的,05年的时候,在香港其实有一个机会这样聚头,其实后来无论是对香港的运动或者是说别的国家。
梁文道:都有很大的作用。
朱凯迪:对,这一次我们觉得是另外的飞跃,尤其是像他们那些青年人如何去发展自己另类的生活方式,其实香港也在搞这些东西,但是搞的没他们那么好。
梁文道:就去跟他们学习。
朱凯迪:对。
梁文道:所以我觉得每一次这种运动,先不要讲这种国际曝光率,或者有没有打进主流议题,但至少这种活动能够对本地,这个会议主办国本身,他的民间社会是有一个很好的影响,而且大家可以互相学习的,所以你这次去,还是很有成果,虽然被关了20个小时。
编辑:
孙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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