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居村里搬出又搬进的人不仅仅是邓锟,刘东也是其中之一。他的经历也给廉思带来了很大触动。
廉思:当时他跟我讲呢,他中间有一段他搬出了这个小月河,后来他又搬回小月河了,由于工作不理想,当他住到同样的那张床上,还是两年前他住的那张床。他当时泪水不住地往下流,他特别难受,他想他想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两年以前,他跟自己说过,我搬出去我就不要再回来了,为什么两年后他又回来了。
在廉思眼里,这群与他同龄的年轻人如同蚂蚁一样,是具有高智商的弱小强者。他们正因为没有与生俱来的财富,才会对成功极度渴望。但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蚁族”也开始有了新的担忧。
廉思:因为有的媒体说,北京也开始要在唐家岭兴建这个白领公寓,然后“蚁族”跟我开玩笑,他们叫建“白公”,白领公寓,但他们也说,他说我们是不是又要搬到更远的地方去住了,如果把聚居村要都改造了,道路都修好了,再把房子都建得合乎标准了,那我们可能房价上来了这块儿,那又贵了,我们要搬到更远的地方去了,现在是北五环,以后可能我们就北六环外了,所以也是他们挺担心的,
曾子墨:如此之多的焦虑,他们内心会有负面的情绪吗?
廉思:现在他们有的把“蚁族”的博客给拿来,它主要是对生活的不满,挤公车,这种对这种很狭小的空间,受到老板的呵斥,然后被房东来催房租等等等等,也就是这些帖子。
曾子墨:会成为不稳定的因素吗?
廉思:我们现在看呢,它是一个潜在的危机,目前来看我们并没有觉得它会采取什么行动,因为对“蚁族”本身来讲,他们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受过高等教育,而且也对这个,当然他们生活并不是很满意,但是他们毕竟还有梦想,他们觉得达到梦想是可能的,所以我们更认为,可能更关注的是他梦破了以后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曾子墨:那这个群体它最终的出路会是在哪儿?
廉思:出路,两个,或者是往上走,社会如果给他们更多的机会,让他们往上走,成为以后,比如再过十年,他们成为中国准精英层或者精英层,还有一部分可能呢就回到老家,从事一些其-的工作,这都是有可能的。
曾子墨:相信生活在唐家岭的“蚁族”们或许都看到过这样的日出:天气晴朗,橘色的太阳喷薄而出,隔着阴影中的农村矮房,隔着纵横交错的高压电线,远处北京城内林立的高层住宅清晰可见,一群飞鸟划过了天空。就是在这样简陋偏远的聚居村里,一拨又一拨的年轻人来了又走了,他们执着于自己的梦想,而我们也只有祝福他们:年轻即是希望。
《社会能见度》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主持人:曾子墨 [进入主持人专区]
首播:星期四 21:50-22:27
重播:星期五 03:40-04:25
星期五 15:15-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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