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锟月薪两千元的工作仅仅持续了三个月,失业后的他离开了北京,独自到云南创业。但是幸运还是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创业失败之后他还是选择回到了北京,回到了“蚁族”的聚居村。而此时的他却变得迷茫起来。
邓锟:我刚大学毕业,或者说这两年中,我一直不明白我自己想要什么,我很多时候是因为别人的一些想法而影响了我,我自己并不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一份什么样的生活,就像我两次来北京可能都是为了我女朋友一样,而这样究竟是对我个人好还是不好,我是没有考虑的,当时我来的时候是没有考虑的。
在毕业后的两年之中,邓锟曾经去过广州、东莞和云南等地找工作,也曾经被同学骗去做传销,历经磨难的他却总是与自己向往的工作岗位擦肩而过。2009年10月,再次回到北京之后,邓锟不得不重新开始了投简历、找工作的生活。
邓锟:像现在投简历可能就是海投,真的是不管,不管什么样的工作,是想是先干起来再说,先有自己的生活费,才能养活自己。所以最近打电话的人也比较多,可能像做保险啊什么这些,这样的公司会比较多一些。
廉思:今年我们去调查的,就第二次调查的相当于,今年这个2009年这次调查呢,是从事理工医类的占到了50%,然后从事经济管理类,将近占到了30%,这两个是最大的类。
子墨:你判断他们所从事的专业和他们现在就业的这种状况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廉思:可能还是有联系的,因为在我们2008年调查的时候,从事文科的比较多,今年我们就调查呢跟它的,就理工科就比文科要多很多了,可能这跟金融危机的这个加剧有一定的影响,因为随着金融危机的到来呢,从事技术性的工作呢,他更容易生存下来,所以留在大城市就相对偏多一些。从事文科呢,因为聚居村是一个流动的聚居地,以毕业五年内的大学生为主,五年以后呢,当他发现自己在大城市生活得不太如意的时候呢,他一方面他可能搬出聚居村,另一方面他可能就回到老家了,所以今年我们来看就是理工医类的是偏多的
子墨:这部分群体绝大多数都是单身?
廉思:绝对,93%是未婚,绝大多数是单身,因为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女孩子可能还好,男孩子要找一个女朋友就已经比较费劲了。
曾子墨:现在郑章军他的女朋友,后来还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廉思:好像是分手了,是分手了后来,所以像邓锟,我们一个深访对象,他的女朋友也是,前两天也是跟他分手了,所以邓锟说过一句话,说对他们来讲,爱情是一种奢望,更是一种羁绊,我听了,我也挺受触动的,邓锟有一次他跟我说,他说,他因为他当时跟我们书里一个人物叫狄群,两个人住一屋。他说有一天的晚上,他,就是他做梦,梦到什么好像他也忘记,然后第二天早上,然后狄群告诉他说,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哭啊,他说我哭了吗,说他不知道啊,他说你看你的床单,就枕头上全是湿的,大哭,但他并不知道,他在梦里边哭,所以我可能想,人最悲痛的东西可能也莫过于此吧,就是自己哭都不知道。
“蚁族”,这个悄然形成于城市周边的特殊群体,以毕业一到四年的大学生为主。在这几年时间里,他们面临着收入偏低和更换工作频繁等困境。在这之后,一部分人经过奋斗可以搬到更好的住处,而另外的大部分人却最终选择了回家。在居住环境并不理想的聚居村里,年轻的他们来了,又走了。留下的只有他们常说的那句话:现实如蚁,但梦想如蝶。
曾子墨:在你们看来,他们身上的这种执着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呢,还是说反而会成为生活当中的一个绊脚石?
廉思:我们,其实我觉得更多的可能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但是呢也有的人跟我说说他们可能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呢,因为他们背负的东西,特别他们承担的责任,他们觉得特别地多,所以他们要成功,即使他们成功了,他们可能也并不快乐,并不幸福,但是我想这些背负的东西,可能本身也不是他自己想背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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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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