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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我的判断我感觉应该会有吧。
余秋雨:有没有看过鲁迅故事新编里边的那一篇《出关》我想有的朋友一定读过,蛮有意思。这里边就牵涉到我们对老子这个人的把握了,好像耳朵大是没有争议,好像生出来就耳朵是大了,其他形貌我相信是后人想像的。我们对老子的最初的认识,大概能够大家可以共同的一点,就是他做(王室)的图书馆馆长,这是不是馆长呢?当然也可以有点歧义,是管理员也可以,但是这一定是比较重要的管理员,但是呢这个图书馆也可以理解成博物馆,反正他管着一大堆的周朝的典籍文明,就这么一个人,很有学问。
我赞成刚才一位朋友的说法,就是孔子应该是去问过礼,这里边牵涉到一个有关老子的,一个非常具体的争议,就是他到底比孔子大还是比孔子小?我去年在美国休斯敦的一次中国文化史的演讲,有个当地的美籍华人的历史学家他提出说,余先生我看到了极其可靠的书,是证明老子一定是比孔子小一百多岁,但是有更多的历史学家,经过全面的考证觉得,应该是孔子活着的时候,老子还活着,年纪应该比孔子大,这样的话呢,后面就顺理成章了,就是司马迁的另一个记述就可以完成了。因为孔子一辈子都在研究周理,这么一个有学问的人,在周王室那儿做博物馆馆长,或者图书馆馆长,那一定要按照孔子当时在三十几岁以后到处在问学,入太庙每十问的人他当然要去问了,于是从曲阜,从现在曲阜出发,沿着黄河要到洛阳,当时周天子,名义上周天子天下共主的所在地,首都所在地还在洛邑就是洛阳,那他要去,现在我们在洛阳,还能够看到一个孔子去问礼的地方。这当然现在很难考证是不是这个地方,但是他去了。
去了以后呢,他们两个人的观点肯定是不同的,现在对他们问礼对孔子和老子,到底互相之间有什么问答,因为谁也不在边上,也没有什么记述,有各种猜测,各种各样版本,但是有两个版本是可以相信的。第一个呢,就是孔子问周礼,老子说,周已经没希望了,周礼也不会有气侯了,因为天下一切都在变,天下一切都在变就是老子的思想,孔子那么远的路去问周礼怎么回事,按照老子的思维都说全变了而且还会变,不要去恢复那个周礼了,这老子肯定是这个思维。
第二个思维呢就是,他对孔子有了些教训,说年轻人不要太自傲,孔子是不太自傲的,为什么老子对他进行这番教训呢?一方面年长,另外一方面呢我相信一定出现这样的情形,因为孔子这次去啊,他的鲁国的君主是给他派了车,派了马,派了仆从的,孔子到老子那去,那个车那个马那个仆从都跟在后面的,就是我们现在看起来就是气势不小,那么一个安静的老子,看到一个青年学者来到自己家里,有仆人跟随又有马又有车,而且听说又是你们鲁国的君主送给你的,那他给孔子说几句话,年轻人不要太骄傲,对老子来说是有可能的,就这两种可能有,其他那个说的很多很多的话呢,我就不太相信了。这个因为我没有依据,这两个呢只是也只是一种可能性的猜测。
那鲁迅先生在《出关》这本小说里边,小说是小说了,那他完全可以用虚构的方式,把自己的态度表达进去,因为鲁迅他们这代人呢,对孔子肯定有意见了,这我们都知道,他们都很有成见,对孔子有成见呢,这个见面就变的非常好玩了,就是老子总是对孔子有点不太理,已经看透孔子的好像本质一样,孔子呢非常小心的问一些东西,然后老子就像一个呆木头一样坐着,安安静静的说几句,最后在说那个人,需要用一种柔软的方式来面对事实的时候,他用的是一个中国古代老用的比喻,就是他年纪大了,张开嘴巴问孔子,你看我牙齿在吗?孔子说没了,你看我舌头在吗?在。他告诉他,坚硬的东西先失败,柔软的东西会比较长的存在,以这个例子来说明柔软的重要,鲁迅把它挪到这来了,然后说了几次话以后呢,老子觉得我的学问孔子终于明白了,前两次他都听不明白,现在听明白了,他听明白以后就可能对我要动手了,于是他必须出关,这是鲁迅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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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b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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