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忘了存在是什么吗?就是我们都陷溺于这种闲聊、这种瞎侃没有意义的这种胡说八道,就像我们这个节目一样,我们这个节目表达出人类对存在的遗忘嘛。
窦文涛:哎哟,真深刻,你是我们的国师,文道,但是就是说,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我们要讲点什么,对吗?
梁文道:对。
窦文涛:广美,聊点什么?说最近广美在北京的生活很不如意。
孟广美:什么不如意,多如意啊。
梁文道:你这还叫如意啊。
孟广美:我都觉得我已经成了半个北京人了。
梁文道:怎么讲?
孟广美:因为你在这个中间寻求一个,找到一个生存之道,因为我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从香港。
梁文道:搬过来。
孟广美:可以说是仓皇出逃,真的一个仓皇出逃的一个情况之下,在北京很快的时间安顿下来。
梁文道:落户了。
孟广美:对,然后其实在一年当中也在寻寻觅觅,就觉得因为那个时候只是临时顶了一个朋友不租的地方,然后就租了下来。哦,竟然在网上还有人说是有一个什么网友提供给我的住处。
梁文道:啊,我也要找这种网友。
窦文涛:这个网友怎么这么好啊。
孟广美:不是。
梁文道:还有吗?这个网友介绍一下。
孟广美:就是有人写说,孟广美的房子,还是某某某,就是还写了两个字的名字说那个人就是同情我,把它给我住的地方。我自己看到这条新闻,我都觉得天哪那人在哪儿啊?把他给找出来吧。因为最近因为我合约到了,我就想我应该要觅一个,可以有一个那种。
窦文涛:安家的。
孟广美:可以让我过恬静生活的地方。
窦文涛:哦,田园成趣的精神生活。
孟广美:对。所以我就选择当了文涛的邻居。
窦文涛:我以为是什么呢。
梁文道:我觉得你们那个地方太古怪了,一帮子惹人住的,就不怕狗仔队,就以后都不用去别的地方跟人了,就光在你们的下头租个地方,24小时。
孟广美:那里那么多大腕,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呢。
梁文道:全都在你们那。
窦文涛:轮不到的,轮不到的。
孟广美:轮不到我们。
梁文道:这事儿很难讲。
孟广美:刚刚你讲到那个执着的这件事情,我就觉得,因为还有你这本《我执》这本书,我真的觉得我这辈子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就是执着。
梁文道:放不下。
孟广美:对,太多事情放不下,我除了对于人的那种放不下,就是说你知道我连要搬离我旧的那个地方,连楼下那个小卖部的老板我都觉得依依不舍。楼下那个做窗帘,帮我做了一年的窗帘,我告诉你我对人的那种依依不舍,我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窦文涛:她走的时候半个街区给她送行了。
孟广美:没有,重点是没人在乎啊。
窦文涛:骗人。
孟广美:对,没人在乎,唯一在乎的人是我自己。然后我每次拍戏吧,跟人家拍个那种三个月,两个月拍完之后,我自己那边热泪盈眶,然后他就那种拜拜,拜拜,以后有机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