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小沈阳致命缺陷的“破解之道”
2009年04月17日 13:20凤凰网专稿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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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男人和女人,我倒是想起来,其实这在文学里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题材,也是一个甚至于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动力,我就说包括号召革命的许多作品,都和争取婚姻和爱情的自由有关。你这个很明显嘛,《青春之歌》,林道静怎么走向革命的呀?

窦文涛:自由恋爱。

王蒙:她逃婚啊,她逃婚逃出来的呀,是不是,巴金的那么多作品。

窦文涛:《家》《春》《秋》。

王蒙:《家》《春》《秋》,他都客观上鼓励着人们去参加革命,尽管巴金写这个小说的时候,当时他不是共产主义者,但是很多人是看他的《家》去延安啊,这是事实。

窦文涛:奔着恋爱婚姻自由去的。

王蒙:对,丁玲。

查建英:茅盾。

王蒙:这是一种革命的力量,1949年以后,有一个歌,唱得人真是热泪盈眶,什么歌呢?《妇女自由》歌,“旧社会,好比那黑咕隆咚、枯井万丈深”。

窦文涛:这真是刻骨铭心啊。

王蒙:刻骨铭心,我听得我热泪盈眶。

窦文涛:您是个男的,您怎么也这样?

查建英:你没看他自传,他王蒙的自传三卷本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本,写的真好。尤其是前半段,写自己家庭,对家庭里边的女性受的这种压抑,然后联想到多少个事迹,我们这种礼教对女性的压抑。

王蒙:是,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革命的力量啊。这是一种,还有一种呢,就是女革命家,这女革命家对于革命青年的吸引力。你看巴金的小说里,他没完没了的老说一个俄罗斯的虚无主义,不是共产主义,不是布尔什维克,也不是孟什维克,而是虚无主义派的革命家的故事,叫夜未央。

那实际上按现在看,有点像恐怖袭击,是怎么回事呢?一个革命的男青年,是这个女革命家的情人,他怀里揣上炸弹,要用人体炸弹去炸那一个总督,炸沙皇的一个最反动的刽子手,然后谁给他打信号呢?是这个女革命家给他打信号,女革命家她隐蔽到、潜伏到,潜伏到一个楼上,从这个楼上看着那个总督来,然后这个女革命家“啪”,把一个灯,把一个什么东西打下去,他那儿就拔响那个炸弹。

但是很显然了,她这个情人也就死了,但是为了革命呢,仍然把一切献给革命,这个女革命家,这是典型的俄罗斯的叫做苏菲亚式的人,这种苏菲亚式的人物,她吸引了多少人呢?我在小说里都写过,一直到二战的时候,所以这个法捷耶夫写的《青年近卫军》里头,有一个柳芭,柳波芙·谢夫卓娃,这个柳芭的特点,我就说革命所以有吸引力,因为革命队伍里有无数个苏菲亚和柳芭,你想想。

窦文涛: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王蒙:而且这个革命者,是一位美女。

查建英:这全了,对,因为你刚才说的阴阳,其实我们老觉得,好像女的就代表阴,男的就代表阳,实际上是阴阳结合的,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最有吸引力的。

窦文涛:东方不败。

查建英:东方不败,就是雌雄同体了。女的不仅她是美女,而且她还有阳性的那一面,又是个烈女,这就更厉害。男的不光是赳赳武夫还不行,他最好还是浪漫的,就是一往情深的,而且是侠骨柔情的,这都是最高的。

王蒙:辛亥革命的英雄人物,非常多,什么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邹容,写的《革命军》的,有很多英雄人物。但是,在文学上影响最大的,是秋瑾。秋瑾近乎女侠。

窦文涛:秋瑾在爱情方面有什么发展?

王蒙:那个我倒不知道,我就是说,但是她本身的一个形象。

窦文涛:女性的这个形象。

王蒙:女性的形象,但是就是建英说的,她是女性的形象,但是她如此之刚烈。但是没有人批评她,说是如果都按秋瑾树榜样的话,将来我们这个女子怎么办?没人挑。毛主席都说了,“中华儿女多旗帜,不爱红装爱武装”。我觉得有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就是女人身上如果带了男性,大家不认为是问题,也没人操心。

查建英:像超女李宇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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