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妹之痛 生命中无力承受的血脉亲情
2008年04月03日 10:44凤凰网专稿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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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姐姐 我自己把她杀了”

解说:2008年3月9号是重庆女孩廖婷婷的20岁生日,但这个生日,她和她的一家人都无心庆祝,因为婷婷刚刚走出监狱的大门,并且她不并知道,是否几十天之后,她还要重新被送回到那里。而这一天本该也是另一个女孩,廖婷婷的孪生妹妹廖娟娟的生日,如今寥娟娟也不能庆祝,因为就在几个月之前,她死在了亲生姐姐廖婷婷的手里。

2007年8月22号,少女廖婷婷在彭州精神病院,用枕头捂死了患有精神病的妹妹,随即去自首。彭州市法院对这一震惊全国的案件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审判,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廖婷婷有期徒刑三年,缓期执行五年,但就在这判决之后不久,3月7号彭州市检察院以认定事实错误、引用法律不当量刑畸轻为由,正式提起抗诉。

廖婷婷,一个不到20岁的少女,一个在众人眼中的好姐姐,是什么让她撕裂了同胞亲情,是预谋杀人还是一时的不堪重负,是为妹妹寻求解脱,还是为自己逃避责任。这判决是太温柔了,还是的确符合人心,在廖婷婷的命运悬而未决的时候,一时间这情与法的冲突,在各大媒体网站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其实对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恐怕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真的离她们的故事近些,再近些。

3月7日,彭州市检查院对十九岁少女廖婷婷杀死精神病孪生姐妹一案,正式提起抗诉。得知消息后,廖婷婷的父亲廖智勇又紧张地忙活了起来,四处征求签名,恳请法院维持原判。

廖智勇:杀人偿命,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那女娃子就是该枪毙,但是她死了这个家庭就解脱了,大家都解脱,她自己也解脱。

主持人:作为一个人,她的生命就要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

廖智勇:那都是孩子,就给她判决原来那个。

主持人:总共签了多少?

廖智勇:两次签名签了1091个。

解说:廖师傅告诉我们,婷婷离开看守所回家后,情绪一直低落,不敢外出,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自言自语,得知抗诉的消息后情况更糟。对媒体记者的采访,她都拒绝了,这让我们对专访婷婷本人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第二天,廖师傅意外地告诉我们,说婷婷同意接受我们的专访。

主持人:你比妹妹大半个小时。

廖婷婷:反正我们俩,我也不晓得为什么,长得不像。我听到这个声音,我觉得好害怕啊。

主持人:你觉得像警车的声音?

廖婷婷:像那个法官的车子,就是那种法警的车子来接我,想到那种我就觉得好恼火。

主持人: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是吗?

廖婷婷:肯定是,但是我们同学说,她们说我是不是被关了。我觉得好难受。

主持人:你当时去自首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已经想好了,做好这个准备了?

廖婷婷:我就不晓得,我想的就是因为杀人偿命,要枪毙就枪毙,我就这样子。反正想到娟娟吧,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她的,因为我觉得我是她姐姐,我自己把她(杀了)。

主持人:任何人没有权利把人家生命夺了,这点你是知道的。

廖婷婷:肯定是,但是我觉得娟娟,她就算在天堂看到了,她也不会怪我,她还会感谢我,我真的这样觉得。我坐在那里面,我就总觉得好像娟娟还是活着,回来我跟妈妈他们说,他们说他们还是觉得,虽然娟娟走了,但是觉得她还是活着在医院里面。在梦里面我都还想,我想她不是死了嘛,咋又活了。每天就梦见这些,还梦见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又梦见跑到童话世界里面去了,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不晓得自己在童话世界里干什么呢。那就像小时的记忆,经常看童话的那种故事,就梦见我们三个就变成那种小公主,自由自在,很幼稚。

有时候想不通,我想娟娟你快把我带走,我来陪你,真的好想那样子,不想面对那些舆论,我觉得好恼火。然后我晓得娟娟肯定也不想看到我这么难受,她如果看到我是这样子,她肯定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主持人:这些个压力是你以前没有想到的?

廖婷婷:没有。从来没想到的。因为我本身想着自己如果真的就把她杀了,就死了就算了,我们两个一起走,大不了就是她先走一步我再来,没想到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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