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问题，我想杨绛先生在病床上，想了很久，最后把自己一些思考写下来。比较有趣的是，关于这些大问题，杨绛不以简单的、否定的方式去说，比如说：没有鬼，也没有神。我觉得她有半信半疑，或者说是一种不可知论。这点我也有点赞同，因为像这些人类很多年都在思考、谈论的问题，最后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要把一些认为有鬼的人的看法简单的否定掉，实际上也不一定科学。因为“灵魂”、“鬼”这样的东西，有些人认为他有这样的经历。

杨绛先生认为，她自己是采取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的态度。我想她还是有点半信半疑。至于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我是一半赞同杨绛先生的看法，一半我还保留自己的。我也不否定，我也不肯定。但是，你要我肯定它，你也得给我看看。

比如说杨绛先生讲到，她有一次在清华大学，有个桥她过不去，觉得就有“鬼打墙”这种感觉。她后来知道，日本人当年在那个地方杀过中国人，杀过我们的抗日战士。

我自己在清华大学住了几年，我常常晚上骑自行车，没有一个人，穿过一些很荒凉的地方。那个时候，确实心里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就想，如果有鬼、神灵的话，也出来让我看看。但是我没看到，我也不能肯定。所以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可能都要保留，可能是永远讲不清楚的一个问题。

杨绛先生很有趣、很幽默的有个说法，就是，如果是有灵魂的，也就是说她自己以后到了那个世界，见到她的父母的话，她应该什么形象。她是小孩的形象，那她父母认识，但是她如果现在这个样子，她父母可能就完全认不出了。但是如果是她是小孩那个形象的话呢，她的丈夫钱钟书、她的女儿钱瑗就可能认不出了。所以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

关于命运 算不算命都一样 

实际上涉及到的是，如果有那个世界的话，到底式什么样的规律，现在没人知道。关于命运、关于人生的价值，她也谈的不少。杨老先生有一个说法，我是倒是赞同的，就是关于命运的问题。讲到算命，她里面讲了很多故事，很有意思。有的算的准，有的算的不准，但有一句话，她是这样下的结论，就是说，如果人有命运的话呢，算不算都一样，既然算不算一样的话，也就不算也罢了。

所以，我也觉得是这样。有很多年轻朋友喜欢相信那个，又去算命，又去相信其它的什么，结果，把自己搞的也迷迷糊糊的。倒是杨绛先生的态度可以参照。如果有命运的话，也就是这么回事情，那算不算都一样。

杨绛先生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她讲了很多当年的故事。她把她故事当做一个附录来写，来证明自己的一些思考。那些附录里有好多很有趣的人物，比如当年她家的佣人，等等，实在很有意思。那些人物一个个很鲜灵。一个90多岁的老人，在她已经走到人生边上的时候，她想起的是过去的那些跟她一起的很生动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