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73岁出访美国 拒绝登上日本土地
2010年02月15日 10:06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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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内容:甲午之战结束后,李鸿章和他的淮系集团一蹶不振。1900年初,义和团运动如火如荼的发展起来,6月20日,德国公使克林德在街头被枪杀。次日,清廷正式向11国宣战。淮系名将聂士成战死八里台,随着天津、北京相继沦陷,两宫出逃。外放两广总督的李鸿章代表清王朝,签订了空前屈辱的《辛丑各国和约》。1901年11月7日,李鸿章因病卒于北京贤良寺,终年78岁。李鸿章的时代结束了,淮军的时代也结束了。

凤凰卫视2月12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八里台,位于天津旧城正南约八里处。1900年7月9日,淮军将领聂士成率部在这里英勇抗击八国联军的入侵,壮怀激烈,血染沙场。“天苍苍,野茫茫,八里台作战场,赤日行空尘沙黄。一弹掠肩血滂滂,一弹洞胸胸流肠,将军危坐死不僵”。这首催人泪下的《聂将军歌》是晚清著名诗人黄遵宪为我们留下的真实记述。

这是1984年天津市政府重立的“聂士成殉难纪念碑”。如今,站在聂将军的铜像前,他那跃马横刀、怒发冲冠的英姿,恍惚间又把我们带回一百多年前的战场上,听到他那充满血性的呐喊,看见他和淮军将士们金戈铁马、威武不屈的抗争。1900年,天津八里台。这里究竟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幕?遭受甲午战争沉重打击的淮军又是如何告别历史舞台的呢?

窦文涛:欢迎收看《凤凰大视野》,今天咱们讲到淮军的最后一集,甲午战争这一仗打下来,证明什么?证明你中国当时军力还是不行,旧军必须改造。光绪皇帝接受了德国军事教习,这人名叫汗纳根,接受汗纳根提议,准备另建一支十万人的新式陆军。朝廷就命淮军的官僚,广西按察使胡燏棻练兵,这老胡接旨之后,立即招募十营的兵勇,称做定武军。在天津小站进行新法操练。这之后,两江总督张之洞在南方也组建一支新军,名叫自强军。

1895年10月,袁世凯奉命接管定武军,并且改名叫新建陆军。因为袁世凯和张之洞后来分别出任过北洋大臣和南洋大臣,所以这两个新军也就被叫做北洋新军和南洋新军。这新建陆军是中国陆军近代化的开端。这个军队开头规模并不大,这个人数不过才七千多人。但是袁世凯也是挺会经营,迅速崛起,到了清末民初,逐渐衍生出一个强大的武装政治集团北洋军阀。

解说:随着新军的建立,旧军淘汰之势已无法避免。1895年6月,淮军的裁并工作全面铺开了。

方堃(海军军事学术研究所副研究员):据有关文献记载,驻北洋地区的淮军撤除的有闪殿魁10个营,以及张光前的“庆”军、徐邦道的“拱卫军”;还有裁并的还有唐仁廉的“仁”军和吕本元、孙显寅的“盛”军。至于南洋地区,淮军的撤裁力度就更大,原先的19营,它仅仅留下了8个营。

解说:这种局面是李鸿章极不愿意看到的,但他已无法左右局势。值得庆幸的是,直隶提督聂士成的“武毅军”18营不仅保留了建制,反而扩增至30营。此外,章高元8营、贾起胜8营、吴宏洛6营以及罗荣光、周兰亭、王得胜、何永盛等炮队,也作为北洋海防守军保存了下来。李鸿章显然对聂士成的“武毅军”寄予了厚望,他曾写信给这位昔日的部下说,甲午一战,“淮部声威亏损已甚,犹幸台麾奋起,望实兼隆,重振旌旗,是所属望。”重振旌旗,东山再起,这是李鸿章始终萦绕于怀的梦想。在虎落平阳、废居京师的那段日子里,他杜门谢客,韬光养晦,看尽世态炎凉。

1896年2月,陷于穷途末路的李鸿章接受了出访欧美的重任,尽管在外交上遭到了惨败,但欧美强国在军事、经济以及政治制度等方面的发展,还是让李鸿章眼界大开,自叹弗如。当他看到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德国御林军,想起业已溃败的淮军时,不禁失声长叹:“苟有此军十营,于愿足矣。”停泊于英国朴茨茅斯军港的47艘巨舰更使他恍如梦境,感慨万端:“余在北洋,竭尽心思,糜尽财力,俨然自成一军。由今思之,岂直小巫见大巫之比哉?”

在美国,李鸿章在行地对记者说:“只有将货币、劳动力和土地有机地结合起来,才会产生财富。大清国政府非常高兴地欢迎任何资本到我国投资,帮助清国人民开发利用本国丰富的自然资源,但这些企业的管理权应掌握在清国政府手中。”谈到报纸时,李毫不遮掩地称:“清国也办有报纸,但遗憾的是,清国的编辑们在讲真话时十分吝啬,他们只讲部分的真实。”

针对美国的“排华法案”,李鸿章决定取道加拿大而不是从美国西部回国。当他乘坐的“华盛顿”号巨轮途经日本横滨,因“马关议约之恨,誓终身不履日地,”73岁的他拒不登岸。侍从们无奈之下,只得在美轮与前来接他的轮船招商局“广利”号之间搭起了一块跳板,冒着掉到海里的危险,扶着他颤巍巍地踏上了归程。

就在李鸿章出访前后,一场轰轰烈烈的资产阶级维新运动正在国内悄然兴起。1898年6月11日,光绪皇帝颁布《明定国是》诏书,昙花一现的“百日维新”拉开了序幕。然而,这场运动终因触犯慈禧老佛爷的权力而夭折。从现存的文牍看,在整个变法过程中,李鸿章并未公开上疏发表政见,但他内心里却对变法充满了同情和支持。李不仅默许维新派的“强学会”将会址设在自己倡建的“安徽会馆”内,而且“自愿捐金二千入会”,只是此举当场为人所拒,让他老脸甚是难堪。

雷颐(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有一次,慈禧见到他,就明确说,有人说你是康党,你是吗?李鸿章这时一愣,你要说我是康党,我就是康党。说你也知道,我的观点不是现在才有的,康有为、梁启超他们很多像什么发展工商、办实业,包括兴办学校,这都是我从来几十年我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你要说我是康党,我是。

解说:满朝诸公,谁又有这份耿直?流亡日本的康有为、梁启超更是没有想到,在他们惊魂未定之时,李鸿章就托人捎来了“问候”,甚至还有一封亲笔信。李在信中勉励他们“精研西学,历练才干,以待他日效力国事。”康、梁为此感激涕零,“公以赫赫重臣,薄海具仰,乃不避嫌疑,于万里投荒一生九死之人,猬加存问,至再至三,非必有私爱于吾辈”。其实,康、梁不知,李鸿章确有“私爱”,但爱的不是他们,而是他的大清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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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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