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芭蕾的革命 剖析第一次“梦幻之旅”
2009年12月03日 16:06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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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瑛琦:受到通俗歌曲的冲击,中央芭蕾舞团的演出场次大幅下降。演出就是剧团的生命线,演员就是要生活在舞台上所以要保证剧团的收支平衡和正常运作,要保持演员的专业水准和艺术激情,必须提供给他们更多的舞台实践的机会。于是在大舞剧的演出场次明显减少的情况下,芭蕾舞团不得不放下身段,组织了很多类似于走穴的演出小分队。

解说:这些小分队通常由四五十人组成,演出节目包括独舞、双人舞,小的折子戏片断、乐器演奏等,俨然一台小型晚会。他们奔波于全国各地。

孙学敬:演出啊,跑码头啊,用不起乐队,就拿录音演出。

马为民(中央芭蕾舞团舞台监督):我还记得很清楚,1988年光我们这个小队,演出了104场。

孙学敬:当时我们去除了广州之外,像现在都是地级市了,都是大地级市,当时我们去的时候都是县。

解说:但对于一个芭蕾舞团来说,走穴并非长久之计,如何面对市场,如何保住剧团,如何留住人才,对于这些问题,中芭的策略是用剧目来留住人才,用人才来保住剧团。

赵汝衡:所以后来我觉得那芭蕾舞团还是用艺术吸引人吧,我们也不可以给你发钱。

解说:所以中芭决定排演新的大型剧目,但是钱成了最大的问题。为了找到支撑新剧排演的经费,时任中央芭蕾舞团团长的赵汝衡不得不亲自去找赞助。她找到的第一个人是李嘉诚。

赵汝衡:我带着我的儿子然后去香港,见到他以后我说了一些情况,很快他就给我了一个黄色信封里头60万港币。

解说:今天回忆起来,赵女士认为是自己的坦诚打动了李嘉诚,她将中央芭蕾舞团的困难据实以告。

赵汝衡:我不能跳舞了,现在我担任这么一个角色,剧团里没有钱,发工资都没有钱。甚至当时发工资都没有钱了,我特别希望很多人能支持我们,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李嘉诚先生一下就信任了我,一下就给了我现金。我想都没想就抱回北京了,这60万港币,没有一分钱用来发放工资,而是全部用来排演新剧。中芭请来了英国皇家芭蕾舞团著名的编舞,麦克米伦的助手为他们排演《睡美人》。

赵汝衡:因为《睡美人》里用的角色特别多,几乎每一个孩子都能够跳舞了,后来我就知道,用艺术能够把人拉住。

解说:一个新的剧目,好的剧目,可以点燃团员的激情,但对于一个剧团而言,人员的稳定却不能靠激情来维持。在国内商品市场大潮的冲击下,和国内其他许多行业一样,收入问题、住房问题、保障问题,一系列问题变得越来越严峻,这些问题是赞助和新剧都无法解决的。

孙家正(中国政协副主席原文化部长):人才它重要,但人才不能靠僵硬的行政手段来挽留他。人才必须要靠,第一要靠我们事业的蓬勃发展,他使中国这块土地、这个舞台能够展现才华,这是最重要的;第二他要在一个展现才华的过程当中、在成就事业的过程当中,他应该得到应得的报酬,就是我们的分配政策,我们的经济政策,要和我们珍惜人才他必须要一致,你不能口头上的说珍惜,但经济上他又不珍惜,对不对,他是不行的。

孙学敬:当时演《堂·吉诃德》,当年我记得非常清楚,唐敏、赵民华这样的尖子演员,那么文化部规定只能五块钱,那五块钱,人家第一男主角、第一女主角5块钱,独领舞五块、群舞五块、舞美队五块,你卖说明书的也五块,都五块钱。那大家有什么演出的积极性?

解说:为了让梦里的舞蹈永远纯粹,现实中的剧团必须有壮士断腕的决心。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中央芭蕾舞团和国内其他行业一样,开始了体制改革。

孙学敬:这个改革是必然的,不改死路一条,这是肯定的,但是改很难,但是再难也得改。

解说:建立合理的个人收入分配制度,是体制改革中的最大的难题之一。为了解决这一难题,从1993年起,中央芭蕾舞团做出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变。

孙家正:中芭在改革问题上走得比较快的,它实行明星制,实行把分配拉开距离,另外和演出挂钩,都是做了很大的努力。

解说:从协议上岗到签约制,再到今天仍实行的年薪制,随着制度的不断完善,中芭主要演员的月工资,上涨了46倍。剧团人均月工资上涨了22倍。

孙学敬:我们希望我们演员拿得多,因为我们是这么过来的嘛,而且我们希望剧团发达,剧团发达兴盛有才的人,你能够把这些人团结起来,把这些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剧团就兴旺了。

解说:演职人员个人收入的极大提高,为中国芭蕾黄金时代的到来,提供了物质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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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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