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府的措施引起了外间对于中国的争议
刘芳:白宫金融顾问安德鲁布希在他的著作《大灾难后的金融变局》中写道:“1996年以前,农产品市场很少会将精力放在给牛喂什么饲料的问题上;2001年以前,金融市场不会花太多时间来分析美国的外交政策;2005年以前,金融市场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分析天气形势;而在传染病、恐怖活动、飓风以震撼世界的威力一一登场时,改变已经悄然发生了。”从600多年前的造成4000万人死亡的黑死病,到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从上世纪90年代末的疯牛病到本世纪初的非典SARS,再到这两年的禽流感疫情,危机不断。2007年,世界经济论坛的全球危机报告中还评估说,在目前全球化的环境下,一旦发生流行疾病,便会因为人们对跨境活动以及贸易的恐惧,造成对全球经济的打击。
解说:1918年,全世界约有一半的人口感染了“西班牙流感”病毒,共有5000万人死于该病,大大超过第一次世界大战造成的死亡人数,因为流感传染的速度非常快,人们甚至无法确定其发源地究竟在何处。
国世平:最大的问题是当时人们对这个认识的不足,再说我们科技的发展,还没有很有效的这种抗拒,还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面对这种病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防止隔离,它不清楚,像我们现在比如有一个病例的话我们马上采取一种隔离措施,那个时候没有的。
解说:自从墨西哥报告第一批甲型H1N1型流感病例以来,中国大陆和香港当局颁布了严格的措施隔离相关人员。5月1日,香港确诊首例病例,随后香港政府封闭隔离患者入住的维景酒店。
国世平:从目前情况看,你根本还看不出来它会发展到什么状况,因为它还是处在一种开始爆发的区间,因为我们知道这种流感病毒一般的传播时间大概在半年一年左右,现在刚刚开始,从现在开始的状况来看,蔓延了这么多国家,我们千万不能低估它。
解说:随着疫情的发展,中国政府于5月2日凌晨宣布,自即日起暂停接受墨西哥航空公司飞中国上海的航班;同时,禁止从加拿大进口猪肉,这引起了外间对于中国措施过于严苛的争议。
国世平:中国采取这个行动应该说是合情合理的,对于加拿大、对于墨西哥我觉得应该理性地看这个问题,因为一旦出现这种病,每个国家都是有损失的,对加拿大可能它的猪出不了,它有损失;对中国何尝不是损失呢?我们进口加拿大的猪是考虑加拿大的成本比较低,我们现在可能被迫出现进口别的国家的猪肉,可能成本很高,其实对中国也是一种损失,但是没有办法,经济学在面对两种艰难选择的时候我们要追求一种最优嘛,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一个办法,所以双方是要能够理性沟通,大家理性对待这个问题的话,我相信这个问题不会从根本上妨碍中国跟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关系,因为这种预期不可能长期进行下去,会慢慢得到制止和消失。
刘芳:我的朋友给我讲了这样一件事:2003年SARS爆发的时候,有人托人给她父亲带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需要本人亲自签收,收到后要给回一张收据。这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当时却发生得十分戏剧,两个人戴着口罩隔着马路微笑,对方挥挥手:“你的东西我给你挂树上了”“行,收据我也放树枝这儿了”然后两人绕一大弯儿,从的不同方向过了马路,拿到东西,再与马路对面的人挥手告别,经历过SARS的人会说,虽然隔着口罩,隔着马路,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特别远,但心却靠得特别近。传染病无国界,时间上和中国黑白颠倒的墨西哥如今成了新闻头条,同样是有着2000万人口的超级城市,满城尽是口罩人的壮观场面很难不让人联想到6年前的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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