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冯富珍日前警告流感疫情发展仍极不确定
解说:1997年,香港市内多家市场出现数量惊人的鸡只暴毙,接着18人遭到感染,其中6人死亡,病毒学家发出警告,唯有全面捕杀家禽才能遏制病毒的繁殖散播。2005年,H5N1重现,鸡只再次捕杀殆尽。
国世平:亚太地区最大的问题就是亚太地区医疗水平不是特别高,我就非常担心假如说这个蔓延到亚洲,比如像那些比较落后的国家,比如像印度,它的人口密度这么高,还有医疗条件并不好的柬埔寨啊,缅甸,像越南,可能会造成的伤害可能更大,它不像欧洲,亚洲地区人口密度太大,而且医疗水平,人们对这个认识的水平,也没有像欧洲素质这么高,所以我最担心的就会如果这个蔓延到欧洲、亚洲,特别是蔓延到非洲地区的话,那真是后果将非常的严重,那么在欧洲和美洲的话因为它的国民素质比较高,人口密度没有这么大,相对来说它的影响,灾难的程度要比在亚洲地区要轻得多。
刘芳:由于技术进步、各国政府采取的及时措施,特别是有了2003年全球防治SARS的经验,这次人们对甲型流感的防控显然比以前更高效,再加上甲型流感的死亡率和传播速度都不像之前人们想像中的坏,很多人也开始觉得是不是可以松口气了。但在目前看来,甲型流感会不会成为百年一遇的全球流感还不确定,而这种不确定性有可能推动投资者的恐慌情绪,拖累全球经济复苏的步伐,直观的是旅游、航空业,因为只要疫情存在,不仅私人旅行会减少,商业旅行的人也会在踏上飞机前往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见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人之前也会再三考虑。除了直接受影响的行业,传导效应还会将影响带到股市,和经济实体中的各行各业,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相互渗透的影响会对全球经济造成怎样的威胁?言犹在耳,世界银行去年发表的一份报告中预测“如果全球范围内爆发一次流感疫情,整个世界将为此损失3万亿美元,所有国家GDP总和下降5%”。
刘芳:全球化的一个基本理论就是,在全球配置资源一定比在一个地区或者一个国家配置更有效,但是全球化一方面带来经济的发展,另外一方面又有很多副作用,比如说,一个国家的经济可能会变得很单一,能源出口国过于依赖自身的资源,能源价格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给当地经济带来巨大冲击;德国《明镜》杂志的学者指出,20%有劳动能力的居民,就足以维持世界经济繁荣;于是,20%的人就业享受,80%的人失业贫穷,就是全球化的陷阱,当然全球化有些作用更是难以判断正面负面:地球是平的,因为交通的发达,区域的界限也变得模糊,这是双刃剑。1918年,西班牙流感传播到中国大概需要用半年时间,但目前,从美国到中国,仅需要2天,疫情的发展下一步,可能会阻碍经济要素的流通,比如加拿大猪肉出口遇到阻碍,墨西哥人被劝说不要前往中国,人与物质的流通都放缓,原来的经济链条也被打断,刚刚遭遇海啸的全球经济是否会因此而雪上加霜?
国世平:目前的情况下也有可怕的因素就是,人员的流通是越来越大,那么你没有办法把这个国家跟那个国家进行分割,你也没办法把这个地区跟这个地区进行阻拦,那么从这个方面讲它的更大的传播性就会出现。
解说:尽管病毒引发的症状较温和,但人们对它的特性仍然了解不够,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陈冯富珍日前警告,甲型H1N1流感疫情的发展目前仍然极不确定,病毒本身行为是“完全不可预料的”。因此,新型流感疫情可能再次暴发,而且更具杀伤力。
国世平:如果全球采取的办法比较好的话,我们找到病的源头的话,因为这种病的传播大概是9天,最多是9天时间,如果在9天没有再新增加病例的时候,那么它会自然得到消失,所以我觉得从这方面讲,短期会对全球化有影响,对全球经济发展会有影响,但是长期来讲应该不会造成,如果有效的措施采取得好的话,应该不会影响,所以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们忽视,我们麻痹大意,我们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我们采取不是非常严格的措施,我们就会付出高昂的代价,所以我一直在讲,如果我们认为这种流感不会对全球有什么影响的话,那么我们采取这种措施,对全球是灭顶之灾,所以我一直认为,我们的警惕性,我们采取的措施哪怕再严格,短期付出代价再高昂,我们也必须要付出这个代价,否则我们会承受意想不到的后果。
下一页:“需求刺激型灾难”与“需求抑制型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