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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体制改革:大部制与官员监管
董嘉耀:改革开放30年要解放思想,面临到一个新的局面,而今年两会有一个焦点的议题,实际上在不久前的二中全会也提到,就是大部委制,新的大的部门要出现,大家怎么看?
杨锦麟:海外的观察,持乐观态度不多,因为已经有五次失败的经验教训,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我要引用福建南平一个农民的说法,中央政策是好的,中央政策就像篮球一样,扔下来扔到是水面,老百姓是河底下的沙石,我们很多很好的思想,很好的政策,总是贯彻不下来,这是我们讲中国政治发展的肠梗阻现象问题。其实我们现在发现,政治思想的解放,或者体制改革,涉及到就是即得利的问题。
郭一鸣:对。
杨锦麟:当然恰恰就是十七大没有触及到的,即得利益,集团或即得利益者的问题,恰恰中国的肠梗阻,中国未来发展要遭遇到很多问题,就是即得利益集团,海外的媒体甚至用了一个比较上纲上线的说法,叫权贵资本主义集团。这个说法我觉得当然可以讨论,但是即得利益,是今天中国未来发展,不管是大部制也好,小部制也好,外面对这个大部制,乐观其成的不多。
郭一鸣:我看了,香港在回归以后,香港的这个政府的架构也做了几次大的变动,名称现在我们有的都记不住,也是变来变去,但是有一点好,它整个大的架构,他是很成熟的,还有一个外部的监督环境,权力的制衡整个运作它比较成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这些部门的一些合并也好,改革也好,他不涉及到利益再分配的问题。
这一次中国大部委的改革,刚才这个老杨说的很好,关键问题不要触及到利益的一些集团。大家都知道在国内办事,各个地方要上北京去办事,要干什么呢?去找一些部门的,找部委的官员干什么呢?其实这都涉及到利益的一些问题。所以,这一次的改革,如果说仅仅是把这几个部门又组合一下,把这几个部门又减一下,没有形成一个权力的友好的监督机制,没有一个权力的制衡的一个,这样一个东西的话,我看最后也还会像最后的几次改革一样,最后又过头来,几年以后,又来一次改革。
杨锦麟:非常欣赏你谈到香港经验,虽然两个社会制度是不一样,但是监管机制,外部环境机制,除了政府本身的监管,ICAC以及这个各种审计部门的监管,最重要的点是舆论的监管,社会公众舆论的监管,这一点恰恰是我们中国,政治体制改革,行政体制改革的一个软肋。
何亮亮:我们再举一个最新的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这次广州买快来回,对吧?广州政协副主席,所谓的炮轰铁道部,这个曾经在内地引起很强烈的反向,但是后来由于各种原因,这个……
郭一鸣:无疾而终。
何亮亮:无疾而终了。但是这个事情肯定是在的,第一作为一个政协副主席,他有没有法定的这个权力,他来批评铁道部。第二,铁道部,倒是很快的就回应了批评,但是铁道部的这个态度是相当强硬的,引起了很多民众的不满。
因为铁路部就说,你根本就不懂,你不了解情况,OK,那么你铁路部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民众呢?民众有没有权利去质疑铁道部,而铁道部你回答问题,就像《南方都市报》说的,那就是你的义务,这是你的责任,而我们也知道,铁道部这一次很可能就是大部制改革的一个对象,就是新的这个交通部,对吧?大交通部,航空、铁道、内河、运输,这个公路运输。
杨锦麟:大交通。
何亮亮:全部都要在一个部里面,那么这个对于长期以来,实际上是军事化管理的,垂直管理的这个铁道部,当然是一个非常重大的一个影响,那么铁道部又如何面对这样一种改革,这个是不是思想解放就可以解决的一个问题?
石齐平:大部制的改革,我觉得是这样子,我们把它放在刚才前面所讲的架构里面,他是属于行政改革到政治改革中的一个环节。
那么它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就像一个企业,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他企业内部的组织也要调整的,那么有些地方他是重叠的,协调不够的,所以我觉得,这个大部制改革,就是今天中国的行政体制来讲,基本上大概有三个动机,第一个由于部门之间的协调,过去做的不好,那么这次较给它做好。那么,第二个呢就是政企,过去老是不分,这里面就涉及到决策跟执行,他没有办法分开嘛,所以,你刚刚讲铁道部跟交通,实际上铁道就是事业单位的一个概念,作为交通,铁路政策可以是交通部的一个整合。
郭一鸣:它同时是一个政府部门。
石齐平:对,所以,就是要改革。
杨锦麟:关键还是一个准军事化部门。
石齐平:OK,还有第三个呢就是,我们刚刚讲的新的形式,比方说,能源过去不是那么重要,那今天重要了,环境过去不是那么重要,现在重要了。如果你现在能源只是一个能源局,环境只是一个环境局,那是没有用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整个大部制的改革,基本上是呼应了现在这个,但是我完全同意刚才讲的话,这面里面提高的就是你刚才讲的,除了思想解放之外,更重要的是利益的这个抗拒。所以,今天的这个决策部门,要考验这个决策部门,是不是改革开放说,能够通过这一关,能够通过部分这一关的话,下面一步步才能推行下去。
郭一鸣:还有一定,还有我再补充一下,过去我们一直以来,这个行政架构就是所谓的条条和块块,条条就是这个中国的各部门和块块这
样一种关系。现在我在想,解放思想,能不能够把这种条块块这样一种东西,过去老是搞的,过去有些,我随便举个子,跳出条条块块这样一个框框,整个的全部的从这个国际,这个跟国际接轨了,从这个方面来考虑,把这些权力下放,权力下放,有权力他就有责任。然后,这样的话,全盘来考虑我们下面,我们新一步的经济体制,整体国家的改革,整体的配合我们国家改革的思路。
杨锦麟:条条块块是不是斯大林体系。
何亮亮:当然是斯大林体系。
杨锦麟:那么这个东西到现在依然还存在,这个现在跟中国的改革开放,在经济层面,社会层面取得成就是格格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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