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才:我的书房是在田野里
2010年01月06日 16:42京报网—北京日报 】 【打印共有评论0

所有的生命在诞生之前。人总有期待感,不见得是期待一个人或者是期待一个什么具体的事情,人经常会有这种期待,就是这样一种感觉,那个东西好像一碰,就不见了,很轻微的一种感觉,那是很微妙的一种感觉。

二月,春天是从寒冷的冰雪深处流淌出来的。

外面还很冷,阳光从窗户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很暖。那个光照进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的手肌肉全部都透明了,好像都照到骨头里了似的。我想我要把这个感觉画出来,没有颜色,就把纸空出来,让人觉得阳光都已经进入树里头去了。

三月,幻想是清醒时的梦。幻想多久,童年就有多久。

画人的童年时代,这幅画的主要是那种朦胧的感觉。对往事的伤感,是最难忘的,心里是有多种东西掺杂在一起,有时候觉得自己很顽强,越大的压力,反而在我心中会引发越大的力量。我忽然觉得,我50岁的时候,要进入一个金黄的世界金黄的岁月,因为,我人生的经历、艺术的经历已经足备了,觉得这时候应该爆发出什么,沾着调色盘里的一块黄颜色,笔上带着红的,就下了两笔,这两笔下了以后,我的手缝里有阳光照进来,我忽然觉得阳光很美,我们一切的生命都是阳光给的。光线进来的时候,照到我手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太亮了,感觉太温暖了。

四月,春天化作一只多情的手,从我的面颊上轻柔地拂过。

这幅画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表现我在年轻时候作画学的那种长的线,特别细的,特别柔特别流畅的这些线。每一个生命都渴望光芒四射,在万物的相逢中成就自己或者放弃自己。

……

画展的画全部卖掉了,近四百万元的收入,全部都捐给民间画所去抢救传统文化了。他说:“捐了就是捐掉了,我觉得捐的意义超过一切,然而却跟钱没有关系。”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遭遇的事情,让冯骥才知道了国家民族是怎么回事,凡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会把国家民族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结合在一起,都更会有责任感。他说,我认为知识分子的定义就是富有责任感的人,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就是负有责任感的文化人。这个责任感跟那个时代给予我们的是分不开的。文学作品虽然也是一种特殊商品,但它有一种功能是其它商品所不具备的,那就是对人类灵魂的矫正或扶正。中华民族虽有5000年的灿烂文化,但并不说明我们今天的文明程度已经提高,作家对民族的灵魂应担负起净化和升华的使命。文艺作品可以市场化,作家和艺术追求不能市场化。一位真正有追求的作家、艺术家,绝不能放弃社会责任。优秀的作家、艺术家的产生,是一个国家文化高峰的典型代表,具有无可替代的价值。使一个人富起来是容易的,但是使一个人有文化是不容易的。

所以,文化人,在这个时代,还有着巨大的使命。(黄殿琴 孙维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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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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