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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美国核武专家 因一事却在中国放50年牛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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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殊的历史时期,中国涌现出了大批土生土长的“洋孩子”,他们见证了中国的革命和百废待兴,并毅然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中。他们在物质上享受较高待遇,却在政治生活中被边缘。

核心提示:在特殊的历史时期,中国涌现出了大批土生土长的“洋孩子”,他们见证了中国的革命和百废待兴,并毅然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中。他们在物质上享受较高待遇,却在政治生活中被边缘。

凤凰卫视3月7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男:我先介绍一下主要的中外来宾,伊莎白·柯鲁克女士,她今年102岁。

解说:2017年1月,中国农历新年前夕,一场特殊的聚会在北京某高档酒店内举行。前来的是一群操着地道中国话的“老外”,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是普通的“中国通”,而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洋孩子”。

柯马凯:我们这个红旗下长大的一代,其实包括像维杰这样的,解放前就有了。不过像他们延安的那些,是不是咱们唱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好吧。各位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四零后,五零后,五零后,六零后。

合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柯马凯:我看刚才中村阿姨也跟着唱,她是三零后。

解说:柯马凯1951年出生于北京,祖籍英国。父亲柯鲁克和母亲伊莎白1947年来到中国,在现在的北京外国语学院任教,马凯兄弟三人从小就在“北外”的大院里长大。

柯马凯:我们这栋南楼,这是北京外国语学院第一栋公寓楼,那原来住的都是筒子楼,住的那种宿舍,这个里头有卫生间,有这个厨房什么的,整个就和现在的这个起居一样。大家早晨起来就是端着脸盆什么洗漱用具,跑到那儿排队,什么刷牙,什么什么洗脸什么的。早午晚三顿都是食堂,不花钱,没有钱,衣裳都是统一供给的,我们全都穿的一样。春节我就在这个楼前头我记得那时候小孩都排队啊发鞭炮。

柯马凯:刚才我讲那个小时候,不是过节,分那个炮仗什么的,就在这儿,那个一个老师站在这儿,小孩在这儿排队排了一大溜,然后走到那儿看着那一堆炮仗都跟这儿放着呢。各色的,我就说哎呀一个老头呲花,给你,我就给拿走了,哎呀真好玩,就在这儿放的。

长在红色中国里的“洋孩子”们

解说:上世纪三十年代开始,共产主义思潮在西方流行,大批“左派”青年不满本国的政治制度,纷纷来到以苏联、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支援革命。他们中很多人从此留在这里。“1949年”后的北京外国语学院就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国际友人”,和他们在中国出生的孩子,在马凯童年的记忆里,大人们一周上六天班,没人管的孩子们就聚在一起跳皮筋、弹玻璃球、“打仗攻城”、“抓特务”。

柯马凯:到周末,到这个没课的时候,我们小时候我们就跑到这个大教室里头玩一种游戏特别好玩。分两波,然后就是打仗,用那个皮筋套在手上,用纸屑叠一种小子弹,然后这么,这么一崩,我们的这不是有课桌吗,我们就藏了两拨。这头一拨,那头一拨然后互相打。那个时候爬了铁丝网就可以出去那边小河边儿全都是庄稼地,我小时候也挺淘的,跑到那个玉米地里也掰过棒子,还有后来有一回还摘了些西红柿。我妈发现了以后,哎呀说我,说一定得去找那个社员去赔礼道歉,哎呀我当时觉得特别尴尬这事,还是去了。

柯马凯:我们出门根本就不锁门,有的时候我们出去了回家推们一进来一看,好比就这件屋里头坐着几个孩子或者是邻居,说哎呀哪去了你,等你等了半天了。

解说:五岁以前马凯都不会说英文,虽然成长在异国他乡,但小时候的马凯却很少感觉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他身边有不少跟他一样的“洋孩子”。

阳和平:上几年级了?

男:三年级。

阳和平:都三年级吗?

男:我是二,他是一。

阳和平:一年级啊。

解说:今年65岁的阳和平同样出生在中国,父亲阳早原是美国农民,1946年他卖掉了自家农场的三十头奶牛来到中国,阳和平和弟弟妹妹从小随父母在西安的农场里长大。

阳和平:农场的那个孩子们我是娃娃头,带他们玩那个捉迷藏,我们叫抓特务。几个人装成特务藏起来,然后大伙都追,哎呀玩得特痛快,我看到那个《地道战》电影,我们家旁边就原来有个自留地嘛,然后我在这挖一个坑,这挖一个坑,哎底下打通了,哎呀从这下去那钻出来好自豪,我爸爸下班回来一看,哎呀觉得不太对,麻烦了我挨一顿揍。

解说:与在“北外”大院里的洋孩子不同,那时候整个西安都看不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阳和平从小就经常被嘲笑为“大鼻子”,为此他也没少和小伙伴们打架。

阳和平:我小的时候人家都说这个外国人长得真丑啊,他说他真替建平的妈妈伤心,说一个丑孩子还可以忍受,俩丑,好丑啊。有一次我妈带我到城里边去看病,就西安那个城那个北门等车,就围得人越来越多,哎一层接一层,把北大街给堵死了,这个人就那种表情,就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象看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解说:对于自己的美国面孔,阳和平从小就感到自卑,阳和平从小就十分抵触父母教他英语。

阳和平:我小时候也是吃饭吃特别快,吃完了快了肚子涨得鼓鼓的,就疼,就哭,我父母经常说我的天呐,看你的肚子。然后有一天我爸爸就检验我的英文学了多少,说这是什么,说nose(鼻子),这是什么ear(耳朵),这是什么,这是mouth(嘴巴),这是什么,my god(我的天)。哎呀他们大声笑,一下子把我这个笑得就是害羞,我好不容易学了一句英文还学错了,再不学这个东西了,就特别抵触。

解说:6岁时阳和平来到“北外”住了一年,他也因此和柯马凯相识,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马凯10岁那年暑假还去了趟西安,就住在阳和平家里。

柯马凯:阳早我们一块儿,那都是骑自行车,骑自行车带着,然后这个,阳早就跟我说英文,那个我记得那个和平就说,爹,你干吗啊,我不懂,反正一块疯玩儿。我尤其记得跑到那个渭河边上那个大沙滩那个玩儿悬的,特别跳啊,特别喜欢跳水。

解说:实际上两家人的渊源由来以久,马凯的父母在晋察冀边区做土改调查期间就曾与阳和平的父亲阳早和舅舅韩丁相识,韩丁1945年以美国战争情报处分析员的身份来到中国,重庆谈判期间他见到了毛泽东,并为其个人魅力所折服,之后便前往解放区参加革命。1948年在晋察冀边区小村庄十里店阳早为韩丁和柯鲁克夫妇拍下了这张合影,照片上穿着解放军军装的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时候的他们不会想到在这片令他们心驰神往的革命圣地上,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伊莎白:当我第一次去十里店的时候,有一件事令我印象深刻,就是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有一个坐的地方,人们就坐在门口吃饭。

解说:马凯的母亲伊莎白今年102岁,她在中国已经度过了近九十年的时光,1915年伊莎白出生于成都的一个加拿大传教士家庭,父亲是传教士在成都创办的华西协和大学的重要参与者之一,也正是在这所校园里伊莎白认识了自己日后的爱人大卫·柯鲁克。30年代,大卫·柯鲁克受左翼思潮影响,加入了英国共产党,不久西班牙内战爆发,大卫又加入了西班牙国际纵队,赴西班牙参战,负伤。

柯马凯:正好是去马德里的一家医院去(治疗),在那呢也认识了白求恩,白求恩他们那个圈子里头的人,这个传阅一些书籍,《西行漫记》。

解说:1936年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前往陕甘宁边区访问,第一次向全世界报道了中国共产党和工农红军,他的《西行漫记》一经出版引发世界轰动,人们第一次知道在遥远的中国还有这样一群人,这样一支队伍,西方许多向往社会主义的左派青年也因此纷纷来到中国“朝圣”,柯马凯的父亲大卫·柯鲁克正是这股红色大潮中的一员。1938年大卫第一次来到中国,在成都他与23岁的伊莎白相识,并很快爱上了这个出生在中国的加拿大女孩。

柯马凯:当时我父亲是共产党,我妈呢,没有什么政治信仰,但是我妈就是善良的那种基督教的那个慈善的那一套。我父亲爱上她以后,他们谈恋爱期间经常争论的一个问题就是暴力到底可不可行,我父亲终于说服了她,就说有些事你要是仅仅靠一个不采取暴力的话,受压迫、受欺凌什么的就解决不了问题。当年长征这个红军怎么怎么飞夺泸定桥,就讲这些故事。

《冷暖人生》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晓楠【主持人专区】

首播:周二22:00-22:35 

重播:周三03:25-04:00 15:30-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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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顿雨婷 PV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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