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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唤醒了台湾人的自我意识 令台当局畏惧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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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70年代负笈巴黎的台湾青年诗人蒋勋写下了一系列给故乡的作品,作品当中记录着他自己所说的“致命”的乡愁,后来其中的一首被改编为歌曲《少年中国》。1979年《少年中国》出

核心提示:70年代负笈巴黎的台湾青年诗人蒋勋写下了一系列给故乡的作品,作品当中记录着他自己所说的“致命”的乡愁,后来其中的一首被改编为歌曲《少年中国》。1979年《少年中国》出炉两年之后,《橄榄树》唱响,乡愁的脉络清晰有力,这种力量令台湾当局畏惧。

凤凰卫视11月17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1979年一部名叫《欢颜》的电影在台湾上映,影片的片头一开始就是由胡慧中饰演的齐盈抱着吉他唱着主打歌《橄榄树》,一句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空灵悠远,让人忧伤郁结。《橄榄树》一经问世即成经典,传唱了三十余年。

《橄榄树》歌曲: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

解说:歌曲的原唱者是19岁的台大女生齐豫,淡淡的乡愁,忧伤的情绪,弥漫萦绕。台湾舞蹈家林怀民评价在那个哪里都不能去的年代清新如诗的《橄榄树》呈现了一个遥远的梦想,为社会提供了更宽广的想像空间。《橄榄树》集结的是数十年来悬浮在台湾空气中的乡愁。在六七十年代,这种潜藏于心的乡愁几乎是每个台湾人都有的主题。

外面的世界很精采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吕金守(台湾资深音乐人):离开着阮故乡,孤单来流浪,不是阮爱流浪,有话无地讲,自从我毕业后找无头路。

解说:吕金守创作的第一首歌是这首《旧皮箱的流浪儿》。

吕金守:故事是刚毕业的小孩子在家里面没什么好做,就离开故乡去社会,打工做什么是这样子,那个时候像我们老年纪的一代刚刚国小毕业,那个时候很少去考上中学,所以没有考上中学的一部分就是到社会去磨炼,十几岁就到社会里给人家做什么都可以了,混啊,十几岁都混,没有念书的都是在混。就这首。

解说:这首《旧皮箱的流浪儿》正是15岁的少年吕金守真实境遇的流露。许多年之后,这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还停留在吕金守的内心深处,青春、城市、流浪构成了许多原住民青年的成长记忆。15岁就前往台北唱歌的少年高子洋也是在一种刺痛中度过青春。

高子洋(台湾原住民歌手):我就到台北去工作,到台北工作了之后,我运气好我就有到酒家、餐厅有在弹琴,弹吉他,生活上还可以过,可是我有看到很多的那个我们的山地同胞,我们的原住民他们的生活都蛮苦的,他们因为语言不通嘛,他们到都市的时候都是做那种最底层的工作,甚至没有工作,就我们讲的板模嘛,建筑那个板模,建筑工人嘛,其他的很多工作都是比较底层的工作。

胡德夫:他离开家里也是不得已,因为必须要讨生活,往外边去然后一个一个城市逐工地而去,那么发现到在自己的土地上在流浪一样,这个感觉是比较重的,那台湾本来原来就是我们的土地嘛,那我们现在变得最底层的人,在这个地方最深的矿坑是我们去,最远的远洋渔船是我们去打鱼去顶浪,那最高的营建是我们绑钢筋,是我们在那绑板模,所以最深的地底下,最远的海,最高的建筑物上面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回家的机会很少,他们挣钱挣点生活然后住在都市,变都市的人了。他第二代也是要这样的工作,也要在都市读书嘛,他们就变成所谓的都市山胞了嘛。

解说:外面的世界冲刷着这些原住民少年的心灵,也敲打着他们的灵魂。11岁前胡德夫一直住在台东大武山的部落里,11岁那年这个卑南族原住民家庭出身的少年第一次离家远行,前往台北淡江中学读书。

胡德夫:我从台东到台北去,到那个时候我是11岁离开,到那个时候我20几岁。我当然了解乡愁是什么。那个时候交通不像现在这么方便,一个小孩子11岁出去那简直就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我也没想到过我要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呀,然后一直留在那边,我总认为那个山谷里面是我永远的这个国度,我不必出来。在里面就很幸福很快乐,但是大人们总觉得我要到远的地方读书,所以这就变成我的乡愁。

高子洋:像我们都外出流浪,出外打拼嘛,我们都离开我们的故乡,到外面打拼嘛,然后会有这种对故乡的一种想念嘛,那时候交通不发达嘛,从这里要到台东的话,可能要很久的时间,很遥远的路程。所以都基本上来讲都一年才回去一次,那这个情况下来讲他会想家会想故乡。

胡德夫:故乡是那么单纯,人家的母亲父亲我都叫父亲母亲的,他们对待每一个孩子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台北是一个很疏离的地方。我刚刚到淡水去的时候,发现到我要看到老鹰都看不到,环境不一样,我看牛只也看不到,那小孩子你说那个乡愁是很大的,11岁你离开母亲你没有离开过的。你要自己洗衣服,你以前没洗过,你要自己缝衣服,你要自己整理你的生活,那是很深的一个乡愁,你每分每秒都在想家里。

解说:这种浓郁的思想之情逐渐凝结,在内心生根发芽。

胡德夫:那在长大的过程你就听到自己的故乡很大的变化,原住民的事情,这个在台湾经济社会里面走到最底层去。那你当一个知识分子心里面想那我能为他们做什么,这些都会写在歌里面嘛。

歌曲:温暖柔和的朝阳,悄悄走进东部的草原,山仍好梦,草原静静,等着那早来到的牧童,终日赤足,腰系弯刀,牛背上的小孩唱在牛背上。

大陆居民 因为乡愁聚在一起

陈晓楠: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1966年的一个夜晚,17年没有回到故国的台湾诗人余光中在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写下了这首《当我死时》。五年之后他的另一首诗《乡愁四韵》出炉了,余光中乡愁系列的作品把台湾压抑已久的社会情绪撕开了一道口子。

旁白《乡愁四韵》:给我一瓢长江水呀长江水,那酒一样的长江水,那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给我一瓢长江水呀长江水,给我一张海棠红呀海棠红呀,那血一样的海棠红,那沸血的烧痛是乡愁的烧痛,给我一张海棠红呀海棠红,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那信一样的雪花白,那家信的等待是乡愁的等待,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给我一朵腊梅香呀腊梅香,那母亲一样的腊梅香,那母亲的芬芳是乡土的芬芳,给我一朵腊梅香呀腊梅香。

解说:1973年在胡德夫的演唱会上,25岁的青年杨弦演唱了这首改编自余光中诗歌的《乡愁四韵》。歌曲中浓郁的乡愁令每一位在座者动容。

胡德夫(台湾著名原住民歌手):我自己的姐夫是湖南人,他常常就拿相片给我看他母亲,他几十年没看过他母亲,他18岁来台湾,他那时候几十岁了,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浓浓的乡愁,他旁边的那些那伯他们一起来的,从大陆来的,常常聚在一起就是为了乡愁聚在一起。那种深的乡愁跟余光中老师的乡愁是一样的,想着自己的土地,想着自己的母亲。

陶晓清(台湾资广播人):台湾那个时候有许多许多的老兵,现在我们叫他老兵,他来的时候他还不是老兵,他跟着台湾的那个当时国民党的政府到台湾来了,他怎么会不想念他的家乡,他不能回去,他的家人都在那边,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虽然他已经也许到了这儿他落地生根了,他已经又成家了,有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怀念自己的老家呢。

侯德健(台湾著名音乐人):在1949年从大陆撤退来台的时候,有很多人来不及跟亲人说再见,有的人甚至于在大陆有结婚,没有办法把妻子带到台湾来,他们还以为说过几年我们可能就有机会回去了,但想不到一间断,你看到了1979年那个已经三十年了,一离开就三四十年,所以这个时候的,已经到了中年的这些当年撤退的军人也好了,或者大陆逃难来台湾的人,他们就会以这个音乐来寄托。每一年又要快过年了,每一年过年是长子长孙,用四川话讲我是顶门杠啊,那么就是说就以后我就是这一家之主啊,所以不管我再小,哪怕我就三五岁大,这一切仪式呢都必须我来做,这仪式包括什么呢,包括第一要把我的爷爷,就我父亲的父亲的照片擦好放好,水果、酒统统摆好,到门口放鞭炮,然后呢有一个火炉子,那么火炉子旁边我们准备了很多烧的纸的钱,纸钱,那么一边烧呢,一边带领我们全家然后跟我爷爷的照片呢磕头,然后说今年是什么什么年,然后呢这个比如说,甲午年,马年,明年已未年,羊年,这个侯德健作为家里面的长子,率领侯国邦,我爸爸,我妈妈,把所有人的名字念一遍,然后这里向侯氏祖先怎么样怎么样。

  《凤凰大视野》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晓楠

首播时间:周一至周五 20:00-20:30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六 09: 00-09: 35

          周一至周五 16:15 –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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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玥 PV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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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7凤凰大视野 苦酒满杯——台湾的禁歌时代(四)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p0.ifengimg.com/pmop/2016/11/17/bc350184-3644-4770-a334-46353195ec6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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