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我不戴墨镜 就没人认识我了

解说：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听华语影坛一线导演们，讲述各自的逐梦之旅，精彩稍后继续。

王家卫，首位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华人获得者，近30年前一部《旺角卡门》，拉开了他导演舞台的大幕，之后的《阿飞正传》、《东邪西毒》、《重庆森林》、《春光乍泄》、《花样年华》、《2046》一部部成就了王家卫式的经典，也导演了王家卫的人生大戏。

如今王家卫早已蜚声国际，除了功成名就之外，人们似乎更乐意谈论他在墨镜背后不为人知的神秘。

陈鲁豫：几年前，我在飞机上看到他，他是没戴眼镜的，他在看一本书，而且你看那书我还记得，很奇怪。

王家卫：在街上不戴眼镜因为没人认得出

王家卫：看什么书？

陈鲁豫：不是新四军就是八路军。

王家卫：大概都是这一类的。

陈鲁豫：因为我不是偷看你，真的，我不是偷看你。

王家卫：你不偷看怎么会看到。

陈鲁豫：我的眼睛好，那个字很大，那封面的字很大，因为我记得你是坐第一排，所以你是有不戴那个眼镜的时候。

王家卫：没有，因为老花嘛。

陈鲁豫：你现在这个是有度数的吗？

王家卫：没有，我们通常有近视眼镜，就是近视眼都到了某一个年龄，就开始不需要戴眼镜了，就看书这样子。

陈鲁豫：你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

王家卫：一边双，一边单。

陈鲁豫：我也经历过那样的时候，一边双一边单的人，一般发烧的时候就会变成双眼皮，你是这样吗？

王家卫：不会，我是基本上是，没有研究这个双眼皮还是单眼皮，反正我妈说我是双眼皮，小的时候。

陈鲁豫：我刚才在后台的时候看到他了，他真的就在那么黑的地方，坚持戴墨镜，我觉得你现在很惨的一点就是，你即便是想摘这个眼镜，你不能摘了。

王家卫：为什么？

陈鲁豫：因为公众已经对你认可了，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摘了了，我们就不习惯了。

王家卫：在家还可以摘的是不是。

陈鲁豫：对，我就说在这样的有外人在场合，有公众在场合，你就不能摘了。

王家卫：对，我不戴着你就赶我走，你说你是谁，是谁让你走，这样。

陈鲁豫：你在街上被人认出来的机会多不多？

王家卫：不多，不戴眼镜不多。

陈鲁豫：你在街上戴眼镜吗？

王家卫：不戴。

陈鲁豫：这样就没人认识你。

王家卫：对对对。

陈鲁豫：你很狡猾。

王家卫：不是狡猾。

陈鲁豫：你在街上为什么不戴？

王家卫：我平常都不太戴太阳眼镜，墨镜，为什么戴墨镜。

陈鲁豫：只有见我们的时候才戴。

王家卫：不是，上班的时候，工作的时候，我知道肯定要问这个问题。

陈鲁豫：这样真的很别扭，看不见你的眼睛里的那个表情。

王家卫：看得清楚的其实。

陈鲁豫：看不清楚。

王家卫：你靠近一点就可以看清楚。

陈鲁豫：我靠近一点也看不清楚。

王家卫：对对，肯定看的清楚的，我的演员都可以看得见的。

陈鲁豫：真的吗？

王家卫：对，他说你戴眼镜，我们都看清你的眼睛在干嘛，在睡觉或者什么。

陈鲁豫：你有多少副这样的眼镜，有两百副吗？

王家卫：没有没有，都是这个眼镜，基本上是同一个类型。

解说：对于一个电影导演来说，王家卫身上似乎有着巨大的魔力，他的每一部影片，总能吸引到众多当红的明星出演。

除了王家卫式的吸引力之外，王家卫本人似乎也有着另类的魅力，通过王家卫电影大放异彩的梁朝伟和张曼玉，都不约而同的承认，是王家卫教会了他们怎样演戏。

陈鲁豫：你觉得为什么你能够吸引到那么多演员来跟你合作？

王家卫：我刚才跟你讲了，就是一个信任很重要，我认为就是他们感觉跟你一起做，是没有白费这个时间，还是就是说，他会感觉你是一个很大的一个安全网对他们来说，因为你基本上会过滤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有意思的才留下来，那另外一个层面，层次的就是说，在人跟人之间的，因为拍一个电影是一个最短可能是两个月，长的可能是几年，在这个过程里面，你不单只是一个工作上的一个演员导演，还有就是人跟人之间的那个交往嘛，那你必须要，就好像你突然之间上了一个飞机，或者上了一个火车，你要跟他一个长途旅行，你肯定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特别享受，或者是你不会介意跟他在一起，脱了袜子不会太臭的那种，是不是，所以这个是两个层次，有一些是，譬如说演员里面梁朝伟，我都已经跟他拍了很多很多年。

陈鲁豫：他什么样啊他是什么样啊？

王家卫：就是，就是变成是一个，不单只是工作上面，是一个很好的一个对手，也是在生活上面，基本上大家都会有很多默契，不需要讲的。

陈鲁豫：那张曼玉是什么样子？

王家卫：张曼玉我记得，我第一次拍她的时候，那个《旺角卡门》，那个时候她刚开始是香港小姐，很多人都说她是一个花瓶，但是我发现她就是有一个非常好的身体语言，她其实这个脸，那个时候演技还不是很有经验，但她就放在那边，我说你基本上不需要讲台词，把台词都删掉，那边晃来晃去，徘徊一下，基本上她的感觉就出来了，可能是比叫她讲四句台词的更好。

陈鲁豫：他们说你最有名的就是拍这个人，比如你让我去演戏，我拍了很多很多，最后把我戏都删的完全都，几乎没有了，还剩一点点，这次有这样的情况吗？

王家卫：都会有，你过程里面一定会有的，因为就好像你做菜嘛，你不可能买一颗菜回来，就把一颗菜放到那边，菜里面可能要最后，你要拿出来的最精华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解说：在电影圈，王家卫拍戏进度迟缓是出了名的，指导近30年仅产出十部电影，而近年的电影《一代宗师》前后筹备13年，更是刷新了电影制作周期的记录。

资料：

你可要想清楚啊，那可是回不了头的。

王家卫当编剧因为写的太慢被老板开除

解说：其实对于这位超乎寻常的冷静工匠，这种不浮躁的专注，和舍得下功夫的特性，在他最开始当编剧的五年时间里，就早已初露端倪。

陈鲁豫：你当编剧的时候写剧本很慢吗？

王家卫：写的很慢，慢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你是每天都会推翻你自己，我是那种，以前写剧本台词用手写的，到现在我都不会电脑那种。

陈鲁豫：你现在也不会啊？

王家卫：不会，我喜欢手写的，所以呢，我们手写的时候呢，有一些编剧是写的很草的，就是错了，就擦掉就算了，是不是，我是擦掉就要重新再来，因为我喜欢写，所以呢，就是很慢很慢，我会就是今天想了，明天又推翻，今天想了，明天又推翻，我为什么当导演，其实有一个理由就是，因为我已经怕了当编剧。

陈鲁豫：当编剧赚钱多不多那个时候？

王家卫：也，对我来说刚从学校出来，这个收入已经是不错了，已经不错了。

陈鲁豫：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有一万港币吗，那个时候？

王家卫：不止，不止，当编剧，在那个时候我们了解就是，你写不是重要，谈才是最重要，以前呢，在香港，在五六十年代，有一个导演很有趣的，不能讲他的名字啊，那个时候大家都很穷嘛，因为很多都是1949年之后到香港的，有一些是从台湾来的，生活也是很蛮困难的，但当导演你还是要穿的好好的，不能太破，太穷，那但是没钱啊，怎么办呢，就打电话给一个制片老板，我最近想了一个很好的故事，就讲一段，那个老板就继续想听他就说，我们慢慢谈，出来吃个饭，那出来吃完饭之后，那个故事又，就讲再一段，那基本上没有什么，但是他起码那天晚上，这顿饭就搞定了，所以你没有这个技巧是过不了关的。

陈鲁豫：连饭都没得吃。

王家卫：对，你要是说每天我在家里写了一个剧本，送给你，你慢慢去想一下吧，你要想那些制片，每天要看那么多剧本，谁会有空看剧本，他必须要有一个很快的，有一个人讲一个故事给你听，你跟演员也需要讲故事。

陈鲁豫：你会给人讲故事吗？

王家卫：会会。

陈鲁豫：你讲故事讲的好听吗？

王家卫：还行。

陈鲁豫：能够那种眉飞色舞，天花乱坠那样的？

王家卫：不一定，有些人讲故事，是讲的很叫什么，声容并茂，有一些人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讲的很好的。

陈鲁豫：你属于后者。

王家卫：我当中。

陈鲁豫：他们说那会儿你当编剧，因为写的太慢被老板开除过，是那个时候吗？

王家卫：不是，我不是慢，我是要求太高了，那个时候，所以我们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喜剧，我记得我结果写了9个月，所以结果呢，这个老板就说，你不用再来了，我们都已经拍完了，在拍续集了，你再来就搞不定。

稍后播出

贾樟柯：就有时候我们同事开玩笑说，每三个月我如果没拿一个奖，大家都有点不适应了，的确，最高频率的时候差不多一年里面，两个月、三个月我都在拿奖。我是很抢手的那个电视剧编剧，就是枪手，不署名的。

陈鲁豫：你说你写过差不多150集的电视剧。

贾樟柯：差不多有。

陈鲁豫：有我们后来看过的比较火的吗，你不用说名字。

贾樟柯：肯定有，我以为是这个友谊的传递嘛，就是我就拿回去了，然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去拿稿费，他说我给你了啊，那些杯子就是你的稿费。

陈鲁豫：那你没有再据理力争吗？

贾樟柯：所谓将军走路不赶兔，太小的事情了，还是要往前走，不去纠缠这些事情。

解说：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听华语影坛一线导演们，讲述各自的逐梦之旅，精彩稍后继续。

贾樟柯：写过电视剧本 结果没拿到钱

有人曾说如果你关心这个时代，就一定绕不过贾樟柯，他是中国第六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他的作品多关注于小城镇里的小人物，放眼于大时代下的普通人，平均每两年一部作品与观众见面，虽然贾樟柯的作品，在国内电影市场上常常票房惨淡，但在海外市场却反响颇好，在国际电影节中频频拿奖，墙内开花墙外香，让贾樟柯成为了中国当代艺术电影的代名词，2006年，年仅36岁的他，就凭《三峡好人》拿下了威尼斯电影节最高奖金狮奖，成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拿下最高奖的电影导演。

贾樟柯：就有时候我们同事开玩笑说，每三个月我如果没拿一个奖，大家都有点不适应了，的确，最高频率的时候差不多一年里面，两个月、三个月我都在拿奖，但高兴终归是高兴，但是它是短暂的，因为也就一两天，之后你要面对新的创作，还有新的作品要拍。我一直在关注人的基本生活情况，对，然后我觉得之前可能你也，咱们同龄嘛，你看80年代的时候一直讲，这个中西文化的冲突啊，对撞，所以我在我从事电影工作之前，我没有去了解世界的时候，我也觉得可能人和人的差异，国家跟国家的差异，文化跟文化不同带来的差异，是那种冲突性质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无法交织的那种冲突，但是当我后来拥有大量旅行之后我发现，其实人的本性是共通的，你就像就算一个美国人，还是一个法国人，都有升学就业的问题，都有结婚生子的问题，这些生命基本的课题非常的相似，那我想我这20年里面，一直在面对人基本的问题，那这些故事，这些创作，它能够被更多人分享，它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探讨了人本质的东西，所以它是跨越国界的。

陈鲁豫：我们老说这是最坏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对于拍电影来说这是是也是最坏和最好的时候？

贾樟柯：对我来说不是好坏之分，是太激烈了这种。

陈鲁豫：怎么叫太激烈了？

贾樟柯：这个激烈就在于一方面，就是电影市场的扩张特别大，然后到今年已经有400亿的这样一个容量，同时呢电影的数量是前所未有的，去年到今年都在800部左右，那么这样蓬勃的一个电影工业，但是你同时作为导演，你面临的又是一个电影本身的电影的素质，电影的这个内在的精神的，一种逐渐的消退，而且观众在逐渐的越来越年轻化，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会觉得，电影非常需要年轻关中，但是我们也不能把电影做成一个年轻人的专卖店，我们还应该有多元的电影可以让不同年龄段的的人来分享。

解说：与导演王家卫有着相同经历的是，贾樟柯在涉足影视圈的最开始，也是从编剧做起，即使有着可观的收入，也从未因眼前小利而动摇过内心的梦想，他清楚知道3年的蜇伏，只为积累经验和等待机会。

贾樟柯：想当导演之后，我觉得能做的就是写剧本，然后我差不多就是四年有三年的时候。

陈鲁豫：都在写剧本？

贾樟柯：都在写剧本，写了大量的剧本。

陈鲁豫：也写你自己要的剧本？也在写能帮你赚钱的，帮别人写的剧本？

贾樟柯：两部分，一部分是我自己想拍的，然后像《站台》就是那个时代写的，另一部分呢，因为年纪大，所以争强好胜，不需要家里面供养嘛，然后那时候我是很抢手的那个电视剧编剧，就是枪手不署名的。

陈鲁豫：你说你写过差不多150集的电视剧。

贾樟柯：差不多有。

陈鲁豫：有我们后来看过的比较火的吗？你不用说名字。

贾樟柯：肯定有。

陈鲁豫：你赚到钱了吗？为此？

贾樟柯：赚到了，我就靠那个生活。

陈鲁豫：但你也被人黑过吗？

贾樟柯：有也有。

陈鲁豫：就不给你钱？

贾樟柯：那个时候太乱了这个行业，对我记得我写过一个20集的电视剧剧本，交稿的那一天那个委托我写稿的人很高兴，然后他带了一个纸箱子，我就不清楚。

陈鲁豫：都是钱？

贾樟柯：他为什么给我纸箱子，他说这是一些很有设计感的杯子，然后说你拿回去用吧，那我以为是这个友谊的传递嘛，我就拿回去了，然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去拿稿费，他说我给你了呀，那些杯子就是你的稿费。

陈鲁豫：那你没有再据理力争吗？你说？

贾樟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所谓将军走路不赶兔，太小的事情了，还是要往前走的，不去纠缠这些事情，太小了。我觉得，当然今天再回头看真是很小的事情。

陈鲁豫：是。

贾樟柯：没有必要为这些事情去改变自己，比如说改变自己对人的信任，改变自己对这个行业的热情，我觉得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这个过程里面，都会有一些波折，对，但是不要因为它来，打消你的对人的信任，对行业的热情啊这些东西，而且我觉得实际上最珍贵的还是时间。

陈鲁豫：我赞同。

贾樟柯：对，你用那么多时间跟他沟通，甚至就是跟他来来往往，在那个无序的状态里面，你能预计到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那我行，我就把那些杯子放到阳台上，我就接着做我自己的事情，那几年之后我就拍出了《小武》。

陈鲁豫：那你那时候你确认你自己将来一定能够拍上电影吗？因为我记得1993年我开始做电视，我那时候也碰到过一些，电影学员毕业的，就是特有朝气的人想当导演的，然后说开始要尝试，到现在这么多难过去，没有人拍过电影，但你怎么能够明白，我将来我是能够拍电影的？

贾樟柯：就我在第一个短片《小山回家》之前，我没有参与过摄制组，我没有给人做过助手。

陈鲁豫：就1996年之前？

贾樟柯：对，我完全不知道拍电影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当我那一天有机会拍，我坐在那个监视器后面的时候，我觉得我特别镇定，我觉得我好像懂怎么工作，我觉得我很适应，我知道很快能够调节好整个摄制组的工作节奏，怎么部门跟部门怎么配合，就是有点自来熟。

陈鲁豫：因为你每一部电影，后面几乎都获得过很多至少四五个以上的奖项，你最看中你说是第一个你拿到，应该1996年。

贾樟柯：1996年。

陈鲁豫：当时是叫香港短片，香港独立短片和录像。

贾樟柯：比赛。

陈鲁豫：比赛最佳故事片奖？

贾樟柯：对。

陈鲁豫：之后可能得奖太多之后就无感了？

贾樟柯：说实话对电影有那么强烈的热爱，对导演工作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但是自我的认定上，我不觉得我很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是不是老天爷赏一碗饭给你吃，那那时候的短片就1996年去了香港独立短片比赛，其实那个电影我我觉得每个导演，其实对自己的作品都有自知之明，拍的好还是不好，这一次什么有问题，什么没问题都是清楚的，那个短片我觉得千疮百孔，其实第一次拍非常幼稚。

陈鲁豫：但你不能用现在眼光去看当时？

贾樟柯：那个时候就觉得就是，然后那个但是同学鼓励嘛，说你都拍完了你去试试嘛，我就送到那个香港独立短片比赛，结果得奖了，然后得奖之后，那个比赛很有趣，他会把评审的那个评审记录发表出来，我看那个评审记录，几乎所有的评委都忽视了，我的弱点、缺点鼓励我的有点，然后评审就说，这个导演还很年轻，这些缺点，这个可以他可以完善，这个可以他来克服，这个将来他一定能解决。然后他们就是看到了，我的作品里面的可能性，我特别感激，因为我觉得一个年轻人，就是这样被鼓励，然后获得自信，然后在这个行业里面，一直工作到现在。

解说：实际上《小山回家》的成功，并没有那么顺利，第一次放映时，看到最后的观众只有导演，副导演与摄像三个人。

贾樟柯：当时我们就放映，就是在我的宿舍618，然后我们把上下级的同学，很多人请满满的一屋子人，那个片子只有50分钟，从第一分钟到第五十分钟，是屋里人越来越少的一个过程。

陈鲁豫：一开始有多少人？

贾樟柯：一开始满满，楼道里都站得都是人，慢慢的楼道里的人没有了，又过了一阵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又少了两个，到那个电影结束整个放完了以后。

陈鲁豫：就剩你一个人？

贾樟柯：我还有副导演、还有摄影师。

陈鲁豫：那后来怎么又敢把这部戏再拿到别的校园里面去放？

贾樟柯：我就跟当时的制片说，我说咱们能不能找别的地方放，他说你想放吗？我说想放，他那这样吧，因为他有一个老乡在北京大学，他说北京大学有一个就是电影的俱乐部叫纵横影视小组，他们就是也是一个电影爱好者的一个协会，说我们拿到他的协会去放你敢吗？我说敢，有什么不敢的，进了当时有一个阶梯教室。

陈鲁豫：坐满了吗？

贾樟柯：坐的很满，然后在放的过程里面，开始听到有掌声，所以开始听到有异声的议论，然后走的人不是很多。

解说：也就是从《小山回家》开始，贾樟柯从汾阳到北京，从北京到世界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华语电影人年轻一代的骄傲。

《鲁豫有约》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鲁豫【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0：35-11：30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六 01：20-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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