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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妻子”梁漱溟一句怪话悼发妻:身子终于爽利了


来源:凤凰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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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作为丈夫与父亲,所尽责任太少,母亲去世后,他发文说终于有爽利的身子可去工作,亦说从此无家,财产公用,他的一生,心全在国家上。
父亲作为丈夫与父亲,所尽责任太少,母亲去世后,他发文说终于有爽利的身子可去工作,亦说从此无家,[详细]

内容提示:我的父亲是梁漱溟,在他心里头,他的主要责任感和用力的地点,都是在社会和国家。 梁培恕:我的父亲是梁漱溟,现在报纸杂志上,一提到他就是说“中国最后一位大儒”,这句话我是

内容提示:我的父亲是梁漱溟,在他心里头,他的主要责任感和用力的地点,都是在社会和国家。

凤凰视频原创《我的父亲母亲·第三季》特别策划节目2015年11月13日推出第八期,以下为文字实录:

我的父亲是梁漱溟,现在报纸上、杂志上一提到他就说他是“中国最后一个大儒”,这个称呼我是完全不同意的,因为大家一看到这个,脑子里就会很模糊的出现一个大儒的印象,再看看照片,有时会登一个戴着眼镜、抱着拳、做思考状的照片,有时候会登一个横眉怒目的照片,但究竟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大家不清楚,因为大家对于什么事“儒”都已经很模糊了。

1928年,广州中山大学哲学系请父亲去做一次讲话,他一上来就说,天下没有比一个大学招一批学生来学哲学、几年后给他们发哲学毕业证书更糟糕的事了。父亲始终坚信,只有心里有问题才能谈哲学,否则在大学的哲学系里就读就是白学,因为那是去读别人的著作、学别人的哲学,顶多算是记忆;而哲学需要自己有见地,将自己关心、想不通的事情想通了,这样的过程才是研究哲学。所以父亲将学问与问题联系起来--你喜欢动物、对动物感兴趣,你就会知道动物是怎样长成、生活的,但如果你对这些没兴趣,哪怕是看见生活中最常见的狗,这都和你没有关系,所以必须对事物有关切、有追问才能学哲学。

父亲曾经说过,他看任何书都是先有问题然后再找书来看,看书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是否正确,所以他看书前已经有初步的想法了,这和我们常在茫然的情况下去看书的学习方法很不一样,他正是用了这样的方法研究哲学。

“抛弃妻子”父亲一句怪话悼母亲:身子终于爽利了

在父亲的生活中,家庭色彩始终是比较淡的。他对母亲的关心很少,两个人甚至两三年都不见,这在一般的夫妻间还是很少见的。1934年,母亲去世,父亲在报纸上发了一篇悼亡文,其中有两句话值得一说,一句是说:中国正处在一个危亡的状态,此时她(指母亲)去世,给我一个爽利的身子可以去工作;还有一句话是说:从此以后我没有家了,我的财产大家公用,我的朋友在哪里住,哪里就是我的家。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这不是一句豪言壮语,我们兄弟俩成长的经历印证了父亲的这句话。

八年抗战期间,我们兄弟俩与父亲经常两、三年都见不到。记得后来我们与父亲同住桂林的时候,那里的冬天阴冷阴冷的,我们还光着脚穿草鞋,但父亲甚至都没注意到,反而是别人看出来了,可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这儿。我可以这么说,父亲对我们的关心很少,这不是责备,是个事实,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这份责任始终比别人要少,在他心里头,主要的责任感用力点都在国家与社会。

抗战时期父亲为国共团结奔走 厌倦“中国人内斗”

1937年,八年抗战开始,国民政府迁到汉口,然后又迁到重庆,一路西走,所以父亲当时留了一句话叫做,你们往西我往东,他要到敌人的后方去,就是广大的游击区,那里有国共双方的正规军也有游击队,他们以自己所能的方式骚扰或者打击日本人,父亲就决定要去看看这些人,向他们慰问、给他们讲讲形势、鼓舞他们。他去了以后,觉得形势不错,中国人在一块儿抗敌的气氛和形势都很好。但后来渐渐不行了,党派间纷争越来越严重,他觉得中国人的抗战变成了自己打自己,此时最需要做的莫过于制止内斗,所以父亲回到重庆去了。不许中国人内斗是目标,为了完成这个目标,需要依靠的是广大群众,而广大群众是没有党派的,这是父亲的一个设想。

1946年11月,内战正式开始,父亲觉得他没有事情可做了。但后来,他的政治热情又扩大了,他发现所有政治制度不是先想出一个制度,再去套加在社会上的,而是由组成当时社会的人决定了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制度,所以他又得去认识人。父亲写的最后一本书叫做《人心与人生》,就是说现在的人类不认识自己,管不住自己,这将是今后人类面临的最大问题。1975年夏天,他写完了这本书,在当天的日记中,他写了一句话,说,这本书已经写完了,我可以死了。这就说明他心里头最关切的一件事已经落实了,他放心了。

[责任编辑:马超]

2015-10-19我的父亲母亲第三季 梁培恕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5/10/20/0cce4c49-e769-4322-882d-61bcc5ab13cb.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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