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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旭虎得知儿子是同性恋 曾试图用色情图片测试儿子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袁旭虎说道,为了测试自己的儿子是否在生理上不正常,还从网上下载了一些色情图片拿给儿子看,儿子表示感觉到越漂亮越恶心。在中国传统的观念里,男人就应阳刚,但是儿子会有这样的表现,这让袁旭虎感到非

核心提示:袁旭虎说道,为了测试自己的儿子是否在生理上不正常,还从网上下载了一些色情图片拿给儿子看,儿子表示感觉到越漂亮越恶心。在中国传统的观念里,男人就应阳刚,但是儿子会有这样的表现,这让袁旭虎感到非常困惑。

    凤凰卫视7月28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西安马拉松的比赛现场,身披彩虹旗的选手叫岳建波,来自山西是一名同性恋者。
    
    岳建波:以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以前痛苦,现在不怎么在意了,他们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就行了。
    
    解说:嘲笑我,忽视我,同情我,我来自你们,你是否看到。经过暴雨的洗礼,终会迎来绚烂的彩虹,别再窥视我,我讲给你听。这就是我。
    
    陈晓楠:各位好,这里是《凤凰大视野》,台湾著名的主持人蔡康永他早在2001年的时候,就公开出柜了,此后他常常被很多想出柜的圈里人征询意见,一方面他非常希望有很多人能够陪伴他一同站出来,让同性恋群体有更好的能见度,但是蔡康永也总是选择劝对方放弃,因为他害怕别人没有办法承受他曾经经过的那些事。他说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向爸爸妈妈证明我们不是妖怪,我们可以很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出柜与否因人而异,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
    
    解说:清晨对于矿工岳建波来说,枯燥的一天又开始了,在山西阳泉的这个小城市,人际关系往往要比大城市更紧密,这种紧密压得他无法喘息。
    
    岳建波:他们认为所谓的正常人,就应该去打打麻将,然后就是上班下班,去歌厅泡泡找找小姐,他们会觉得女人那么好,你怎么是这样,他们觉得他们是在享受生活,你要跟他们不一样,那就叫怪物。你说那这样的话,我宁愿做个怪物。
    
    解说:在中国的大多数小城市,人们仍然习惯用异样的眼光来大量同性恋者,岳建波在煤矿里的同事也大都如此。
    
    岳建波:我说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就韩红和那个管彤结婚了,先说女人,他们肯定对女的还不太反感,他就觉得那管彤不是挺漂亮的嘛,他说那不可能,管彤那么漂亮怎么会跟韩红,只说那个韩红管彤吧,他们还没有那么恶心,或者还能稍听一听,一谈到那男同性恋说,他肯定就一个一个的很多就是特别反感的那种。
    
    解说:尽管拼命的希望融入周围人的生活,但是愿望越是强烈隔离感也越是明显。
    
    岳建波:可能天生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天生下来我就是喜欢男人,他就喜欢女人,你说我这个怎么跟他们融入。
    
    解说:对于很多同性恋者来说,被周围人所排挤甚至孤立的事情从小学就开始了,上小学的燕子由于性格气质上,与其他男生不同,就常常遭到周围人的取笑。
    
    彭燕辉(燕子):因为他们觉得你好像女孩子,就温和,安静,就文静那种,所以他们经常会笑,你究竟有没有小鸡鸡,什么之类的,所以其实从小我在学校都,不敢上厕所。
    
    解说:本以为大学的环境会更开放,然而进入了电影学院读书的范坡坡却发现,给予他最大压力的竟然是教戏剧史的老师。
    
    范坡坡:他经常在课堂上面攻击同性恋,公开的那么去讲说,这个片子很变态怎么怎么样,他讲《霸王别姬》表现这程蝶衣是一个变态,还会说,张国荣这人怎么怎么样,人品有什么样问题,其实就在指他是一个,他的性取向上的问题。
    
    解说:虽然大多数同学已经对同性恋有了足够的认知,但也还有一两个顽固的,范坡坡戏称他为恐同分子。
    
    范坡坡:他就是说如果同性恋都可以搞,那会不会一个爸爸跟自己的儿子搞啊,然后他还没等我说完,然后其他的同学已经上去,跟他那个就是辩论了。
    
    岳建波:对于他们来说,一种好奇猎奇,可能你就是他们的一个猎物,他们拿你就是那个,就是他们拿一个小动物,在玩那种感觉一样。
    
    解说:从矿里下班后,岳建波常常会来到阳泉市的长跑协会,进行马拉松训练,几年前他开始爱上了马拉松这项运动。
    
    岳建波:因为跑步的话,我从头到尾就特别孤独,一个人的这种没什么伴嘛,后来我就在想,我说找一个长跑的伴都没有,何况是找这种同性恋多难啊,我觉得它可能跟我同性恋特别一样,就这样的让它来陪伴我吧。
    
    解说:他希望运动可以给他带来更积极的生活,而现实生活远非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岳建波:就那个大叔可能也快60了吧,他给我写些外号什么的,就说那个什么喜欢舔什么的,那个孩子怎么回事,他直接就那么,我其实这些都,我都无所谓,这种话更难听的都有,这个只是我听到的,没听到的肯定很多。
    
    解说:岳建波并不因此就憎恨他们,他把这些当做音乐里的杂音,虽然刺耳只要自己不在意,很快就会过去了。
    
    岳建波: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男人,为什么我要考虑别人接受不接受,你说我跑马拉松,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接受不接受。首先我自己接不接受我自己,这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有接受的情况下,那其他的,我觉得都不重要。
    
    解说:傍晚北京三环边的一栋写字楼里,传出了悠扬的歌声,这是由同性恋群体自发组成的合唱团,酷儿合唱团,这是李斯艾第三次参加彩排。
    
    李斯艾(化名):在这的人,除了同志这个共同点,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音乐爱好者,所以就是他们不仅仅是跟你,身份相同,他们还跟你有很多的共同语言,所以就是觉得很愉快。
    
    解说:这次的曲目是为了几个月后的公开演出所准备的,合唱团里的很大一部分人都已经将自己同性恋的身份公开了。
    
    李斯艾:我们这些人一直都存在,你不可能就很轻易的去抹杀掉我们的存在。
    
    解说:在读大学的时候,李斯艾并没有公开自己同性恋的身份,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对同性恋持友善态度。
    
    李斯艾:有一次,就是我跟一个我们班同学,结果在我们宿舍楼下,她好像看到两个女生以一个比较暧昧的姿态,抱在一起,她就拉着我说真恶心,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解说:毕业后,李斯艾参加了很多同性恋公益活动,她也开始尝试着用全新的方法参与周围的世界。
    
    李斯艾:比如说有人发出了不友善的评论,我还会试图去说服他,然后后来发现可能是白费力气,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很固执的那套价值观,所以我现在就可能是,已经开看了,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
    
    解说:为了和周围的世界和平相处,很多同性恋者都尝试过向其他人坦白身份,也就是常说的出柜。这天下午在一家KTV里,岳建波请来了他最好的几个朋友,一同小聚,如今岳建波已经完全出柜了,眼前的这几个人,是所剩不多的仍然愿意和他保持朋友关系的异性恋者。
    
    岳建波:以前可能就关到一个柜子里面,就包括性取向也好,就其他方面特别就把,都关起来了,这个柜子不是简单的同性恋那个性取向的柜子,我出柜并不是说我跟别人说,我是同性恋这么简单,我是我觉得是我的,生命的第二次就是再生。
    
    解说:在阳泉这样的小城市里,人际关系的密切导致绝大多数同性恋者并不愿意公开自己同性恋的身份,很多时候,同性恋者彼此之间的来往甚至都要偷偷摸摸的。
    
    岳建波:我们那个单位一个,也是个同志,他跟我见面的时候,我说那我下来接你一下吧,晚上了,他说不用你告诉我几单元几号,我直接上去,完了他走的时候,他说你别跟我相跟着下来,我一个人走,就这种细节。
    
    解说:与阳泉其他同性恋的低调不同,岳建波玩摇滚参加马拉松,公开同性恋身份,这一切显得那么高调,以至于他在当地的同性恋圈子里也被视作了异类。
    
    岳建波:就我问过好多同志,打死他都不会出柜,我们同志圈他知道我出柜,他们都笑话我,他就会骂我,觉得挺傻的,我其实觉得挺悲哀的,是一个这个事,就是说,如果人家异性恋那样看我,我还能理解,他歧视我也可以这个都可以,连同性恋的圈子,他们都认可不了自己,他们都认为就不应该出柜。
    
    解说:傍晚,在北京的一处场所里,酷儿合唱团开始了他们一年一度的圣诞音乐会,大城市给了同性恋者们更多的空间,而这种空间与其说是包容不如说是忽视。
    
    李斯艾:他不是就激烈的反对,他是无视,那就比有反应还要糟糕,有反应你还能慢慢的去改变他的反应,但没有反应你可能就永远是被忽视的。
    
    李银河:你在一个乡土的社会,它是一个熟人社会,熟人社会他这个互相这个凝视吧,你怎么不结婚呢什么的,你怎么不生孩子什么,这个压力就大多了,那你要是在城市呢,一般它是一个陌生人的社会,陌生人社会他那个压力本身就会小得多。
    
    解说:远在西安的杨淩随着一声枪响,马拉松比赛开始了,岳建波披上了代表同性恋标志的彩虹旗。
    
    岳建波:真的挺自豪的,就是说特别是人多的时候,那个他们快到终点的时候,我就觉得感觉好像他们,他们一下都有认可你那种感觉似的,其实这个东西,我觉得就很像跑马拉松,可能你刚开始特别难受,累,但你那个极限过了以后,其实眼界都开了,我现在已经开了,所以说我要影响更多的人,虽然说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和这个社会,但是我觉得我影响一个是一个,所以说我很坚信我自己,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解说:对于大多数同性恋者来说,向自己好友和兄弟姐妹出柜远比向父母出柜容易的多,山西的大鹏几年前就已经向弟弟妹妹出柜了,然而至今仍然不敢向父母提及此事。
    
    李鹏(大鹏):你要跟他们说了以后,要把我撵出去怎么办,不要我了怎么办,特别不敢说这个,他越不敢说,心里边憋的这种越多,我还骗过他们,说是我有女朋友,处得挺好的,怎么怎么样,他们现在一直以为我有女朋友,就是给他们说不出来,我是同性恋这个事,什么都是美好的,你就是包括他们问我问题,我都知道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对付他们,但是就是不敢,就是这临门一脚蹬不开。
    
    解说:大鹏从小由奶奶带大,近些年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这让他更不敢将事情告诉家人。
    
    李鹏:她的那种期待,跟我父母的期待还不一样,我是她养大的,我在她跟前,很多东西都是只说好的,我在哪特别好,怎么特别好,包括抑郁的那段时间,她们打电话都是特别好特别好,怎么都特别好,包括我奶奶这两年一直在住院,就是心梗脑梗一直在住院,我就更不敢,把这个事再挑出来让她知道了。
    
    解说:这些年大鹏一直参加同性恋的公益组织活动,常常会去全国各地教人出柜。然而到了自己却总是举足不前,这样他感到人格的分裂,痛苦难堪。
    
    李鹏:特别矛盾,内外不一的那种感觉,心里边和自己打不通的那种感觉,其实挺痛苦的,我有时候在想,要不被动出柜吧,比如媒体采访把我弄出去,我爸妈看到了,然后他们就问,你怎么讲那些东西,你是不是同性恋,然后就承认了,但是自己去主动去说,我永远不敢,一直不敢。
    
    解说:在经历了近30年的挣扎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做出了人生中重要的决定。
    
    李鹏:如果他们看到这个节目以后,那我就承认吧我是同性恋,你们这些期待我真的满足不了,其实我挺内疚的,但是我必须这么生活,因为这样是我,我感觉到是我最快乐的,也是我最真实的生活,我也特别特别期待你们能够理解我,接纳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期待,其余的真的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们能接纳我。
    
    解说:对于大多数同性恋者的父母来说,难道真的只有在子女出柜时才知道孩子是同性恋吗。西安的威风爸爸在儿子小的时候就有所察觉。
    
    袁旭虎(威风爸爸):他的那些化妆品多得不得了,瓶瓶罐罐的,有时候脸上还抹得那个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说你看看,哪个男孩是你这样,我说你老爹从小到大到现在,就是经济条件好了,我也从来没抹过油,而且动作也比较慢,老是进了卫生间呀,冲个澡呀,你像咱这夏天,十几分钟就出来了,他一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反正就近一个小时。我心里我非常反感。
    
    解说:在中国传统的观念里,男人就应阳刚,但是儿子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这让威风爸爸感到非常困惑。
    
    袁旭虎:我就问他,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生理上有问题,他说没有呀,我说你能勃起吗,作为父亲我就这样问他,我说你能勃起吗,他说能呀,我说那你遗过精吗,他说遗过呀,我说那你正常呀,我说你老躲在家里干什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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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大视野》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晓楠

首播时间:周一至周五2002-2035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六0900-0935  

[责任编辑:李子源]

标签:群体 同性恋

2015-07-28凤凰大视野 以我之名——同性恋群体实录(二)围绕着我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5/07/28/a811f943-0e79-4185-80c5-5e59c22e532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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