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上午11点30分,位于武昌江滩边金都汉宫的三楼贵宾休息厅,窗外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江水和彼岸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但这里,今天却少了一丝静谧。
在走廊尽处的一张长条桌旁,一名全身绿色系休闲装扮的女子正“埋头用功”,在助理帮助下为自己的百余本传记签名。因气温骤升,她脱去身上的D&G牛仔外套,而身旁不时冒出几名男女,毕恭毕敬递上手里的书:“子墨,我真的很喜欢你主持的节目,你能为我签个名吗?”
她,就是曾子墨,因主持财经类节目而“走红”的凤凰女主播,而近年来,由她主持的社会监督性栏目《社会能见度》,更让人们在她身上看到除睿智、难以企及以外,一份难得的社会责任感。
昨日,本报记者有幸面对面,对这位“凤凰宠儿”进行了一次独家专访。
第二次回乡的武汉人
城市公社:子墨你好,欢迎你回到家乡武汉,对于武汉有什么记忆?
曾:我父亲出生在武汉,直到念完高中才离开武汉到北京,之后就一直留在北京工作,武汉几乎已没有什么亲人,因此我只在小学时来过一次武汉,那时对武汉的印象就是果真特别热。而此次是第二次来汉,可惜行程特别紧张,如果你今天晚上再打我电话,我可能就已经在香港了。
城市公社:在凤凰台,你最初以财经主播这样的身份走进大众视野,直至现在,你依然在与众多高端人士进行对话。在这个精英男性为主的财经世界里,你作为女性,难道没有感受过压力吗?
曾:没有过多压力。首先你要具备一个基本心态,那就是你只是一个提问的人,无论与什么样的人对话,其实各自的身份都是平等的。
我不是天才,只是运气比较好
城市公社: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似乎天生就具有某种禀赋,人们有时称他们为天才,或神童,而你似乎就是其中一员,从保送人大到托福高分,再到进入摩根斯坦利,你对自己的经历有何评价?这种天赋又为你带来了些什么?
曾:首先我要说我绝对不是天才,也没有什么过人的禀赋。我在《墨迹》里其实也提到过,我这三十年的人生轨迹只能说是顺风顺水,再加上一点运气。比如我考托福,在做模拟试卷时从未得过那么高的分,正式考试后分数出来,我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我想这就是我的好运气。
城市公社:那你的生活中难道就没有过什么坎坷或曲折?
曾:真正的坎坷和曲折可能没有,但我和所有正常人一样,偶尔也会感到辛苦和疲惫,但我个人心态比较好,因此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困难。
城市公社:从财经主持转型为一个社会型节目的主持,甚而担当起一个直面真相的记者的职责时,你如何弥补专业上的缺失?
曾:我并不觉得专业对我的工作有任何决定性影响。比如《财经点对点》与《社会能见度》,虽然节目类型大相径庭,但其工作性质是一致的。还是我之前说的,作为记者,我只需记住我是一个提问的人,就事件谈事件。
城市公社:不管是你高考时选择当时最热门的国际金融专业,或是你从摩根斯坦利到凤凰女主播的转型,似乎多少都有外来因素的影响,你个人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你考虑过自己真正期待的生活吗?
曾:每个人的机遇不同,我并不觉得我的每一次转型都有推手,这只是我个人的机遇,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非常满意,短期内也不会考虑再次转型,因为有时命运不是自己能把握的。
我只能偶尔做到绝对的客观公正
城市公社:《社会能见度》曾经做过一个专题,名为《远去的思想者--顾准》,节目中你似乎有不小的触动,对于这些所谓的中国公共知识分子,你对他们有什么评价?哪些人又令你印象深刻?
曾:其实,对于公共知识分子这个称呼,大家的界定都是大相径庭。最简单地说,我们台里的评论员应该都属于公共知识分子,我对他们都是欣赏的。但若进一步说,我倒想说说凤凰大讲堂上给我印象深刻的那些学者们。
凤凰大讲堂上曾有许多值得我钦佩的学者,这种感情,不单表现在对他们观点的钦佩,还有这些公共知识分子的学风。其中,我很欣赏袁伟时先生,他说真话的勇气,还有对于历史的正确态度都令我肃然起敬。还有沈志华先生,沈先生经历比较坎坷,直到最后才终于被华东师范大学接纳为教授。他对历史有一种激情和酷爱,这是一种很高的人生境界,特别快乐的生活方式,沈先生能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找到一个东西,而这东西又是他真爱的,并能投身其中,从中获得乐趣,这种精神特别令人感动。
城市公社:在最近一期《社会能见度》关于民航班机事件的报道中,看得出你做了许多的功课,报道基本上做得客观公正,但对于你而言,做到这种客观公正难么?
曾:难,非常难。对于《社会能见度》这类带有监督性质的节目,要做到真正的客观公正并不容易。一般而言,虽然最希望的程度是每次能采访到事件的责任方,但往往事与愿违。比如此次的航班事件,我们就没有采访到当事方航空公司。《社会能见度》做了这么多年,或许偶尔能做到绝对的客观公正,但大部分节目都不行,这也是我对这个节目最不满意的地方。
城市公社:今天下午,与你同为凤凰主播的梁文道先生也将在武汉某高校举行一场主题为《全球化背景下的民族主义狂热》的讲座,您知道吗?
曾:其实我前段时间在《锵锵三人行》上即和文道谈起过这个问题,我也很赞同文道的这个观点。在西藏事件上,人们民族情绪高涨,这种热情应被理解。23号,我先于境外记者团到达西藏,在那里待了7天,我的看法是,人们在民族情绪高涨的时候,也需要理智考虑。
本报记者 许鑫 实习生 黄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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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刘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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