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海:欢迎回到《震海听风录》。刚才第一步我们看到,围绕《中国不高兴》这本书,无论是作者宋强,还是在上海的信强先生,和新加坡的杜平先生,大家各自有不同的意见来表达。有关所有的这些,不管是相同,还是不同的意见,我们重新请出三位,三位好。首先我想请教一下宋强先生,作为作者之一,您听了刚才上海的信强,以及新加坡杜平先生的观点,您有什么样的感受?
宋强:听到两位先生的观点,我想继续接着我刚刚阐述到的,人们认为民族主义的负面的东西,我想再多说两句。
如何认识民族主义正面因素?
宋强:就是说在一般的评价当中,没有什么积极的民族主义和消极的民族主义,一般来说侧重于阐述它消极的一面。我在想,也不叫为民族主义申辩。我就想现在出现这么一种情况,就是说容易在一种思维逻辑上,就像《中国不高兴》这本书,里面阐述到,容易陷入一种80年代的惯性,或者是我们说90年代思想解放的一种惯性。
文艺腔:以过去思维评判当今?
宋强:这里面有一个不太起眼的章节,但是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章节,叫“文艺腔”。就是按照过去的惯性来评判现在的问题。比如讲到2008年,出现的火炬一代,还是抵制这种行为的时候,人们很容易,在我们国内的,很多的公众人物,或者是媒体的职业明星,他评判这种事情的时候,很容易把这些现象,同过去的一些不祥的历史,相勾连。我觉得就是说,显得比较简单了一点,和轻率了一点,这是第一。
如何界定“新爱国主义”?
宋强:第二个就是关于新爱国主义的一个阐述。新爱国主义的阐述,现在还是一些少数人私下的话题。我觉得新爱国主义的阐述,应该这么界定这个内容。
特征一:百姓自发的爱国本能
第一,它是有区别于官方立场的,是一个中国老百姓的、自发、自动的一个国族认同的,这么一个本能。
特征二:以80后年轻人为主体
宋强:第二,新爱国主义,它的很重要的主体是年轻一代,80后一代,这些人是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也是现代意识的积极的贯彻者。
邱震海:对,说到年轻人,请允许我引用一下你们在书中所说的一些观点。您当时曾经说过,你说现在忧国忧民大概成为很多“明白人”,拿来嘲弄的古旧的价值,所以你要追究一种永恒的价值。而这个永恒的价值,你说在去年2008年4月份,风起云涌的新爱国主义运动当中,你看到了,而且你认为,如果把这些新爱国主义运动,纳入到中华民族独立自由解放的大历史来看,我觉得并不高估。
然后王小东先生说了,他说这件事的重要意义在于,西方人跟中国年轻一代搞坏了关系。确实有一些外国人没有醒悟过来,他还没有理解中西关系的力量正在发生变化,我们凭什么要取得你们的好感?你们好好取得我们的好感吧,现在的力量对比,已经并不是我们单方面要取得你们的好感的时代了。
而且您在书中也提出了一个观点,说要与西方有条件的决裂。您说要讲利益就不能回避斗争,有条件决定历史再简单不过了,对抗也是人类交流的一种形式,如何和平不能成为可能,那么我就选择战争,这些当年的主张在今天仍然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选项。这是您所说的新爱国主义的范畴吗?
如何理解“有条件决裂”?
宋强:这个也包括在新爱国主义这个范畴里面,我说的有条件决裂,它有两个前提,一个是它是未来的一种可能的选项之一;其次它是前面有一个规定词,叫“有条件”,是在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呢?我们知道,事实上的一些日常状态中的中西方的一些磨合,或者我们叫“日常状态下的战争”,事实上一直在发生着,然后中西方的摊牌是一直都在显现中的。
邱震海:有关这个想法,我们来听听其他两位嘉宾的意见,信强和杜平,你们的意见怎么样?新爱国主义同时在这个条件下,中国有条件的,如果要跟西方发生冲突的话,可以是有条件的决裂,二位的观点怎么样的?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