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迷城--非洲人在羊城
2009年09月15日 11:14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相关标签: [走读大中华] [杨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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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摊主们懒得学英语,他们觉得用计算器讨价还价就能应付非洲(人)了。一位摊主表示,如果能和欧美人做生意,她一定把英语练好。

杨锦麟:开放的中国容纳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哈尔滨的俄罗斯人,北京望京的韩国人,上海的日本人,包括广州的日本人、韩国人、欧洲、美洲这些人,但是人们为什么会发现,来自非洲的非洲裔的人们在广州也有他存活的不适应性,难道一向以开放、包容著称的广州和非洲来的兄弟们,也有一些排他性,或者说对他们也有一些自觉或不自觉的歧视吗?

签证问题阻断“巧克力”美梦

解说:坐在天秀大厦23层办公室的宽大座椅中,帝瓦拉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长者风度,虽然不断有生意伙伴打来电话,有时甚至两部手机一起接听。从2000年,帝瓦拉第一个在天秀大厦租下写字间,当时整栋大厦都没有什么租户。

帝瓦拉:你知道10年前,因为人们刚开始到这里来,当时一切都很好,他们需要什么,就来这里买,他们拿着钱,这就是生意,只要能赚到钱,一切都没问题。

解说:如今帝瓦拉在广州的生意越做越红火,随他而来的同胞也越来越多。除了贸易公司总经理的职务外,帝瓦拉有了另一个身份,马里社团的首领。与纯粹的商会领导人略有不同,帝瓦拉必须要努力帮助马里人解决所有问题。其中,签证也是帝瓦拉最为头疼的。

帝瓦拉:因为以前一个从里耶来的男的也是有同样的问题,警察来了,敲他的门,他从窗户跳下去,然后他死了,也就是说同样的问题还会再发生。

杨锦麟:由于那个签证问题没有办法获得妥善的解决,所以呢就产生了很多非法居留、非法工作这么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因此在广州的黑人社区或者非洲裔的社区,他们都有一种不由自主的烦燥、焦躁的心态,而这种心态的弥漫,对他们能不能在这里和谐共处,来这里安身立命,显然也会留下了很多人们所不愿意看到的社会的问题。

解说:晚上我们给教堂偶遇的米拉拨打电话,但是同样的窘境再次发生。

手机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解说:无奈之下我们决定到非裔人员聚集区碰碰运气,一位腼腆的黑皮肤闯入了我们的镜头。他就是皮埃尔。

皮埃尔:(来中国)这不是第一次了,第三次或是第四次,也许是第四次吧!

解说:怀揣着欧洲梦的皮埃尔途径中国,为了积累资本,大到电脑,小到一根电线,他成了非洲和中国沟通的桥梁。没想到一干就是两年。

皮埃尔:三次,中国使馆都给了我签证,第四次的时候,他们拒绝了我,他们说你必须得回国了,回到你自己的国家,必须要离开中国,回到你自己的国家,我没有签证,就留了下来。

解说: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的皮埃尔躲在宾馆里,几乎足不出户,但是没有想到厄运行将来临。

皮埃尔:我的兄弟下楼了,他要出去,正好遇到警察,警察要他出示护照,他向警方出示了护照,但是没有签证。之后,他们又上楼检查,到房间里面,我和我的兄弟都被抓了,我的签证也丢了。就这样,我没有办法,就是这样的。之后,我就付款买了机票回国。我在监狱里待了一个月。

解说:牢狱生活令皮埃尔终生难忘。回国一年之后,当他再次来到广州,他决定选择短期逗留的方式。

皮埃尔:在这里,给我们的签证时间很短,有时候拒绝给我们签证,我不知道怎样在这样的世界生活,真的很难。因此,我只能不停地在中国和刚果来回奔波。就这样。

解说:明天就是皮埃尔的签证到期日了,他说他必须在这个时间内离开中国,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杨锦麟:如果办不到签证,没有办法在中国获得永久居留或长期居留的权利,就意味着他们在中国的发财、寻求自己的寻梦的这种路径,就可能会戛然而止,他们离开了中国,离开了广州,回到他们的家乡,就意味着要面对战乱,面对灾难,面对干旱,面对饥饿,面对无穷无尽的贫穷那样的日子。因此在广州的非洲人的社区,由于签证的问题引发了很多的焦躁,很多的浮躁,很多的不安,很多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在非洲人的社区的蔓延过程中,也许也会给好客、开放、和谐的广州,带来一丝令人不安的信息。

解说:晚上,尼日利亚人米拉打来了电话。

电话采访米拉:假如你想把你的工作做好的话,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一些事。你没有男朋友吗?

记者:是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米拉:我仍然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好吗?

解说:当我们表述拒绝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急躁了起来。

米拉:那并不容易,那是我的生活的隐私,如果我告诉你和其他人,那么他们就会把我当罪犯看待。

解说:非洲人的隐私到底是什么呢?在广州,越秀区以洪桥为中心,非洲群落形成了经济和劳务的两种依附关系;而在一些城乡接合处,有着人数众多的非洲“黑工”,他们群居在一个特定的区域,为躲避管理几天不出门,靠方便面和矿泉水度日。尽管他们所在的区域犯罪率较高,却从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乡。

杨锦麟:广州人的非洲人社区难免良莠不齐,难免泥沙俱下,也难免会出现一些素质不高的人做出了一些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的一些事情,这让一向好客、淡定、开放、包容的广州市民,对来自黑非洲的这些朋友们,也有一些不由自主的嫌恶之心,他们对他们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这究竟是潜意识的一种排斥,或者是文化价值观之间的落差,或者还有其他,我们也觉得这个答案也有必要提出来让大家思考。

唐宋以来的广州,永远是以开放、包容、淡定的心态迎接四方来客,为什么只有今天开放30年的广州,在处理和面对和非洲人之间的关系互动上,也会出现一些大家可以想象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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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非洲人与湖南妹子的跨国爱情

非洲商人想在广州设大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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