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它有它的偶然性,也有它的必然性,必然性就是它迟早都会变,偶然性就是突然发生了金融危机以后,大家都意识到这个问题马上就有一种急迫感,所以促使了20国峰会的诞生,然后是金砖四国的诞生,然后在实力的相互比较之下、较量之下,重新制造一种新的秩序出来,这跟整个的趋势是有关系的。当然跟金融危机这种突发事件也有它直接的关系。
另外一个我是觉得整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变化,实际上它是反映了它本身、自身一种生存的需要。比如讲它过去六十年一直这样存在下来以后,事实上它的声誉非常不好,不管是它治理能力,还是它的声誉都受到很大的质疑。比如很简单的讲,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比如说最大的例子它最失败的例子,就是1997、1998年。
姜声扬:亚洲金融风暴。
杜平: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对印尼、泰国、韩国开的药方。
姜声扬:甚至漠视了。
杜平:它没有漠视,但是它的要价非常高,就是它给你做的一些支援、援助条件非常非常苛刻,最后使得这些国家的经济越来越坏。
姜声扬: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一点?
杜平:它一个是要给它政府提供很多紧缩的政策,这个紧缩政策太多以后,就使得经济更加死气沉沉,更不能活跃起来。另外还有一个就是资本的自由流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特别强调的是什么?它关心的是通货膨胀的问题,然后还有一个金融,纯粹金融的自由流通,资本的流通以后,使得这些国家很难控制这个投机性的资本出来,所以导金融秩序非常混乱。所以在亚洲金融危机以后,事实上中国香港这边也都受到一些影响,都没有听取货币基金组织的意见,反而做得结果比这些国家都好。还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最新发展的事情,就是希腊。
姜声扬:债务危机,希腊。
杜平:希腊这个事情发生以后,为什么,他们国内的很多老百姓都要抗议、示威、游行就是这样,他就是害怕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给的药方太严苛,反而不利于他们经济的复苏和发展,所以一直在抗议,一直不希望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申请支援。这次他的总理正式提出来要寻求支援,是没有办法。但是现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怎么样来定出一个条件,我给你一个援助,也是大家非常非常担心的一个事情。
姜声扬:我们刚刚提到中国在这次世界银行的投票权当中,它的比例增加很多,所以它现在有更大的话语权、发言权,但其实您说这个并不是世界给中国的一个恩惠,是中国应该得到的。现在拿到了,您认为中国应该有哪一些准备呢?
杜平:我觉得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来劲,一个新兴的国家,首先我们要承认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被迫的情况下,来适应这样一个形势。这是一个比较好的趋势,但是作为中国来讲也是需要这样一个形势,必须把自己作为一个新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非常重要的一个成员,也要使自己的一些政策,要适应全球化时代的发展。这个根本的方向是要做这样的准备。
另外一方面就是说一个义务和责任的问题,过去我们讲中国外汇储备很多,为什么没有在国内用,反而在国际上怎么样。事实上说你有那么大权利的话,你必须作出这样的一个义务,这个权利和义务是相互并行的,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必须作出这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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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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