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中西舆论激战后的两个“如何”
2008年07月01日 10:05凤凰网专稿 】 【打印

关键词:如何摆脱弱国心态而开启成熟民智

邱震海:根舍,我们知道他在冷战时期,跟苏联,跟东欧之间打交道非常之多的。前一段时间,几个星期之前,他在德国有一个叫Deutschlandfunk德意志电台当中接受采访,他用了一句话,就说我们现在如果反过来,当年我们跟东欧国家打交道,我们那种对抗的手段,没有一样是获得成功的,他指的具体就是1980年当时西方国家集体抵制莫斯科奥运会,那么他认为,当时西方国家集体抵制莫斯科奥运会,根本没有取得成功,如果说后来改变苏联的原因不是由于你1980年抵制奥运会,导致苏联从阿富汗撤军,也不是因为西方集团在1980年抵制奥运会,而是后来跟苏联展开对话合作,恰恰是合作和对话能够改变一个国家,而不是抵制,我想这两位当时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东西方冷战的风云的老人在目前的欧洲媒体上发出这样的声音,其实是可以给现在的一些欧洲人们,面对中国崛起,需要调适心态的一个非常好的启示。

那与此同时,我觉得在中国方面,同样也存在一个心态调试问题。刚才我们讲,随着中国崛起,西方它有心态调试问题,那么随着中国崛起,中国如何看自己,中国如何调试自己的心态呢,我觉得同样也是一个问题,我记得以前我们讲过,中国和西方在奥运会问题上,双方的期待是完全不同的,西方期待你中国能够通过所谓的奥运会来完成他的一种西方意义上的朴实价值观,而中国和中国人民是希望通过举办奥运,能够消除我们的百年之耻,能够圆我们的百年之梦,无论是奥运之梦还是强国之梦。

以前我也讲过,在西藏风波上,我用了一句非常简洁的话来概括,就是当东方的悲情遭遇到西方的傲慢。我觉得这里面的问题就非常复杂的,那么一言而蔽之,不如说上个星期,我在新加坡《联合早报》读到新加坡评论员杜平先生的一篇文章,我觉得很有道理,他里面的标题是说,以弱国形态而追逐强国之梦,他所说在目前我们的国民当中,我们表面上在追求强国之梦,但其实我们的心态还是一种弱国的心态。这个听上去,好像让你有点心理上接受不了,但是我觉得可能杜平先生这个文章,是下笔比较重,但是他里面有很多用意还是非常良好的,包括里面分析的逻辑,至少我们如果摆脱情绪的话,让我们所有的国民都有一些可取之处,关于详细的问题我们接下来就来谈谈。
郑浩:对,有关这篇文章到底讲了什么,我们在下节,再来听听邱震海先生的一个分析,一会我们再见。

郑浩:好,让我们来看一看中西方到底如何来调试各自的心态。关于这问题呢,杜平先生的一篇文章讲了些什么?

邱震海:对,他那篇文章叫“以弱国心态来追逐强国之梦”,他里面讲到,回国如果跟国内的朋友有一些聊天,如果说假如说你批评国内的情况,就有一些朋友说你在海外呆的时间太久了,完全不了解中国的国情,假如说你对中国的某些情况有所赞赏的话,也有人会说,你长期置身海外你其实感觉不到我们内心的郁闷,说明中国人看问题,我们自己的国民看问题也是非常矛盾的,那么他也说了其实当遇到中西方产生矛盾的时候,许多朋友往往就会别有用心,以阴谋论的思维来尝试解读外国人,来尝试解读海外,所以杜平先生的文章说,他说这个中国改革开放30年最大的遗憾之一,就在这里,凡是能够看得到和摸得着的地方,大部分都在持续发展和进步上,唯独我们的国民心态,至今还没有梳理平顺,这里面既有国民本身的原因,也有政治社会和教育体制上的原因。

以政治说教来代替公民教育,以思想灌输代替信息传播,这样几十年如一日,最后使国民性质当中掺杂了太多的政治因素,虚无缥渺的政治立场,成为价值判断的最高标准。然后他也说,在心理状态总是受到政治高压的情况下,人们当然就很难正确的认识到中国自身的状况,也不太可能全面和客观的认识外部世界,由于敌我意识很强,很多人在听到不同的意见时,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揣测和追究对方的真正动机,久而久之,常识、常理和理性思维不太重要,一切是非对错,都由政治情绪来决定,然后他说这种情绪,这种思维相当层次上是源于,我们的用他的话来说是弱国的心态。

就是由于鸦片战争之后,我们经过反复的政治动荡,而在许许多多国民的心里深处沉淀下来,到至今还挥之不去的阴影,虽然我们在崛起,但是这种挥之不去的弱国心态,他说这种弱国心态曾经使中国越发落后,使没有开启的民智,就是人民的智慧啊,越发的愚钝,使自身文化中的创造欲望,被掐死在萌芽状态之中,只是不应该在今天目前中国崛起时,我们如果还有这种心态就不太好了,然后他就说以弱国的心态看世界,外部世界搞这样或那样的接轨,很多事情就会走样,或者变形,最终也就谈不上真正的接轨。

很多人都强调说,提高国民素质需要很长的一个过程,说得有道理,但接下来我们要反问一下提高国民素质的进程,目前是否已经展开?然后他也说在过去历史上尤其在鸦片战争之后,这种弱国形态既来自于外力的压迫,也来自于内地的压制,在两股力量的扭曲下,近代以来的无数良民都因为感到绝望,而最终走向极端和狭隘,我觉得这句话,虽然写的出言很重,下笔很重,但是我想在背后还是让我们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的。

邱震海:然后非常遗憾的是虽然中国社会的形态在过去100多年当中,经历许多次重大的变革,但许多愚民化的思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然后他也说到到今年,中国改革开放已经30年,这里面有许许多多的经验值得我们来书写,来总结,尤其是今天我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当年洋务运动试图想达到的一个目标,但是导致当年洋务运动前功尽弃的是体制上的障碍,这再一次对中国目前持续发展的目标构成了困扰。

所以我想这个文章出言很重,但是我觉得在背后,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可以体会到作者的一个良苦用心,而且我们如果摆脱情绪,也许在一开始听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到很受不了,是吧,尤其在中国国内生活的人们。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们摆脱情绪的话,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逻辑上的可取之处。我想在目前这个时候,当我们面临北京奥运还有将近一个多月时间,在过去出现那么多的纷纷扰扰之后,而且我说了,北京奥运只是一个契机,它后面折射的应该是中国崛起过程当中,中国跟西方将会面临的许许多多问题,那么在这时候呢,我们介绍这篇文章也是供大家一起思考的。

郑浩:对,西方看中国需要调整,我们自己呢,当然也要调整自己的心态,然后呢双方达到一个理性的沟通,来增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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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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