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方感官文化差异
2008年01月01日 13:13凤凰网专稿 】 【打印

窦文涛:原来是来迎接他的,后来我发现这些孩子们玩儿的有意思,他们现在玩儿什么呢,那天我在电视上还看见,经常这样的,你知道嘛,韩国飞回来一个什么韩国歌星,这帮小姑娘就在那儿等着,但是等着,你知道干什么,就是献个花儿,人家上车就走了,他们在这儿就是五分钟,但是,就提前几个小时就在这儿等着这个偶像。

林奕华:而且很多时候,其实这些偶像呢,对我们来讲就是听都没听过,但是他们都马上知道了,就是说刚红,然后他已经知道了,然后他在这边可以一起去参与这个庆祝了。

刘索拉:你刚才说的这是一个为什么呢,刚才说的?

林奕华:就是因为我觉得说,很多人说,就是有偶像,因为有粉丝啊,还是先有粉丝才有偶像?那我就觉得,现在其实比较像是一个粉丝的时代,而不是一个偶像的时代。因为粉丝他可以随时去转换他喜欢的那个投射他们的欲望的对象,不见得说,我一定要跟你50年、80年,不会这样子,因为这个对象其实对他来讲,也是一个可以拿来用的一个东西。

刘索拉:那他怎么拿,拿有什么用呢,一个小女孩,比如说她喜欢这样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然后也没有什么脑子的一个偶像,所谓的偶像。

林奕华:她们听了你这个话会很生气啊。

窦文涛:但是我觉得。

刘索拉:对她们来说,就是这些小女孩得到了什么样的快乐,就是互相认同,是吗?

林奕华:对,就是不见得一定要认同那个对象,而是他们之间,粉丝之间,可以互相认同。

窦文涛:他有个信上帝的人跟我讲,说这就是人性,人有一种心理,他就是说羊群,就是说你羊群啊,都需要一个牧羊人,需要一个牧手,就是说这个为什么你看,在不同时代都会有好多人,他必须找到一个崇拜的,找到一个追随的,否则他可能觉得有点像无头苍蝇,有点找不着北。

林奕华:我是觉得有一个,你让我想起有一个英国的一个文学家,他叫ThomasHardy,哈代他写了一个小说,我很喜欢那个名字,后来我也把它拿来用成是我自己为戏的一个剧目,叫《远离疯狂的人群》,他其实在将讲好像是苏格兰吧,就是很高的一个高地上面的一个家族的故事,说一个女人跟三个男人的爱情故事,但是有一幕,我小时候看过,我就一直都没有忘记,就是突然之间,很多、很多的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赶它们,其实也没有,然后就统统跳下那个悬崖去了,所以,一直很多羊这样跳、这样跳,那,那一幕让我看了之非常的激动,好像这个英国的导演叫(Schlesinger)导演的一个电影。

窦文涛:为什么要集体跳?

林奕华:听说其实有时候羊就是会这样子。

窦文涛:集体自杀?

林奕华:对、对,我没有特别的深究,但是就是这个小说的名字,还有这一幕,让我印象很深。

刘索拉:就是有点像人,就是人会发疯的时候,他就是集体涌向一个,涌向任何,就像你刚才说的,比如说当粉丝,或者去一个Party,都是一种追求人群的感觉。

窦文涛:所以,你们就要远离疯狂的人群,是吗?待会儿还要跟你们看看疯狂人群,咱们去一下广告,《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窦文涛:林导演再跟我们说说?

林奕华:就是刚才我们谈到音乐嘛,其实,vocal也好,concert也好,演唱会,其实那个时候有一个东西让我觉得特别的有趣,就是掉轨的,就是因为,音乐会很多人,大家都在听同一首歌,唱同一首歌,但是,其实呢,西方很多有名的音乐会那种聚会啊,就是在celebrate庆祝、个性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因为索拉也是做音乐的,同不同意吗?

刘索拉:对,就是我们俩可能有一个共同的认同,就是这个音乐是在大家在一起,但是它同时是个性的,尤其现在的比如说俱乐部,俱乐部的音乐,它不是上非得像以前的传统音乐似的,双人舞,非得怎么把这个步子弄齐了。

林奕华:对。

刘索拉:而是自己就这样。

林奕华:对、对。

刘索拉:你自己怎么样都行,他把你聚在一起,他是给你一个环境,然后呢,有一个特别大的声音,这是你在家里不可能得到,但是,其实最后你自己跳舞的时候,是你自己跟自己再跳。

窦文涛:没错,你比如说,你说这个,让我想起那个RaveParty咱们叫锐舞派对。

刘索拉:对。

窦文涛:老实讲,这个东西挺有意思,它呢,算是一种亚文化类型,可是呢,因为可能往往其中有毒品问题,所以呢,它又是一个各地的警方啊,严密看守的一个东西,我觉得台港社会,这两年有点被打压下去了,基本上没有特别火爆的,但是,在刚出现前几年的时候,哎呦,我听他们说啊,在台湾,他们就能玩儿到什么。

林奕华:货舱。

窦文涛:货舱,群山环抱之中,你要做两个小时的大巴,你要参加个那个Party,坐两个小时大巴,然后呢,沿着盘山公路走,你就听见那个“咣咣咣”那个世界,NO.1的DJ,然后你就来到一个山谷。

林奕华:对,完全是一种遗失。

窦文涛:遗失,我的天啊,周围都是大山,它那个巨大的音乐,然后这个人们在那儿跳舞,一直迎接一轮红日,太阳升起,大家在这儿欢呼。

林奕华:听你讲好像一个电影一样。

刘索拉:对。

窦文涛:你知道香港警察怎么打击这种?就是因为香港也是很人权嘛,讲人权比如说有吃这种什么摇头丸,也不能搜身,也不能随便这样嘛,我就发现啊,警察都有招,跟香港警察查夜总会似的。

林奕华:无间道吗?

窦文涛:有招,他怎么着的?“咣咣咣”你们玩儿的最高潮,最热闹的时候,“咵”一下灯光大亮,你这个灯光大亮,这帮人还在这儿玩儿个性,跳舞呢,突然间都蹲在地上,然后,那个人说,对不起各位,我是湾警署的警察,现在进行例行查牌,好家伙,查牌。

林奕华:连山上都要查牌啊?

窦文涛:不是,我说的是在香港的那个锐舞派对,那查、查、查,也没什么事,说完了,对不起大家,继续玩儿吧,警察走了,然后“咣当、咣当”又玩儿半个钟头,“咵”又灯光大亮。

刘索拉:又来了。

窦文涛:我是湾仔警署警察,接下来进行今晚第二次查牌,就是这么给你,其实他是给你搅和。

刘索拉:对。

窦文涛:所以,有学者研究这种青年文化现象,就他确实是一个反建制的东西,它之间呢,是一个跟社会治安,它是有时候会是一个矛盾。

林奕华:对,这让我想起,其实在香港就是60年代的时候,因为就是还是所谓的港英政府嘛,还是殖民地,就是特别的对这种东西很敏感,就是连其实有年轻人他们组织一些舞会,但是,舞会闹的一些的事情,然后就反抗警察,那个反压吧,然后政府马上就自己办,政府自己主办一些舞会,可以把所有这些活动,都叫收编吧,所以,大家还是要用他们的一个模式来进行。

窦文涛:唉,他说这个我倒想起,索拉,那个时候我小,可能你正当青年,我记得有过那么一阵儿,叫“黑灯舞会”那说是抓流氓,一屋子全给公安局抓走。

刘索拉:那个不一样,那个国内的,那个时候就是耍流氓,真的。

相关阅读:

揭秘贝-布托惨剧幕后推手

夏雨告诉你什么是刺激

两男一女 圣诞艳遇夜

美国反兴奋剂 马桶做手脚

扰乱台湾 阿扁的三十六计

<< 前一页12后一页 >>

匿名发表 隐藏IP地址

   编辑: 王文静
更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