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东:可是他跳下去并没有死掉啊,他也是重伤,其实这个偶然性是非常大的,对不对?他下去并没有死掉,送医院的时候,到了医院以后才死了。
窦文涛:就已经昏迷不醒,失去知觉了。
许子东:而且我当时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说这个事情,技术的判断是非常重要的,他到底是自杀,还是比方说不小心跌下去。
周轶君:他有遗书了嘛,遗书证明。
许子东:就是靠那些其它证据吗?
窦文涛:我觉得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我就觉得我特别喜欢研究人临死前留下的这个文字。你看他说遗书内容,中国人往往不会这么写的,这就是韩国啊、日本那边的人容易这么个情绪啊,“给太多的人添了麻烦,因为我的原因,好些人受到了太大的痛苦,今后还会有数不清的痛苦,我的余生只会成为别人的负担。身体不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看不了书,也写不了字。不要太悲伤,生与死难道不都是自然的一部分吗?不要觉得抱歉,也不要埋怨任何人,这都是命。火葬吧,就在家门口留一小小的石碑吧,这是我很久以来的想法”。咱们再看看卢武铉这个风光时候的照片。你瞧这个时候就叫红光满面,这个人,我倒觉得是个善模样,不像坏人,是吧?
周轶君:对,他们说这人很感性,他们说他经常会流眼泪嘛,就说他很软弱。我倒不觉得,我觉得他很感性。遗书也是,他不讲韩国将来该怎么走?人不提这个,我当总统,他不提这些,比如说我个人,我给别人带来负担,太感性了这遗书。
窦文涛:咱们再看看他跟他太太,他太太叫权良淑,是吧?
周轶君:对,权良淑。
窦文涛:他太太昏过去了,看见老公的这个尸体,可是实际上呢。
许子东:事情跟她有关。
窦文涛:太有关了,他要没死,说实在话,这别人都管他叫“韩版陈水扁”嘛。
周轶君:对。
窦文涛:因为陈水扁就是吴淑珍嘛,扁嫂收钱嘛,这个也是说他老婆收钱,他开始都推在他老婆身上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觉得呢?
周轶君:我先插一句,我觉得刚听到这个事儿,我就想起,哟,这个陈水扁不是跟他很相似嘛,我说陈水扁再次证明他是一个纯粹的中国人,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走不到这一步。
窦文涛:没错。
许子东:对,什么“台独、台独”,都在口号上的。
周轶君:其实你说这个“枕边风”吹的吧,我觉得最能看出说,在外界所有报导当中,说这个卢武铉出身贫寒,他是一个,好像是比奥巴马更厉害的吧,人家家里头那么穷,就是完全的自我奋斗,这样子上来。
许子东:陈水扁也是这样。
周轶君:对。
窦文涛:陈水扁草根嘛。
周轶君:但你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当你登上权利高峰的时候,你恰恰不要忘记这是在亚洲,亚洲的这种民族里面往往有一种人情政治,你当时可能这一路走来,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
许子东:对。
周轶君:虽然说你金钱什么,你不欠他们的,但是你人情上你欠着。可能他老婆,就是他一直自己也说嘛,他说我的夫人结婚以后就忽然变了,就是她控制了我,她跟别人怎么去打交道,然后收别人的钱等等。别人说他婚后变成了一个“妻管严”了其实。
窦文涛:啊,就是啊,他就说他妻子,他说刚认识的时候,感觉还是一个热爱文学、很高尚。怎么热爱文学就高尚了?还感觉是那么一个女人。但是自从我当上总统之后,就结婚以后,他妻子马上变了,他说我感觉是我的主人,整天管着我。
许子东:权利使人腐化嘛。
窦文涛:他妻子还就姓权嘛?
周轶君:人家还有良淑呢,又善良又贤淑。
窦文涛:善良又贤淑,掌权的。
周轶君:权字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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