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军:这一块儿他不行,他就没完成过那样的一个,其实原来就是上海最早的时候有一个译制片,就是第一部的译制片叫二亩地,两亩地。
窦文涛:两亩地。
宋晓军:就是反应印度的土改,就是地主怎么就为了弄这两亩地,最后把这两亩地弄去给什么当沙场之类的,最后圈地运动吧,最后还终于把这个地给弄了,然后背井离乡的那个农民就走了,就是他这个作为一个后发国家,他没有完成这个清算,对封建的这种的。然还有很多种性啊,或者咱们说,用大陆话说接济这个矛盾,这个事儿。
查建英:对。
宋晓军:没有完成过清算,没有完成真正的土改,那他就有动员力,没有动员力他就完不成工业化,完不成工业化,他就自己造不了枪,当然它也没有这种响应力,你看咱们就是前三十年,刚解放的时候,那不是防间,防特。
窦文涛:对。
宋晓军:那就是来一个生人。
窦文涛:都报告一下。
宋晓军:他有这样的,他有过这样的一个经历之后,现在咱们组织奥运也有这个。
窦文涛:对。
宋晓军:后来奥运也有这套东西。
窦文涛:“小脚侦缉队”上去了嘛。
查建英:对。
宋晓军:对,就是奇怪了这个东西。
查建英:咱们现在的总结就说那种,高度的社会军事化以后的负面。
宋晓军:对。
查建英:就是最后变成一种比如集权。
宋晓军:对。
查建英:镇压少数人什么等等,咱们得总结这个,他那边是一个反的问题。
宋晓军:对。
查建英:他这个松散的,而且他这个长久的这个遗留下来的等级问题,没有一场社会革命来把他拉平。
宋晓军:对。
查建英:重新开始,所以印度的左翼和这种低种性的人,特别向往中国革命,他觉得中国,我们就缺一个毛泽东,我们就缺一个中国革命。
宋晓军:对。
查建英:把我们这个社会的旧制度彻底打翻,我们才能重新开始,在一个平等的阶段了。
窦文涛:好静不好动的,也喜欢打口号分天地。
查建英:他其实有很多压抑的这种愤怒。
宋晓军:对。
窦文涛:而且还有一个宗教问题,你看这次这个恐怖袭击我就发现。哎呀,我很难想象就平民,我们要是有一天在酒店喝茶呢。哐!就面对这个,发生争论说是这帮拿着枪的,哐!家伙16个人,排着列就准备枪决了。
宋晓军:对。
窦文涛:然后人群里面有一个人喊,说为什么杀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这恐怖分子还跟他聊天呢,说记得巴布里清真寺嘛。什么叫巴布里清真寺,我查一下,就是当年印度教的人好像拆毁这个清真寺,那是印度的另一个地方,在那儿,以前也发生过屠杀什么穆斯林的。
查建英:对。
窦文涛:这种行为。然后呢,这时候一说到这儿,16个人里有俩人说,说哎呀,我们土耳其的,我们是穆斯林,然后这人还拿那个枪口指他,你们站一边去。
宋晓军:对。
窦文涛:就放过这俩,其他的当当当当。
宋晓军:他是一个宗教冲突,你看这些孩子,就其实这个伦敦的这个中东研究所,专门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就是他在杀人过程当中,他觉得他是完成了一种人生的升华过程。
查建英:对。
宋晓军:他高尚了一把,他高尚了一把,那么他这种,他们现在听的那些音乐,包括就是他们研究,听的那些音乐,全是那个HIP-HOP,就是那个说唱乐。但是他们唱的是那个这个穆斯林的几个世纪的这个悲惨的历史,而且那个音乐特别干净,他不用玄乐,他就敲着鼓,唱自己的历史,而且在这个,甚至在美国有很多年轻人喜欢听这种音乐,因为那个商业化的那些特别乱的。
窦文涛:对。
宋晓军:什么吸毒啊,乱交的那种说唱乐他们不喜欢,特干净,我记得有一个,就是有一个男孩是华盛顿的男孩,叫约翰·林德,后来他就是因为听了,从小就听这个音乐,他就信了这个伊斯兰教,然后就去了这个阿富汗,当了塔利班,后来“911”后不是美国人打,把他活捉回来,还专门就讨论他,就说他们是中产阶级家庭,爸爸信基督教,妈妈信佛教很富裕,还有哥哥,但是他从小就听这个,他觉得那是一种特别,在这种压抑的一切以前为这种商业环境下。
查建英:对。
宋晓军:他觉得那是一种高尚。
查建英:精神升华。
宋晓军:对,这个是要命,就说这些人,他可能那个MP3里放的是这样的一种音乐,然后演绎着是这个,也是很现代化的,什么这种电子游戏。
窦文涛:对。
宋晓军:这个就没法。
窦文涛:结合起来。
宋晓军:你没法去拆解他这个事儿。
下一页:印度和巴基斯坦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