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现在你光说旅游步行街,我觉得也是看起来很讽刺,你比如说华尔街最有名的地标,那头牛。
窦文涛:对,牛市。
梁文道:那是美林的牛,你现在想想看游客去了,还要去摸摸那头牛,我们中国游客去了,还骑骑它。
窦文涛:沾财。
梁文道:你看美林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哪能想到一夜之间就这么卖掉了。
左小蕾:对。
窦文涛:活生生的泡沫。
左小蕾:说明这个危机是多么恐怖。
梁文道:对。
窦文涛: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个危机,我看到复旦大学一个学者他写了篇文章我觉得挺有意思,说对中国来说是个好机会,为什么呢?说现在等于现在中国的外汇储备,什么一万多个亿,说我们这个外汇储备里的构成,说我们本身就是两房的大的股份持有者,是吗?
梁文道:对。
窦文涛:所以说在这个时候,但是当然他说了,这东西要靠人才,要靠很高的技巧,但是如果说我们能掌握机会的话,这个时候就说过中国一直处在这个产业链、价值链的尾端,感觉是受剥削的命运。但是这个时候好像中国有希望在国际上争得更多的划市权,甚至是一些商品的定价权,他认为我们可以掌握这个机会。
左小蕾:我觉得应该掌握这个机会是中国人马上要开始研究,我就刚才说了为什么我们要反思?我们反思完了以后,我们要参加这个全球金融这个架构的重新重组。这个肯定是华尔街在这样一场大危机完了以后,我想全球的金融体系应该有一个非常大的变革,它的游戏规则应该有很重大的改革。
那么中国应该好好的研究这个东西,既然华尔街实践证明它失败了,那么新的东西要出来的,那我们如果能够成功的避开了这次危机,那我们就应该把我们成功避开危机的这样一套东西搬上国际的舞台。
但是你要研究,你哪些东西是非常成功的?哪些东西是非常有效的?哪些东西你是应该退出去的?应该怎么改变的?就像这样的你要思考,我觉得这个机会是在这里,但是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得准备,你现在就得思考。到时候这个全球金融体系,这个格局在重新划分之后,这个游戏规则重新要制订的时候,中国人应该拿的出自己非常有权威的意见来。
另外一个就是说,大家还是说可能有机会你还是去,你站在产业链的尾端,就要跑到前端去嘛,那不是正好把那些机构买过来。这个东西一定要谨慎,第一个美国可能不允许你大规模的持有它的东西,但是小比例是可以的,但是我觉得要非常慎重,因为有些东西是可以买的,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买的。
窦文涛:比如说?
左小蕾:比如说雷曼就不能买的。为什么呢?这种中介公司实际上它是没有什么资本的。
梁文道:对。
左小蕾:它资本就是那些人,那些人树倒猢孙散。
梁文道:你买了它还是散伙了。
左小蕾:你买过来,他可以走。
梁文道:买一个空壳子。
左小蕾:你要能很好的管理它,是不是?你要是不能管理它,那他就走的,走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梁文道:对。
左小蕾:而且它留下了一大堆债务,对不对?他是所谓持有的那些过去的CDO、证券化产品,那些东西是一钱都不值的。
梁文道:对,所以买这种投行,你是要很配的。
左小蕾:要小心的。
梁文道:比如说像美国银行,它买美林就很对了。因为它的投行业务就做的不好嘛,它现在就是要这批人让它整个集团更完整,去更壮大,那你得想清楚是怎么个买法。
左小蕾:像美国银行就是像这种商业银行,传统的商业银行我觉得可以考虑的。
梁文道:是非常合理的。
窦文涛:传统商业银行要考虑。
左小蕾:因为它还是相对的那种久经考验。
梁文道:对。
左小蕾:就是它的运作的模式相对保守一点,然后还有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