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点评开幕式:文雅中国 满城尽带书卷气
2008年08月09日 12:34凤凰卫视专稿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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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我觉得张艺谋以前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窦文涛:陈老师那你在里头起了什么作用呢?我挺好奇。

陈丹青:我几乎没有起任何作用,我不是做这一行的,我非常尊敬做专业的人,但是我可能帮点小忙,就是他们在那昏天黑地的这么聊的时候,我可以迅速的把他们新的一些想法画下来,我相信我也画了好几百张图,有些画在纸上,有些就直接画在当场就可以擦掉的那个板上面。然后他们要一个场面,我说是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说再怎么样,再怎么样,我都当场就改,这个长期的工作是做这个。后期我就分到影像组去了,因为有大量的影像要处理,但是我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许子东:你内行角度看,有什么美中不足啊。

窦文涛:美中不足之处。

许子东:你从内行的角度看。

陈丹青:美中不足当然太多了,我相信每个人包括参与的人,都会有很多美中不足,我刚才说了,太多方案被否定了,有些方案是该否定,但有些方案非常好,但是放不进去。

窦文涛:比如说。

陈丹青:因为种种原因,它必须否定,比方说其中有一整场被否掉了,它是我们那会儿彩排的名字叫“长城明月”是表达中国古代的战争。

然后用一对夫妇,妻子送丈夫上战场来表达,故事挺好的,然后意思也对,但是它的场面等到真的做起来以后,没有像想的那么好。就是大量的军人,秦始皇兵马俑举着巨大的皮影,五、六米高的皮影,在那么一个场子上转,最后发现效果不好,忍痛割掉,割掉以后一千多个士兵,训练了一年多,有些人还骨折了,所以还哭,很难受,这是一个。

但这场是该拿掉,是该拿掉,但是后面比方说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太多太多被更换掉了,比方最后的导演员女孩子举的牌子。

窦文涛:穿着好像是红色的那个旗袍吧。

梁文道:对。

陈丹青:现在是红色的,不错,很端庄,也很东方,但多多少少会让我想起,宾馆的礼仪小姐。

窦文涛:没错。

梁文道:对,我也那种感觉。

陈丹青:现在的宾馆文化这么发达,但是上一次的设计,现在被否掉的设计,我个人非常喜欢。

窦文涛:是什么。

陈丹青:有点像火鸡。

窦文涛:像火鸡。

陈丹青:然后是红向间的大裙子,半当中拖在后头,我现在无法描述给你看,走出来的时候非常英俊,而且非常摩登,非常摩登,我相信现在的年轻人看了非常有认同感。

许子东:但反正电视上也没有拍,后来可能转播的原因,所以拍的镜头都没有。

梁文道:有一点。

     窦文涛:所以我跟你讲,你们有这么多议论,作为一个水平很低的电视工作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是什么外国转播机构,转播的,我觉得它这次这个镜头转播,减弱了本来挺好的一个开幕式一个艺术效果。

梁文道:对,我完全赞同。

许子东:对中国文化理解不深。

窦文涛:就缺什么,这个镜头有点问题。

     梁文道:它不只是理解不深,而是从我们做电视的专业的角度来看,是有点问题的,我举个例子,比如说像它的前半场,像刚刚陈老师跟我们大家很欣赏那个画轴,那绝对是一个亮点,可是当它要处理这个画轴的时候,你应该有个镜头,是由上往下一个全场这么看,现在显个那个画轴好像在这个鸟巢里头好像一小块儿。

许子东:对,中国人看画是这样,拉一段,再拉一段,对不对,这个视角是从上往下,不会侧面去看。

梁文道:看起来怪。

窦文涛:说实话我在电视上就没怎么太看清楚这个画里面那种丰富的内容变化,而且当然咱也能理解,中国人搞运动会嘛,他都有这个解说,诗朗诵,这也是咱们的悠久传统。

许子东:对。

窦文涛:但是人家挺好的音乐,挺好的效果。

许子东:祖国的花朵绽放了。

窦文涛:包括你像这个刘欢和那个。

许子东:和谐的梦想。

窦文涛:你们让我说句话,行吗?

梁文道:行。

窦文涛:刘欢和莎拉·布莱曼,人家“月光女神”唱歌,人家唱歌你也给人家压了。

梁文道:要解说。

窦文涛:陈老师,咱们再把陈老师叫出来,许老师有什么要跟他交流吗?

许子东:就是我一直在看这个转播,就觉得两批人最辛苦,一批就是奥运宝贝。

梁文道:奥运宝贝。

许子东:都跳不动了,她们连着跳。

梁文道:一开始她太亢奋了。

窦文涛:没错。

梁文道:然后也没人换班,到后来疲不能歇,我担心她抽紧了。

许子东:还有第二批就是那些外国国家元首,做的那个位置窄啊,还拿扇子扇啊。

梁文道:这个很有感觉,我就觉得。

许子东:好不容易来请来80几个国家元首。

梁文道:这是历史上最多国家元首跟政要出席的一次奥运会。那么以前没那么多,我一直有一个印象,就比如说,我以前看奥运会,看世界杯嘛,它要不就所有的领导人,在一个位置坐。

许子东:都坐一样的。

梁文道:但现在我们感觉是我们中国花了不少力气,挺大的面子,天大的面子,请来那么多人,来了之后,他们坐在上头,这么挤,又好像很热啊。

许子东:促进更多元首的友谊。

许子东:那日本首相跟美国总统就胳膊挨胳膊了。

窦文涛:让他们坐一块儿。

梁文道:我们国家的领导,没跟他们坐一会儿。

许子东:中外有别嘛。

窦文涛:对,主要给他们提供一个国际俱乐部。

梁文道:我们不用再跟他们团结,已经够团结的了。

窦文涛:咱们还是讲讲,咱们自个儿的事,既然说到领导,我还有问题想问陈老师。陈老师,因为外界也会有这种猜测,就平常咱们做一个很大的活动,经常会有一些首长的这个意见参与进来。我不知道据你所知,在这方面这次开幕式里边,咱们这个首长参与意见多不多?

陈丹青:很少,我记只有两次,一次是去年初春大概3、4月左右,就是听了一个方案,开了一次会,就那一次,当然会提些意见,但总体说就是放手你们去做去。

陈丹青:然后开始以后就是7月16号,就是上个月的16号,我不知道来了些什么人,整个看了一场,我记忆当中就这么两次,会有一些意见,但是我不记得有什么干预。

窦文涛:就主要还是比较尊重艺术家自己的决定。

陈丹青:对,我也听了一些意见,张艺谋会告诉大家大约上头说了一些什么意见。它有些还是有道理的。

窦文涛:这次合作,听说你原来对张艺谋也不够了解。

梁文道:你们一帮人合作怎么样呢?

窦文涛:这次合作,我倒想听听你对这个人有些什么意见、想法什么的。

     陈丹青:他是做事情的人,我以前经常批评第五代导演的电影。但我没有见过他人,然后我跟他工作以后,他是个工作狂,他完全是做这件事情的人。他特别多的主意,我都闹不清楚他哪来这么多的主意。然后他又会第二天全部都推翻,包括一些非常好的想法。因为我都会把它画出来,我画的时候也都挺有快感,没想到多少年没画连环画了,结果发现我还行。

许子东:设身处地的着想。

陈丹青:可是他毫不顾惜就否定了,就不要了。

窦文涛:那既然你说到这个画啊,我们就想听听你的解析,就是这次中国画这个长轴,到最后是挂起那么一个画儿,对这个画儿该怎么欣赏呢?

陈丹青:我是这样子,我等到现场以后,我已经不把它当成一个画儿了,也不把它当成一个卷子,我把它当成一个装置。然后我相信在这么庞大的一个广场表演当中,像这样一个东西起落,而且整个过程暴露在观众当中,我不会计较它,甚至我觉得它必须有一些这样的这个过程给大家看到才有意思。因为这个奥运会最困难的,它跟电影不一样,电影一切奇怪的事情它可以剪接。

许子东:所有的都是开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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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陈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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