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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80年代的时候,中国出现了很多很有才华的人,那是一个活跃而且充满热情的年代,那是我这种80后出生的人,没法体验和理解。
崔健: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已经很长时间谈论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有很多的市场原因造成的。所谓的市场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就是我们受的是一种或者可以说两面夹击,或者说四面楚歌,或者说是我们是最幸运的,我们才能够处在这个地位。四面楚歌对我们来说不应该是一个灾难,恰恰是一个运气。
因为很简单的,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我第三张专辑叫《红旗下的蛋》,当时出了两个星期之后,就被停了。完了我们同事在同年想去台湾演出,台湾也不愿意让我们进去,因为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是敏感。中国会认为说,红旗从来没有被蛋同时连用过,我们可能是亵渎红旗呢。
台湾人也会这样认为,说红旗象征着我们的敌人,他们下的蛋是什么东西呢?这个蛋又是人的身体中,起到什么样的意义呢?也是一种威胁,他们也是一种危险信号。所以都会变成,因为这个东西太敏感了。所以说我所谓的四面楚歌,我们生活的环境是政府不喜欢,商业不接受,传统不接受,同时盗版。一系列东西你都没有生存的机会。而他们所能够接受的东西,是摆在他们眼前的,所谓的80后,他们看到的东西全都是如雷贯耳的广告,而且甜言蜜语,而且皆大欢喜,谁都喜欢的一种结果,都去选的一个对象,是这么结果。所以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只要是不厌恶,他们肯定注意到我们,什么样的人,我们周围有大批的甚至90年代的人都有。
崔健:摇滚乐能带来一场革命
梁和平:可是你看,刚才讲的滚石乐队的命运就不一样了,他们都已经60岁了,去上海是前年还是去年,他们命运跟崔健的命运就完全两回事了,他们现在已经都是60多岁的人,依然可以在舞台上不会产生那种反应。
崔健:我相信的就是,如果要是我们受到了公平的待遇,比如说我们的呼吁实际上也是要求一种公平,保证真唱运动也是一种公平,公平的呼吁我们并不是要求去镇压,所谓的我们认为是不真诚的对待观众,我并不是要求他们,要取缔他们。恰恰相反,是要求公平对待听众,完了现在我们的广告都不允许上了。
窦文涛:不是公平的竞争。
崔健:而电视,广告恰恰是这些80后群体能看到的东西,他们喜欢这种广告,这种视觉化做得很完美的东西。但是也有一批年轻人,我刚才没说完,也有一批甚至90年代,80后的一批,他们已经开始厌恶他们所看到的东西,他们在寻求一种野性的东西,这些人自然就会想到,原来有这样的东西,而且出现得那么早。所以这个东西,我相信,只要有公平的竞争。刚才和平举个例子,是滚石乐队或者是其他的老牌乐队,他们市场要是不公平,他们可以反诉的,可以起诉你们,为什么去限制我们。
窦文涛:所以说摇滚乐应该是反压迫,反饥饿,反不公平竞争。
崔健:我觉得只要是公平的东西,我相信摇滚乐的能量和它的那种生存能力,要比流行乐强一百倍。它的竞争能力和它的要求自我保护的能力都应该是非常强的,甚至它能够带来一场革命。它甚至带来的是一种综合性的革命,文艺界的革命,包括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包括对演出的,整个工业环境的保护。包括对演出质量,对电视演出的所谓音乐节目的一种改革,都有通过摇滚乐改革出来。
窦文涛:我觉得,中国现在假冒恶劣的什么事各行各业太多了。当然也没那么悲观,就象你刚才说,我觉得我周围,包括我自己在内,还是有很多人还是对中国的摇滚乐感兴趣,到现在还有。
崔健:是啊,我当时不是说了嘛,跳高并不是不爱体育。我每次都要失败的跳高,并不是说明我对跳高的运动的不喜欢。所以我抱怨,如果一个人停止了抱怨,实际上是停止了积极的思考,是这么一个概念。所以说要让摇滚乐对社会产生抱怨,我觉得是正恰恰证明了社会的积极的发展。恰恰在文革时期,甚至在现在的专制国家,他们没有抱怨的声音。
窦文涛:没错,就象有人说过,说这个言论自由就好比个比方,就好比什么呢,说你打了我一拳,我得叫一声,叫一声这东西就是一种抒发呀。其实对社会有好处。
梁和平:比如说过去我们的教育和西方教育有个天壤之别在哪儿?我们过去都还记得,我们过去叫干一行爱一行,对吧。西方正好颠过来,是爱一行干一行。所以事情就是在这个根本上的差异,西方由于我喜欢,我才做它,然后做好了还不白做,社会还给我应有的一些荣誉也好,中国那是什么,本来我就不喜欢,接着做了还白做,白干。就是这种东西当然都是过去遗留下来的问题,在今天我们可以我们还是能看到这个问题,可能我想再过去十年二十年,这部分肯定会比现在越来越好得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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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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