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强解释奥运会大脚印备播争议
许戈辉:所以最终大脚印这个梦想的实现还是在奥运会上?
蔡国强:对,奥运会,
蔡国强:那个大脚印在很多地方做不到,但在中国做到了,它这是一个体制的力量,体制的胜利,一分钟29个脚印,有1600个公安,消防,在整条中轴线上帮助实现的,这个在国外是不可能实现的,然后为了这个脚印,每一个能够爆竹,很顺利地送到天上,在空中可以停留15秒钟,被人看清楚,这个东西都是从科技上,都是前无古人的,那个因为在西方也从来没有,那个焰火技术做到这一步,他们到现在还经常问我,这个五环啊,脚印啊,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西方的行家他们还是没弄懂。
但是从一开始就面临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现场的观众可以看到脚印,然后马路的民众也可以看到脚印,可是问题是,几十亿观众在电视上,他们怎么看到这个脚印,从那个NBC美国的转播公司,到BOB,他们就一开始就说一分钟要转播15公里的东西,每一秒钟要跑五百米,是没有一个转播器可以转播得到的,直升机根本不可能。
所以一开始就准备了两个方法,现场做给民众和体育场内的观众可以看得到,但同时也要准备一个备播带,把它做的非常干净,北京的夜空、灯光啊什么,那个透明度都好,但是那一天的气压很低,很多脚印都在云彩里那个给遮住,因为它达到150高,所以我们还好,准备了备播了,就是同时在照的同时,备播带也插进去,然后到了快到鸟巢的时候,我们是把镜头就切到了现场的脚印,所以有五六个脚印是现场的,其它的脚印确实是我们提前制作的。
许戈辉:这也是后来网上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
蔡国强:就是说是不是假的,是不是中国人,对对,但是中国的这问题还比较好,因为现场很多人看着呢,而且现场就拍了,没有人认为它完全是假的,只是知道,哦,因为我们也做了解释,后来解释这是需要转播的,一定要有备播带的,后来当然很多那个西方人拍的电视,包括法国,意大利拍电视台自己,他们拍的那些大脚印的镜头,都在网上或者在电视台播放了,就慢慢地这种话就没掉了。
许戈辉:所以我们想一想,你也挺好感慨的,幸亏现在有很多纪录时段,否则的话历史到底它的真相是什么,挺难讲的啊?
蔡国强:但是很多西方的学者,他就是另外一种观点,就是这个脚印是假的都很棒,艺术主要是在创造力。
蔡国强小时反抗父亲不学传统艺术
解说:1957年,蔡国强出生于福建省泉州市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经营着一家书店,同时也是名历史学家和山水画家,蔡国强从小在父亲的浸润下开始吟诗作画,然而随着三年自然灾害和文化大革命的爆发,武斗和暴力填满了他的童年,于是破坏和颠覆的种子在他幼小的心里生了根。
蔡国强:小时候是因为我父亲是喜欢历史,也会喜欢画画,国画和书法,他是盲目地崇拜自己的古老文明的,所以我在那个成人的阶段,就是愤青时代,在我十五六岁以后,我就开始反抗这一个观点,反抗我父亲那个偏执、很热爱自己的古老文明,动不动就说我们的文明多么地伟大,但是。
许戈辉:你是先受了他的影响?
蔡国强:先受了他的影响。
许戈辉:然后再开始反叛。
蔡国强:但我受影响我不知道我受影响,以为是当然的,但我反驳的时候我认为我在,在跟他不同观点,就是。
许戈辉:那你反抗的表现是什么?
蔡国强:我反抗的表现就是我不写书法,也不画国画,我从小就画水彩,油画和做雕塑,就搞现代艺术,后来就慢慢转为现代艺术了,就是不做那种临摹的那一种,想通过临摹颜体啊,柳体啊,然后就以后就会创造一个新的体这种想法,就想找一个事情能够就自己就开拓一条路。
许戈辉:那就是和火药的结缘?那是反抗的一种具体表现?
蔡国强:也就是在这种思想里面,一种结果,对,这个火药的寻找,其实就是想一方面对自己的古老文化的破坏,包括这种传统保守的破坏,也对自己胆小,谨慎,像我父亲这样规规矩矩的人的破坏。我们的文革是对毛泽东思想影响最多的,所以就是造反有理,不破不立,这些是我基本的那时候的一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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