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小品因为我在进行自我保护
解说:1997年,兰晓龙进入部队成为一名军旅作家,虽然穿上了军装,但他从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的军事化训练,和在大学期间一样,他照样穿拖鞋出门,开会坐在桌子上,最严重的是,他对话剧团布置的任务也抗命不从。
兰晓龙:我从来不写小品,我一直到现在,就是我们领导,每一个领导上来都是在这个问题上来都是说,完全持一种不理解的态度,都觉得写小品对你兰晓龙来说是多么轻松的事情。小品完全两回事,小品跟一个戏剧的思维方式确实有两种规则,我必须在这方面进行一种自我保护,因为我要那样去写的话,连接写几个的话,我会把自己的思维都给变到一个,会弄不回来的。
许戈辉:一个年轻人,籍籍无名的,凭什么要想到这么坚持的要去自我保护,你的生存都有问题,你这么抗命不从的话,你凭什么就能自信自己还能在这待住呢?
兰晓龙:我的逻辑就是说你们惩罚我吧,这个东西我不能完成,你惩罚我吧。
许戈辉:那部队说你走人你怎么办,你能接受这种惩罚吗?
兰晓龙:能,没问题,你已经做了选择了,这个选择我根本就脑子不用想,我的选择就是这样。
许戈辉:你是为了你的专业对口才进来的啊!
兰晓龙:那我同样,我并不是说为了在那里苟延残喘,我为了去做一个苟延残喘的戏,而来到了一个专门做话剧的单位是不是,我是为了把我心里,我心目中间的戏剧做得更好,我来到单位是不是?而且还有一个东西让我特别去坚持这个东西,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逻辑,就是说,我凭什么在军队生存,我凭我的行业,如果我连我的行业都放弃的话,我在军队不就是一废物吗?
许戈辉:我心里的疑问还是得不到一个让我能够觉得特别合理的答案,就是你在部队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在一个我们都知道,叫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一个大环境里面,怎么能够做到经常性的抗命不从,然后还能够继续生存下去呢?
兰晓龙:首先源于别人对你的理解和宽容。
许戈辉:别人为什么要给你这份理解和宽容啊,那总得有原因吧。你是一个何方的神仙,怎么个宝贝,人家就得这么供着你啊?
兰晓龙:可能在一些我接受愿意做的事情,但是没有做成的东西上面,他们也知道兰晓龙能够把一个戏写好。
许戈辉:就你总有你的那个聪明那个才华诱惑人家,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好苗子。
兰晓龙:但是一旦这个事情来的时候,但是又发现这个人又开始掉链子了,所以他就一直不断的这个一松一紧,一松一紧中间,然后就在这里徘徊,就在这里徘徊。
解说:完不成领导的任务,也没有其他的贡献,甚至连军姿都没有其他士兵站得直,兰晓龙形容当时的心理落差比许三多刚到部队的时候还要大。
兰晓龙:你没有任何话语权,你做任何事情都是错的,我那时候,真的,先迈右脚。哦,我下次我记得,迈右脚。兰晓龙你为什么不迈左脚,从我当时的状态,真的是有点那样,就一切事情都会做错,而确实也是错,不大不小的错绝对是有的,但是就是说,因为你从来没有做对过事情,你这种事情就会被人放大,当你做对一件事情的时候,你犯了一个大错,还被人家给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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