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兰晓龙:不写小品因为我在自我保护
2009年03月17日 18:03凤凰网专稿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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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生活,死亡都接受才是一个民族完整的精神状态

许戈辉:这让我有点意外。

兰晓龙:为什么呢?为什么意外呢?

许戈辉:我原本以为你是更希望说那些灵魂在天有灵,他们能够看到,也许这是对他们的一种告慰。

兰晓龙:但是首先我都不知道有没有灵魂,我觉得这个戏是写给活人看的一部关于死者的戏,你看戏你会明白我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意思,这个戏中间充满了死亡,但我保证它是一个很,其实它也是一个充满了乐观的戏,但是我说的这种乐观,不是说,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一块儿上,我们大家一起去死吧,不是这逻辑,而是说我们到这时候,我们仍然一定要到最后,我们还在坚持着,而且我们心里面一句话是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活着才有可能性。

兰晓龙:曾经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是朋友问的,他说,他不是中国人,他说为什么你们中国人从来不写死亡,你们愿意写爱情,愿意写生活,但是你们从来不去写死亡,他会觉得,而且我特别,他当时说那个我特别同意,他说爱情,生活,死亡,这三种东西你都能够接受的话,那才是一个民族完整的一种精神状态。为什么很长时间再也不去触及这个话题。我真的觉得我们,当我们真的是能够很公平、很理性,同时也很感性地去对待这三种东西的合体的时候,这才是一个最基本的一个完整的一种,对于外界的理解。

兰晓龙:我老姐从小就告诉我兰晓龙前面有个坑你不要走,前面有个石头你不要踢到,好每个坑我都进去了,每个石头我都踢到,到现在我试过的坑比她还要多,但是我最后觉得很快乐完了。

解说:在《士兵突击》热播之前,兰晓龙还只是北京军区战友话剧团的一名普通编剧,与他笔下的许三多、伍六一那些严肃的军人形象相比,兰晓龙从小就不爱学习,他最大的爱好是打架斗殴。

许戈辉:你从小就不是那种就是特别正道上的孩子吧,我看到一些资料,说你小时候是那种,是那种就是小混混那样的,是吗?

兰晓龙:我的家乡是一个特别暴力的地方,民风非常彪悍的地方,或者我们应该说很暴力,民风非常彪悍的一个地方,湖南邵阳。

许戈辉:可是你这个身量打架肯定是那吃亏的呀。

兰晓龙:打架靠的不是个子,靠的是狠。

许戈辉:你有多狠?

兰晓龙:我不狠,所以我说我狗头军师嘛。

许戈辉:哦,你是那后面支招的。

兰晓龙:对,我是狗头军师。

许戈辉:更狠。

兰晓龙:不不不,那不是的。

许戈辉:就是那种嘛,杀人不见血的那种嘛。

兰晓龙:哎哟,天呐,把我说成什么了,我是一个。

兰晓龙:没有,其实我恰巧觉得我离开老家是因为我狠不起来,你那像我这样的话,会很吃亏的你知道吧,说白了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是说自己知道家乡待着,我一定是个失败者,所以才考学。考学,成绩又很差,考别的学校你都是正儿八经的文化分,我哪考得上,只能考中戏。

兰晓龙:考中戏能不能考上,其实也是觉得考不上的。一到中戏就傻了,就是觉得我哪行啊,什么都没看过,他们呢,就是他们觉得,他们说起这个人,说起这些人的名字来特别熟,就是比如说戏剧方面的一些泰斗,说起来特别熟,就是,哎呀,那是我爸的什么什么朋友,说昨天晚上还一块吃饭,那就我看了什么是神呢,那都是神明啊,所以我那时候对自己的,其实我一直到,一直到前一年,我才很,觉得自己的未来就是,一直到前几年啊,我觉得我最有可能一种未来就是那个,借我妈的关系,念我们那块儿一个医科中专,然后去,从此以后,然后再靠我妈的关系在她那个,我妈是一个医科学校的老师,在她们那个学校的门诊部给人抓药,这是我原来想象的自己最大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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