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卫视 > 凤凰节目 > 名人面对面 > 正文 |
|
相关标签 | [名人面对面] [崔健] [雪山音乐节] |
|
我们要作假,能比他们做得好
记者:你想告诉说,人气绝对不是衡量艺术价值的那个尺子?
崔:对,如果要是讨人气的话,我有很多的工作都可以做,我给你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我们经常受到电视台的邀请,我们要是想提高人气,早就做了,很容易就做,而且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而且我们是做这个制作的,我们会做这个,怎么样做假,能做得非常好,比他们做得还好,我们没有做,因为那是提高虚假的人气,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们要提高的什么人气,我们真真实实地给你表演的时候,完了那个时候人气要是多的话,我们是真正地感到骄傲,人气根本就不是很重要的事,而且我们没有像你们所想象的,我们痛苦,我们就是,我们不喜欢我们这种尴尬的境地,或者说也许这种尴尬是最大的一种价值,将来会产生极大的反弹,就像一个赌博一样,你一拨人没有中彩,它的价值就会自然地延续到下一个中彩者身上,也许中国在等待着,也许我们这一代人,也许我都看不到中彩,摇滚乐的中彩,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会中彩,因为这个文化,太需要反叛。
记者:你应该特别怀念20年前吧,怀念那个时候的那个音乐氛围?
崔:恰恰相反,而且我对那些死喊的那种,20年前多么光荣一样,我自己也觉得,也是一种懒惰,总是说自己过去那是一种懒惰,我觉得如果你要是没有延续20年前的精神,你等于在亵渎20年前。
1961年出身的崔健受父亲影响,14岁时便学习演奏小号,23岁时与另外六位专业音乐人成立了"七合板乐队";上世纪80年代中期,西方的摇滚乐由非官方的途径传入中国,崔健便在那时开始了自己的摇滚乐创作。
20年前,在北京这种街头上,骑着自行车,听着那种耳机,完了放着一些跟我们这个土地没有关系的一些音乐,说白了,不就是摇滚乐,唱着英文歌,我们也听不懂歌词,当时我们感觉自己的生活特别美好,北京的那种,那种夜景,完了一到了家门口,不愿意再回家,还要再转一圈,再去听其他的这种,就这种感受,实际上就发现,这是一种生命的价值。完了逐渐逐渐才会把这种,这种商业上的成功,还有包括这些这个,就是那种主流生活方式的比较,融进我们自己的生活当中。
外国的明星家里有什么东西,完了,开什么车,是做这样的比较,同时才意识到,哦,我们生活的这种幸福,是还需要有另外的物质基础的保护,这点我们才逐渐逐渐理解,但当时,我们并不理解这个。
1986年,在北京举行的为纪念国际和平年的音乐会上,25岁的崔健穿了一身长褂走上舞台,演唱了他的新作--《一无所有》。歌曲结束时,被震撼的观众起立鼓掌。不久,中国的青年人开始在校园的宿舍用吉他演唱崔健的歌曲。
崔:我曾经有一个歌词是这样写的,就是没吃过什么苦,也没享过什么福,我们就是那种。
记者:你觉得这是对于你这一代人的一个。
崔:对,你说我们也没有上山下乡,我们文革期间。
记者:文革中也没挨过整。
崔:对,正好是在这个,最阳光灿烂的下边生长的这么一代,而且父母又是部队的,而且也没有受到文革的那么严重的冲击,所以我们在这点上,我们更愿意说我们的直觉受到了保护,在我们的直觉去跟社会发生冲击的时候,我们会受到一些压抑,但是我们首先一点是,因为我们的直觉比人家强,或者比人大,才有了这样的压抑,如果我们从小就把自己的直觉阉割掉了,也许我们可能这种压抑也没有了,我们早就被扭曲了,所以说,也许换句话说,我们也许应该说王朔或者说姜文,他们都是部队院里长大的,但是你通过他们的身上看到那种精神,是一个人自然成长的时候,他没有被磨的那种棱角,完了跟社会发生了冲击的时候,他的反应。
从艺术总监到演出嘉宾
在这届雪山音乐节中,崔健依然压轴演出,而这次有所不同的是,他只作为表演者登场,而非上一次的组织者。
崔健:第一届作为一个艺术总监,所以我可能容进了很多个人的理想色彩,在这个音乐节里边,所以在商业上,和在这种,在这个知名上和这个新闻效应上,成为一个不太平衡的一个感觉,当时我们那个音乐会好像,那个音乐节好像影响很大,但是商业上并没有得到很大的成功,所以这一届呢,他们可能就要反过来,他们要先注重商业的成功。
记者:那这一点是你没有作为组织者的原因吗?
崔:那倒不是,我觉得我太累了可能,因为我觉得,我记得我上次做这个音乐节,我最大的一个遗憾,就是我演出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就是,就是不是100%的我,我觉得顶多也就算是一个50%,剩下的那种体力已经都耗尽了,精力都耗尽了,完了在演出之前还要去。
记者:协调好多的事务,是吧?
崔:协调一些问题,对,所以已经累得嗓子都几乎哑了,所以对音乐实际上也是一种,也是一种就是打了很大折扣,所以我希望我这届音乐节,能够更集中地去表演。
相关阅读 :
编辑:
陈雪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