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运城跨国绑架案反思“辖区内”善治
2009年03月12日 11:19凤凰网专稿 】 【打印已有评论0

王憨厚四处借钱无果后想到了卖肾

解说:案发第五天,闫妙峰跑遍了镇上所有他认为有钱的人家,最后高息贷款了2万多元,但这与8万4的赎金还差很多。而此时在迈扎央,由于没有及时接到赎金,绑匪对闫星光的虐待也一天天升级。

闫星光:每天打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每天打三次电话,每次只要你家里面打不来钱,你就继续打吧,继续打,如果这次打电话他说,你哭着说,你哭着说,然后呢我哭不出来,打,非打你哭出来,哭着说完了以后就蹲那边去,蹲那边一个一个来,就是那样。

闫妙峰:他就是每天都要打你,而且每天用的方法都不一样,把吃饭的筷子,吃饭的筷子往你手上一扎,就是那筷子一头是尖的,它一头是尖的,扎到肉里边一拉那种,拉伤口,拉的那伤口,基本上拉的伤口这么长,还有种就是跪那个矿泉水瓶,撑到这个地方,跪下去以后你蹲蹲不下,站站不起来就那个劲,但是全身这个重力,全部压在这个矿泉水和这个地方。

记者:就是膝盖上。

闫妙峰:大约挺不了十来分半个小时,这个就是那个矿泉水瓶那个盖盖,就那个前头那一截,就塞到肉里边去。

任平胜:他妈思想受刺激,有个轻微的脑神经病,现在一提这就跟疯了一样,简直就不是人过光景,我比坐监狱都难受,我俩夫妇两人为娃哭的,说句那样的话我枕头都哭湿了,你想想眼泪都流干了,你想想我这么大年龄,我47岁才有他。

闫妙峰:他爷爷听到那个声音以后,那个事以后,就跟疯子一样,他白天晚上不睡觉,就在大街上,就在村里边来回这么走啊,因为他不能停下来,他只要停下来就没法忍受,话不能跟别人说,就那样走,来回走啊。

解说:一直在外打工积蓄不多的王憨厚在四处借钱无果后想到了卖肾,这是他能为孩子做的最后的努力。

王憨厚:心里边想着又有一点希望,他们问我为什么卖肾,我说为了救孩子,被绑架到缅甸,他们说缅甸绑架的孩子很多,不是你一个孩子,那都不卖肾你卖肾,我说人家有钱我借不到钱,我就需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我孩子,我乐意,只要能把孩子救回来。

记者:在这个时候你没有什么可能去帮助孩子。

王憨厚:只有从自己身体上,一点办法都没有,逼到这,走投无路了,那就叫走投无路了。

闫妙峰:你只有去赌,这和其他的赌博一样,你只有给他打钱,你没有办法,你还有什么措施?只有给别人打钱,就是作为父亲来说,只赌这一把,回来回不来,所有的家当,所有的心血,只能这样去赌啊。

解说:2008年8月30号,几经辗转后,绑匪降低了赎金,闫妙峰和任平胜随即将钱汇往迈扎央,15天后闫星光和任文政最终得以脱困返乡。

闫妙峰:他一路电话,他一会儿不打电话,一路电话,他也没手机,一会儿到一个地方,我交代他,到一个地方拿公用电话给我打个电话,到一个地方打个电话,他中间毕竟有一段时间,坐车或者干啥不打电话,这段时间好家伙就急疯了,我妈、他奶和他爷一会没有电话,就哭就闹,一会儿电话来了她就高兴的,就笑的,那就跟神经一样。

闫星光:我都挺佩服自己竟然能熬过去,真的我就只能这样说,竟然能熬过那15天。

闫妙峰:我见到他,我眼泪也流啊,他瘦的,我儿子去的时候大概是一百四,回来时候大概就一百一二吧,一百一吧,反正最少要瘦二三十斤。

记者:多少天瘦这么多?

闫妙峰:就半个多月嘛,他两个说到那个地方,两个人,半个多月吃了三盒米饭,你算,就是那个小盒,就是叫你死不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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