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九接受专访回顾在蒋经国身边岁月
2008年06月04日 13:15凤凰网专稿 】 【打印

蒋经国的政治气质感动马英九

马英九:对,而其中的激发他这样做的,大概一个就是留意两岸,一个政治的,一个是经济的,让他觉得台湾要到了大幅改革的时候,所以那个时候我观察他处事,做决定,那个时候蛮多的感慨,尤其到了最后阶段,他人已经不行了,躺在床上见我,让我们谈到国会的改革。

赵少康:老代表、老立委。

马英九:对,老立委,希望设那个大陆代表嘛,换句话说大陆各省还是选自己的代表,当时我心里面有一点不安,万一经国先生也同意的话,那我怎么办?我就去问他,结果他就笑,他说不需要了,他说只要按照宪法选出来的,就是代表中华民国,不需要了。那种感觉好开心,然后又好感动,虽然看着天上的星星,好感动,幸好有这样的一个一个长官,如果他说,英九你要设这个名,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做得下去呢?所以那时候感觉到,这个人还是很有睿智的。

赵少康:所以我在立法院刚当立委的时候我质询让他开放,到大陆探亲,那时候于国华同音当院长嘛,不要再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我能答复的,马树理先生都来劝我,后来我跟马,他是秘书长嘛,老立委,我说你我知道这个事只有经国先生能决定,请你跟过经国先生讲。

马英九:你这段,有一天你质询完了,好像洪昭也有质询,你们两个有质询,那是三月间的事情。

结果有一天,就在你们质询之后没有多久,经国先生接见外宾,他突然间问我,英九,你有没有什么事情?他其实并不是很常问,我就讲说总统,最近有立法委员质询,老兵想返家而不行,他怎么说,这个事情你问张副秘书长,让我去张主任先生,我直接从他的会客室走到秘书长副秘书长的办公室,副秘书长说经国先生已经有交代,他说他来的正好。他说“让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做”,我们就开始讨论,怎么样透过红十字会,其实我们这个建议,跟您老兄很有关系。

赵少康:是,到后来那个马树理先生找我嘛,他说我跟经国先生报告了。蒋经国那样时候身体不太好嘛。

马英九:那时候不是很好,但是还可以。

赵少康:我说经国先生怎么讲?他说经国先生,听完以后半天不讲话,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政府的立场还要坚持,民间就让民间去吧,那时候,我就哇!真的觉得很感动。那你怎么比较,李登辉先生你也在他的身边服务过,你怎么比较蒋经国跟李登辉两位先生。

马英九:我不谈别的,光谈做他们的翻译,我做李先生的翻译,做了六个月,他真的是一个教授,他有时候跟外国的领袖谈的时候,谈得兴奋起来的时候,拿出纸笔来画,你知道吗?真的像在授课一样,很有学问,而且讲得很快,他的思路往往是跳跃性的。

经国先生讲话很慢,所以做他的翻译,相对来讲并不很困难,但他讲得慢内容都是很确定,所以我让我学到一点,就是说一个领袖讲话,就是一句话就是一个定论,没有什么折扣打的,那种感觉。所以像我们宣布要戒严的时候,他就也是慢慢的讲,他说“我们会在制定有关国家安全法令之后,解除台湾地区的戒严”。短短的几句话,我感觉好像电流从我身上通过,我们要创造历史啊。

赵少康:而且你等于参与其中。

马英九:对,所以那个时候我是翻译成英文,对方是美国《华盛顿邮报》的记者。

赵少康:《华盛顿邮报》的记者。

马英九:所以那个时候的感觉,就是有生来第一次参加,这么重大的一个事情,那种感受到至今难忘。

赵少康:经国先生话不多,对不对?李先生话比较多,李先生就一直讲,一直讲。

马英九:对,他这个非常的健谈,而且相当的博学。

赵少康:是,你有时候喜欢做笔记。

那天我看你们去了,这个习惯怎么养成的,是因为跟在经国先生旁边吗?

马英九:有关系,为什么呢?你记了以后,才能够备忘嘛,万一什么都提到了,你可以翻一下,你在现场,很多人问的问题,我自己试过,如果不记的话,我常常就会忘掉一两个,所以记的话比较保险,平常也是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还不如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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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王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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