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狗崽子”找“红五类”大多以离婚收场
2010年04月22日 16:34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相关标签: [凤凰大视野] [陈晓楠]

解说:虽说和第二任丈夫没有了夫妻关系,但两人反而处成了好朋友。

牛响铃:有一次跟我第三任老公吵架,半夜一点钟开车从院里开车出去,开到胡同口的时候,我出口的时候有一辆汽车要进口,这辆车没进口,跟着我走了。然后开到国际饭店,我从车上下来,我一关车门,我站起来抬头的时候,他在我的对面也一关车门,站在那特高兴冲着我说,吵架了吧!

然后他听完之后,说我告诉你,你要是买了一块表,戴在手上了,你觉得它不是特别准,你别修理它,你凑合戴。因为你越修它越坏。说这个时候,你如果有一块更好的表,你就把它扔了,如果你没有更好的表,你就凑合戴着吧。

解说:每逢周末的京剧票友会,是牛响玲和儿子经常参加的活动。跟京剧结缘,应该说始于她的第四段婚姻。在经历三次婚变之后,出身京剧世家的赵大维走进了她的生活。

解说:两个都经历过婚变的人,彼此在挫折中走到一起,相互温暖。

牛响玲:他喜欢做饭,喜欢买菜,而且我在外面工作,他在家里面,他能把家里料理得特别特别好,然后我在外面跑累了,我上火了,他会用羊肉和白萝卜炖汤,说这个是清火的。

像我儿子现在能唱京剧是他教的。

解说:无奈的是,相识相依的两个人仍然没能一直牵手走下去。

牛响铃:有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就是我有一个男孩,他有一个男孩,这两个孩子差三岁。所以这两个孩子就特别容易成为特别好的朋友,而且他们俩确实特别好。但是后来因为那个小孩判给他妈妈之后,他在那边受的教育和影响,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学校总是出现问题。出现问题,还不是一般的问题。然后这个学校老师就每星期都请家长。然后那个时候,我当时最大的困惑,是这个小的跟大的学。

我说咱们俩离婚吧,我说最实际的问题,我教育不了你的儿子,因为他有自己的妈妈。我不可能冲上来,来管这个孩子。

解说:如今,李恒久跟第二任妻子路英已经生活了16年。而前后的两个家庭和子女,却能相处得十分融洽。

李恒久:她在家里面料理家务,她呵护我,生活上处处体贴照顾我,这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她能够理解我做的很多事情,包括对我儿子妈妈的这些感情上的这些援手,她都理解,从不持反对意见。

路英:他一直,其实我知道他不肯说的,他一直始终心里他对毛毛有一种歉疚。老李老是说她是在老李最艰难的时候,等于那种就是不顾及家庭对她那种阻挠吧,完了跟他结合的,所以老李心里从这一点来讲,离开毛毛呢,他老觉得自己有一种好像欠她什么。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是能帮她的地方尽量去帮她。

李恒久:我曾经也谈过,我至今我称量不出我对毛毛究竟是爱得更深,还是情感更深,我始终在称量。在我的天平里,我始终到今天也称不出来。

路英:我能理解,因为我觉得作为她来讲,到现在也没有再结婚。她也始终把他作为一种依靠。

解说:2008年的一天,牛响玲得到消息,赵大维癌症晚期,正在医院抢救。

牛响玲:当时我带着我儿子和我女儿我们三个人开车就直接就去了协和。然后这时候他睁开眼睛看见我们之后。就笑了。然后就冲我儿子说,牛牛,你也来了。然后牛牛就喊了一声爸爸。

其实我们没跟他说,我们俩分手之后,我儿子的痛苦,就是他不让我看11频道,我爸爸有的时候看11频道,只要那屋唱京剧,我儿子就走。所以一下这么长时间,牛牛没有开口再唱过京剧。

牛响铃:奥运会开幕式那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你能找一个小的电视给我带过来吗?我说干嘛呀?他说我想看开幕式。

因为外面大厅是有电视的,就能走动的病人都出去了。然后大夫说,他不行,因为他的心脏随时都有停了的危险。

他就按捺不住,他说你出去给我看,外面演到哪了,我跑出去回来告诉他,外面是好多人打鼓,穿的什么衣服,什么装束。再跑出去回来告诉他一个小姑娘唱五星红旗,再跑出去。我就这样在这个病房就来回看完告诉他,看完告诉他,最后他睡着了。

所以后来有一次特别戏剧性,我在商场有人采访我说,请您谈谈您对奥运会开幕式的看法,我说我没看。人家都觉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看啊,真是没看。

李恒久:其实婚姻应该是一种交流,夫妻之间的交流,或男女之间的交流,沟通,可以融会贯通,那么文化差异是非常关键的。最重要是我跟前妻的观念上是格格不入的。我儿子都说,说我妈妈跟你,说爸爸你是太理性的人,我妈妈是太感性的人。

牛响铃:爱不能代替所有的东西,这是我这么多年感觉出来的。其实真的是真爱,但是爱情之后的东西,如果两个人不能合拍仍然过不了。

2003年新婚姻条例的公布 中国成了离婚最自由的国家

潘绥铭(社会学教授):一夫一妻,但是不白头偕老,能不能改变,能不能改变?

解说:2003年7月,《婚姻登记条例》取代了《婚姻登记管理条例》。只少了管理这两个字,但结果不同。中国人离婚不再需要审查期和单位介绍信了。有人说,中国成了离婚最自由的国家。除了给予个人的自由以外,在学者潘绥铭看来,似乎还有另一层意味。

潘绥铭:独生子女政策推广以后,首先把性跟生殖的必然联系给切断了。性不再必然是为了生殖,也不必然带来生殖结果,首先带来思想上的革命。当你一对夫妻生了一个孩子以后,你们为什么还要过性生活。没人会问你,你自己也不需要想。但是万一你要想的话,你该怎么解释。

记者:快乐?

潘绥铭:对,太对了。我跟婚内这个人不快乐,我跟婚外那个人快乐。你凭什么管我。我应该跟不快乐的人离婚,我跟他结婚,这个可以。但是你干嘛要禁止我。这就是重新选择啊。我说坚持传统就是一夫一妻白头偕老,你真认为这个好,那你坚持到底,妇女必须得平等。不平等做不到。可是妇女平等以后,带来的结果往往是,妇女做出了另外一个选择,是不白头偕老。

陈晓楠:稳定持久的两性关系,大概是每对走进婚姻的人都满心希望的。梳理不同年代的婚姻,我们发现,结婚或离婚总是离不开时代的背景。从政治决定到生存决定,再到经济决定,纯粹由感情决定的反而少之又少。新修订的婚姻法赋予了人们更多自主的权利,这是社会的进步,但同时也要求人们以更加负责的态度对待这种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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