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卫视10月30日《凤凰大视野》文字实录:
曾子墨(主持人):果敢远离缅甸的中心地带,作为特区,在政体、武装力量、海关等方面,都享有高度自治,交通和信息的闭塞,又促使这片区域的认同感极度衰弱。在今天全球化不断加剧的情况下,果敢人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定位,8·8事件之前,果敢人也在自己的后鸦片时代寻找空间,但是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解说:8·8事件后的刘国玺,被任命为果敢特区的副主席,在彭家声时代,他是果敢特区的秘书长,曾经是缅共时期的财政部长。
刘国玺(原缅甸第一特区政府秘书长):整个在这个云南边界,姓刘的都是由中原地带移来的,因为果敢和(云南)镇康,那么它在1897年划界是属于缅甸,1897年以前都属于中国。那么1897年以后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1949年(成立)以前,虽然说划归英国,在这个时候都是来往很自由,就像一个国家一样。
解说:在果敢老街城边,有一座清初建起的果敢大庙,里面供奉着关公和观音塑像,大庙保存着最纯正的汉文化类型,每天前去烧香、磕头的人络绎不绝。
记者:这就是大庙?
刘国玺:对,这里就是大庙了。
记者:什么时候修的?
刘国玺:这个大庙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你看宣统三年,宣统就是大清,过去就是说在那个时候,虽然属于英政府官制,但是果敢都在沿用着中国的年历,都是自称是大清的后代。
就是这个(勘界)碑,它这个呢,一九三六年,大英钦派,就是当时的英国总督,他是驻腊戌,他是三年他来查一次,这一次是规模比较大的当时。
解说:除了这两块石碑,英国殖民者留下的最深印记,恐怕就是罂粟了,一百多年前,罂粟被引入了缅甸山区,罂粟人称懒汉庄稼,每年十一月播种后,不需要精心耕种,到了来年三、四月,果实成熟,就可以挂浆制膏。
就这样,东方山民渐渐吞噬了西方罪恶,一时间,缅甸掸邦高原开满罂粟花,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就妖孽四起,久久不散。
到上个世纪20年代,果敢麻栗坝的鸦片已经远近闻名,交易鸦片的烟节,成为当地仅次于春节的重大节日,鸦片成了这里的经济支柱。
刘国玺:整个,那一些就是鸦片烟地,这一些都是种鸦片最好,以前果敢就是九头山的鸦片烟,是质量最高、最好的。你看这些都是烟地,原来全部都是,光光这个山包,这边,那边,周围,就出产一万拽烟,一万拽大概就是15吨到20吨,光只是这个山包。
记者:以前种大烟的时候,这个季节是不是开花了?
刘国玺:已经开始收割了,现在不种了。
记者:原来怕满山遍野都是花?
刘国玺:如果以前种烟的时候,你们来这里看,相当好看,整个山都像一个花园一样,是这样的一个地点。
记者:哪年开始不种了?
刘国玺:2002年。
记者:这些山上原来的烟田是怎么铲掉的?
刘国玺:就不是我们特区政府下令嘛,这个问题谈到就很,作为我们来说,也是不得不这样做,确实对农民来说是损害最大。当然这个毒品这个问题,是英帝国主义遗留下来的祸根,但是到最后罪责加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那么你看,以前这儿都是毒王,什么张奇夫(坤沙)、罗星汉,包括我们特区这些领导人都是些毒贩,其实是不是呢,根本没有。
解说:1948年缅甸宣布独立,国内民族矛盾却骤然激化,各少数民族纷纷武装独立对抗政府,而民族纷争又刺激鸦片泛滥,形成恶性循环。各种军阀势力都利用武装,参与到毒品收购和交易中,以毒养军,从此缅甸进入无休止的动荡年代。
男:我们是为你们服务的军队,那些地方政府承认的自卫队,不尊重我们的革命,也不尊重我们掸邦革命军和人民,他们经过我们的地区而不纳鸦片税,所以我们要教训他们。
刘国玺:这一些地方我们都打过大仗,当年我们是一个营盘,一个营盘地攻克,跟缅甸政府军打。我们知道就说打了半个世纪,我们也没有能力推翻仰光政府,仰光政府也没有办法消灭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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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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