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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那是什么支撑这些日本律师免费的给中国人打官司?
王选:日本在战争以后对战争有相当的反省。我们首先看宪法,它是一个和平宪法。为什么说它和平宪法呢?它不允许日本政府拥有军队,然后不允许政府向海外派兵发动战争。所以就称它为和平宪法。当然现在安倍已经做好种种准备,要把这条要去掉。
日本的战后社会非常稳定,它一直在发展经济,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它给美国人生产军火,这也是它经济发展的原因,也给它带来一定的机会。但是它的社会是非常稳定的。所以到了经济起来以后,80年代,日本的左翼或者称为它和平运动,相当一部分人他们就以左翼为主的日本的左翼政党,还有一些就是说一般的知识分子,日本爱好和平的一些日本人,他形成相当大的势力,那个时候日本国家也开始对许多国家有经济援助,他们认为我们日本现在有经济力量了,我们应该对在战争中被我们伤害的这些受害者进行一定的补偿。所以当时就称为战争补偿的战后补偿,那么在中国我们是叫索赔。
王选:在日本这个术语叫战后补偿,他有一个战后补偿运动,他们就帮着这些战争受害者在日本打官司。
窦文涛:这些人值得佩服吗你觉得?
梁文道:这当然值得佩服。因为在日本尤其现在,我觉得更困难,因为现在整个社会右倾化这种趋势下,他们的处境变得很困难。比如说举一个例子,我很喜欢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他在日本出了名倾左的一个作家,常常对右翼有很多批评。有一回我看他书里面写,直到现在为止,每年固定一次会有一个日本右翼组织派人来他家,像绑架一样,按住他的手,敲他的右手。
窦文涛:像最近慰安妇问题,好象日本有时候高官政府喜欢玩弄一些辞藻是不是?你比如美国众议院通过慰安妇的这个事谴责日本。然后安倍就说,什么广义性强制,狭义性强制,听着都有点可笑了。
王选:他这是把它政治化了。政治家应该对历史有一个非常大的态度,大的前提,这根本不是政治家讨论的范畴。为什么政治家要参与这样历史学上这些细节的讨论?他本身是背后有其他的政治在。
梁文道:我们刚说日本做研究很严谨,但日本右翼学者,他对局部的要求很细致,拿局部否定整体。
窦文涛:他有一种历史观,反倒认为咱们中国习惯上对历史是比较模糊的,是吗?
王选:我们以前老百姓就是说也有野史,基本上是以朝代,朝廷的更迭,帝王将相的历史。就像你现在到书店里去去看一下,跟日本比起来很不同,中国个人传记特别多,日本极少有个人传记。
王选:日本人做事情跟中国人是不一样的,中国人是觉得这个对的就应该这么做,先要打破一个缺口。日本人做事情是这样的,他比如说要拿出一个政策来,他试行期就五年,在这五年里头不断的修正这个政策,然后他就觉得每一个细节都安排的非常妥贴了,他才开始启动。中国人不是这样,中国是人做起来再说。所以现在就是说要从技术上解决这些问题,比如说要建立一个受害认定系统,是很大一个社会工程。
窦文涛:究竟多少人受害,远远不止这180个。
王选:多少人受害,受害怎么认定,是不是所有的受害者本人赔还是赔他的家属?这些受害者是不是根据他的受害程度赔还是一概平均的赔?这都是问题。另外,他的赔偿金额是不是要跟我们中国现在的社会福利制度挂起钩来?
窦文涛:我有一个外行的问题,从国际法的角度上来讲,国家有没有权代这个公民个人要求,就是放弃赔偿的?从国际法?
王选:国际法上来说是没有权利的,如果说要放弃赔偿,必须要通过一定的法律程序,比如通过人大,然后要通过人大代表表决,因为人大代表有代表他这个选区的选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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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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