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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海听风录:解读“一国两制”对世界的启示
2007年06月30日 08:16  【

“一国两制”是人类史无前例的社会制度试验,也为世界各国解决历史遗留的主权领土问题,提供了崭新思路。香港时事评论员洪清田,“一国两制”研究中心总裁张志刚,以及法国国际广播电台中文部负责人陈彦做客《震海听风录》,探讨如何应对“一国两制”实施过程中,人类两大社会制度的摩擦和冲突,以及如何把握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思维之间的平衡和融合。

邱震海:香港回归十周年的纪念日最近已经越来越近,今天从历史和国际的视角为您解读一下香港“一国两制”的这个人类史无前例的社会体制试验对香港、对中国大陆,以及对世界的启示意义。

香港“一国两制”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先生曾经说过,“一国两制”50年不变,如今1/5的时间过去了,未来40年的路到底怎么走?我们从审视过去十年走过的道路中应该可以获得许多启示。

20世纪80年代初,中英开始香港主权问题谈判。当时的中国无论是经济发展水平还是政治开放程度,都和香港存在很大的差距。有评论指,作为“一国两制”设计师的邓小平,突破意识形态局限,放弃原有的政治底线,显示了极高的政治智慧。1997年7月1日,回归后的香港,在“一国两制”原则下,不仅保持资本主义制度以及生活方式不变,而且成为实行社会主义的中国内地和资本主义世界沟通的桥梁,以及中国吸收国际先进文明成果的重要基地。同时也是传承了几千年东方智慧的中国,嫁接西方理念之后,在21世纪重新崛起的契机和起点。

怎样理解香港“一国两制”?

邱震海:“一国两制”在过去十年,应该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不可否认也有许多风风雨雨。我想我们把细节摆在一边,而是拿出“一国两制”理论内涵上一些真正的东西。我首先想请教三位的是,就三位的理解,“一国两制”到底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一种含义?首先我想请教一下在香港的时事评论员洪清田先生。洪先生,您怎么理解香港“一国两制”?

洪清田:我们谈两制之间必定需要每一个制度都成为一个体系,成为一个实体,然后才能够互动。我们谈互动,互动必须一定要有个体制跟实体,如果没有成为一个实体的话,就谈不上互动,因为互动一定有自主性、自由行、实体性的系统。

邱震海:志刚兄,“一国两制”研究中心的总裁,今天听听您对“一国两制”的高见。

张志刚:首先我们要了解“一国两制”是一个概念,是一个构想。这个构想怎么落实到我们现在这个制度上,这个系统上?是从“一国两制”这个构想发展出来,北京政府对整个问题的一套基本的政策方针,这一套政策方针再发展出来一套基本法,我们现在那个实体就是在基本法里面。所以我们讲“一国两制”只是一个很基本的,一个大方向的构想,这个构想就是我们在整个中国文化上面,我们是从来都重视这个统一,统一是我们在中国历史的文化的常态,是一个正常的态度,也是我们要求、追求的一个理想的政治状态。我们从来对分裂,独立这些事情,在我们的文化里面都是不赞成的。所以我们怎么去针对这个历史上的一些现实,用一个比较务实的情况,把统一标准降低到最低的要求,就是用“一国两制”来实现的。

统一不是一个政治的问题,是一个历史的问题,统一在其他的国家,可能没有我们这里包袱这么沉重,这么一个重大的历史意义。但是中国来讲,这就是我们文化里面一个非常重要的成分。

邱震海:好,你讲到中国文化。那么现在我们来听听同样也是经过中国文化浓厚浸透的,但是现在长期在欧洲生活的这个法国的政治学者陈彦先生,陈彦兄,从这个历史的或者从国际的角度,你怎么理解“一国两制”?

陈彦:我是这样想,就是说“一国两制”这个“一国”,我想应该是架构,就是说它是一个大的框架,那么“两制”应该是这个框架之下的具体的内容。就是它的架构之下,才有“两制”。那么现在的问题,我是觉得,可能在这讲“两制”的时候,要特别需要理解的是,就是说“两制”,这个“两制”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说香港的制度和中国的制度都些什么不同,他们的不同在哪里?是不是能够在一国的构架之下能够相结合,或者能够相共存,这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香港的制度,如果我们把它作为资本主义制度,中国大陆的制度作为社会主义的制度这样两个层面来理解的话,实际上可能会有一个偏向,就是一说到资本主义,我们想到是自由经济,而一想到社会主义,我们可能想到的是计划经济。但是从经济上来理解“一国两制”显然是不够的。我觉得从香港的角度来看,香港不仅仅是一个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香港还有自由的传媒,新闻自由,还有法制社会等。这个两制是在一个过渡中的“两制”,“两制”不光是有共存和竞争,还有一个互补的问题。

邱震海:您的意思是说,其实在香港目前的演化当中,中国的本身在演化一个大的背景,而香港的演化,香港的主权回归以及过去十年“两制”的一种互相交融和磨合,恰恰是天衣无缝的融合到中国整个演化的进程当中去。

那么我想再把话题切回到刚才志刚兄和洪先生所说的中国的文化,我知道洪先生对中国的文化长期非常有研究,您发表的很多宏论都是上下五千年。我很想听一听您从中国文化的角度,怎么来理解目前香港的“一国两制”?

洪清田:香港的实体在基本法框架下面是统一的问题。但是我觉得,统一从来在香港不是一个问题,我们一开始就不承认三个不平等条约,所以整个香港问题不是一个统一问题。香港的问题,我认为100多年来就是一个中国人寻找现代化过程的问题,这牵涉到上下五千年。在中国人里面,我经常觉得,中国只有中国人没有人这个概念。不像现代社会里面,从一个人开始,然后界定你是什么国家,什么文化,什么民族的人,就是人是一个普世的、人权的、共通的概念,中国基本上没有。

张志刚:我补充两点。第一陈先生刚才是讲“两制”,我要补充一点,就是“两制”在这里不是两个在西方讲的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所谓香港的资本主义,是从香港过去150年发展出来整个制度,我们不能把1982年还是1984年把这切断,还是1997年切断。我们所谓“两制”,香港哪一制,是照顾到香港的历史发展,保留过去一直发展的程序。我们讲的香港的资本主义,是香港过去经验的资本主义。我们要从历史上来看这个问题。另外,我也同意洪先生讲,统一在香港不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从来香港没有搞过什么独立的运动,也没有人提出过我们要独立出来。但是我讲这个统一的问题,是整个中国的问题。为什么要“一国两制”?这就是要追寻统一一个最低的成本。

邱震海:洪先生讲到一点,我非常感兴趣。他说香港是中国整个的现代化的一个先行者吧,在这一方面我特别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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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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